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世垂泪道:“请父皇安心养病,莫以世儿为念,世儿也不愿做甚么太子,遵哥哥想当,就让他当罢!他也是父皇的儿子,他当太子,咱们石家一样的江山万万代!”
石虎冷笑道:“太子不是谁想当就当,凭他动了要谋逆的心这一点,他就要千刀万剐!世儿放心,闵大将军回来,他手上有多少兵力,都不在话下!而况,世儿呀,你想想你若把太子之位让给石遵,便是把小喜子让给石遵,这石遵的哥哥就是你大哥石邃,唉,石邃是那样的人,我就应该想到,他跟他的哥哥是一样的,小喜子跟了他,你舍得么?”
石世一凛,想起自己做太子的初衷便是想要小喜子,石遵如此阴险暴虐,小喜子跟了他,定会吃许多苦头,这般想着,心里便放不下了,就有了与石虎一般的同仇敌忾之心,决意对这个太子之位争到底。
又过了一天,精兵营的侦探兵来报告,山下果然集结了密密麻麻的朝庭之兵,估计不下二十万,把乞活山围得个水泄不通,徐成森一收到消息,竟然也并不意外,但听说妍禧早有两天前便知道消息,做好了应对措施,他暗暗点头,虽然妍禧自作主张,但她的计策极好,像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所为,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加派了卫士跟在妍禧的身后。
乞活山很快就有动作了,乞活山的大营与精兵营皆在半山腰的空地上,三面全是陡壁,只有一条山路被石遵命人阻住了,徐成森一声令下,开始向绝壁上运输兵士,奇妙的是,那些峭壁上突然探下一只一只的大草筐,一个草筐能坐下三四人,二十只大草筐,运送得很快,一柱香便把几百名兵士运到悬崖上,妍禧跑去问徐成森,这演的是哪一出戏,与她要瓮中捉鳖的想法相去甚远。
徐成森淡淡地说:“你们精兵营誓与敌斗争到底,我也不反对,但是大营的人没有山林作战的能力,所以就让他们先走,上了这一段悬壁,便有山道直通山下,我大营的人可以赶去跟闵大将军会合!”
妍禧怒道:“好好好——闵大将军?你们去罢!我精兵营的不去,我们要杀敌建功!”
徐成森笑笑说:“好,杀敌!你们杀敌!敌杀不完了,便跟我撤离便是了,这是乞活山的妙处!”
徐成森的态度让妍禧感动意外,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徐成森太镇定太淡然了,而她,则像一只挂满箭的刺猬,等着向外发箭,她的心注满了焦虑与兴奋,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她指挥着兵士们在山口堆砌下防御的大石块,地上铺满了旗帜,每隔一里便派出四个精兵小分队。
她忙得像一只陀螺一样。直到快近夜半时分,李氏派人告诉她说:“‘小喜夫人’找到了,请你去看一看!”
妍禧才想起自己吩咐李氏找“小喜夫人”的事,她没料到朝廷的兵来得这么快,但她觉得累了,不管怎么样,还是按计划实施吧!
妍禧悄悄从山洞的侧门进了自己的屋里,屋里果然有一个身量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十六七岁,身材修长,只是面目模糊些,李氏道:“已照小喜子的吩咐把人找来了,这四周监视的人手也布置了,小喜儿你要如何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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