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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把丧心病狂的事放一边,,咱们先再说新婚期间的小喜子,妍禧正在屋里跟李氏说着话,她欲言又止,扭扭捏捏,正僵持间,突然听到屋外面传来发指令的声音,颇为宏亮威武,她还是小孩子心性,便忘却要与李氏说甚么,跑出门外瞧,原来是新近几日上山的流民们正组成方队在操练,领队的小将年龄不大,身型矫健,气势非凡,不似野路子出生,倒像正规训练过的。
那小将只训练了半日,流民的队伍就有了规模,令行禁止,进退有度,然后又领着众人练习兵器,俱是长刀长枪,各有套路,小将细细分解动作,妍禧站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不由地手痒了,自己抓了一把长枪,在旁边跟着挥舞起来,她人极聪明,学习刀枪的套路竟比男人都快。
小将教完了套路,开始双双实战对练,妍禧也找了个人要练实战,岂料那人向她鞠了个躬,恭敬地叫道:“夫人!”
妍禧不答话,拿着长刀直刺过去,那流民忙避开,不敢接她的招数,又换了个人,同样如此。妍禧知道他们忌怕自己这个所谓的压寨夫人的身份,没人跟她对阵,她觉得好生没趣,一咬牙,走到小将领队的跟前,一刀劈过去,小将军连忙避开道:“夫人,小心!夫人——”
妍禧恼羞成怒,提着长刀喝道:“你叫我甚么?叫我夫人!我即是夫人,是你官大还是我官大?”
“是,夫人是大王的夫人,自然是夫人的官比小将的官大!”那小将恭敬地回答。
妈妈呀,这马屁拍得,小喜子也好意思,这夫人能算是官么?
“你既然知道我是此地压寨夫人,我的官比你大。我命令你与夫人对打,若是避开,罚你两天没饭吃!”原来“夫人”这一名号这般好使得,自然要拿她来当利器。妍禧瞬间觉得当压寨夫人没有吃大亏。
岂料那小将竟答道:“夫人,你便罚我吧!”
两天没饭吃不是甚么大事,伤是夫人才是大事,大王待她如珠如宝,白日如此奔忙,夜里非要骑两个时辰的马来看她,天不亮又匆匆地离开,若是一天不来如隔了三秋,便失魂落魄百事不顺,兄弟们都看在眼里。若是伤了她一根毛发,恐便不是两天没饭吃的问题。
“你……你……你再敢避开,我罚你不能带兵!如何?”妍禧叉着腰竖着眉道。
那将领竟怕了,忙道:“好好好,夫人出招。不要罚不带兵。只夫人先拿枪来对阵,长刀不易控制,若伤了夫人,小将恐真的就不能再带兵了!”
妍禧乐了,换了杆枪,一枪抖过去,那小将信手一挡。小将雄梧,妍禧修长纤细,弱柳扶风一般,只这么一挡,妍禧的手就麻了,长枪差点便跌落到地。但妍禧是个倔的,死都不肯松手,举枪又刺过去,用上挑的方法,使得像模像样。她的力量不够,但是使了巧力,那将领一呆之下,竟被妍禧直取门面,他急忙拿手上的枪一挑,把妍禧长枪的力量缷了下来。
妍禧将手一捋,把那缷下来的力量收拢后再还回去,那将领吃了一惊,没想到一个女子,才在旁边学习了一会,就能把这些套路随机应变地使用,他不敢轻视她了,用心一一分解妍禧使过来的枪,惊喜地发现妍禧的力量虽然不足,但是她很灵活机变,能把枪使出来并有力量。
这样一招一式地对战下来,妍禧使枪使得大汗淋漓,最后一招对战完了,她把抢一丢,“哎哟——”叫了一声道:“累死我也!”
小将心悦诚服地一拱手道:“夫人,你是小将见过最聪颖的初学者!我初学长枪之时,练了一个多月才明了其中的要领!”。
妍禧抹了一把汗,得意地笑了,这才发现所以有流民都盘坐在地上,他们的脸上有各种各样古怪的表情,有的张着嘴笑,口涎掉了一地而不自知,有的眼睛都不眨一下,都呆呆地看着她,晓是妍禧脸皮再厚,也经不住这成百上千的垂涎,她脸红了,嗔说:“你们瞧什么?”
李氏这时走过来,扶着她的手说:“咱们夫人真好看,对不对!”
成百上千的头点得如捣米一般,眼睛亮晶晶如晨星。
李氏给妍禧抹了一把汗道:“农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与夫人对阵,若伤了夫人,先别说大王了,我先杀了你!”
那小将忙说:“娘,是她……是夫人……”
妍禧马上扭着身子攀在李氏身上道:“姨,那是我逼他的,你须要怪他,我要谢谢他才是!”
“夫人是万金之躯,怎么跟他们一般舞枪弄棒?”
妍禧看看那些流民,知道他们是这几日陆继上山的,大都衣着褴褛,面黄肌瘦,当时安排他们住所,来不及发问,于是问道:“你们打哪里来?为何做流民,不在家里好好种地生产?”
流民们低着头,纷纷叹气,一中年男子道:“回夫人的话,但凡有一点活路,谁会做流民?在家里种地,娶个如意的老婆生个娃,这辈子就称心如意了,只是羯人不让人活呀……”
一年长者道:“石虎这狗皇帝抽壮丁,汉家的男丁,凡十二至六十岁,一律服劳役,老汉我已五十有九,也被捉了服劳役,听说服劳役的汉民每天都死两三万,源源不断地来,源源不断地死,老汉不想死,便寻机逃了出来,听说这襄国城有个乞活山收流民,我就去了,不料乞活山又搬到邺城来,我也就来投奔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