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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确暖意融融,慕容恪立在榻边上,刚与依杏说完了话,他全身几乎都虚脱了,缓缓坐在榻上,那只抚过妍禧的手指仍然在疼,是钻心的疼痛,十指连着心,原来是这般不好受。
慕容恪开始恼恨自己,眼睛里有窜窜火苗在闪动,他勉力将手指一个一个地展开,终于化成手掌,抚向妍禧的脸庞,那柔软得像水一样的肌肤,带了暖暖的温度和淡淡的芳香,她的唇边尤有存着笑意,与颊上的肌肤一起弯成一个动人的笑影子,慕容恪的手掌欢悦极了,停在脸庞上面不舍得离开,五只手指轻轻地细细摩挲着,一股勃勃的欢喜立刻蹿向全身,整个身子便沉浸在一种温暖而**的舒服之中。
感受到手掌心里传来的火热的温度,沉睡的妍禧微微动了动头,竟然主动向慕容恪的掌心紧靠过去,嘴角的笑影子在扩大,她的脸庞似花瓣一般在他的掌心绽放。
慕容恪呆住了,全身僵在那里,不敢动一下,只怕这美满的感觉会劈头给他一个大巴掌,但是并没扫兴的一巴掌,妍禧的脸反而向掌心的深处钻去,最后还不满意,竟在慕容恪的掌心里轻轻地蹭了蹭,慕容恪的心一烫,一支箭带了呼啸声投进他的心湖,涟漪便一荡一漾地扩散开来,涟漪越来越大,原来僵住了的身子便把持不住了,那片柔软的唇就在眼前诱惑他,召唤他……仿佛在说:恪……恪……
慕容恪俯下身去,向着那红唇亲下去……
“哥……哥……闵……哥……哥……闵……”那张红唇轻轻低吟,嘤咛有声。但分明不是“恪……恪……”而是“哥……哥……”虽然那声调是如此地接近!
最可恨的是后面那个的那个“闵……”字,那支利箭迅速穿透慕容恪的心湖,狠狠地扎进去,他的身子松下劲来,颓然倒下。下面就是妍禧的身子了,怕压在妍禧的身上,慕容恪急了,向外打了个滚,滚到榻边,没坐住。翻了个身狼狈地跌倒在地上,头上的帽子跌到地下来,几缕头发搭在他的脸颊上。
慕容恪从来都没有这般狼狈过,他狠狠攥着拳头,指甲把手心肉刺出血来。心口反倒不痛了,只过了一会,他若无其事地站起来,眼睛也没看妍禧,只是静静地站了一会,把搭在脸颊的发拨到后面,他还是像从前那样,脸上有华美的平静。
他踱到案桌边上。案桌上放了大中小几种不同的红烛,他捡了一支最小的,点着了插好。再吹灭原来点的大红烛。
小小的红烛光线有限,慕容恪悄悄地隐在若明若现的黑暗里,他立在榻前,长久地看着妍禧,她是我的王妃,是我的。我的王妃!慕容恪告诉自己,轻轻走过去。帮妍禧盖好锦被,然后把妍禧连被子一起。抱在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天大亮,妍禧似醒非醒,觉得身上沉甸甸的,勉强睁开眼睛,撞上一对眼眸,那眼眸深深的,又清凌凌的,深得掉进去大抵是出不来的,但这么深的眼睛居然又如此清澈干净,好像雨后春天的天空,空明纯净,一丝丝优雅和高贵。
然而这感觉并是妍禧熟悉的,妍禧没有力气表示自己的疑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默默对视良久,妍禧便又困了,沉沉地闭上眼睛。
如此又过了几天,妍禧总昏睡,总是醒来看看慕容恪又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妍禧醒来了,身上乏得很,慕容恪亲昵地靠过来说:“禧儿,别睡了,咱们吃点东西,我带你去园子晒晒太阳!可好?”
这人是谁?妍禧的脑子飘过一句话,不等她张嘴,就马上忘记了要问这个问题。
“我是慕容恪,你是我的王妃,我是你的夫君,你有了我的身孕了,一个月前不慎碰了头,可怜见儿,连夫君都忘了,你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慕容恪隔着锦被抱着妍禧,将脸颊又移近妍禧,浅浅的呼吸,淡淡的芳香已然扰了他一个晚上,现在离得更近,气息相闻,慕容恪心一跳,将脸贴过去。
妍禧皱了皱眉头,慕容恪的觉醉被击碎了,他的心一沉,狠下心肠将脸贴过去,但脸的感觉跟昨晚手指抚摸的感觉完全不同,触摸之下是僵硬的。
慕容恪抬起身子看,妍禧竟将脸上的五官都挤在一起,可以看得出来,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是为了不想让慕容恪碰她的脸。
慕容恪不气反笑,坐起身子说:“我家禧儿真顽皮哪,你这个小骗子,你既将我的心骗了去,又做了我的王妃,怎么还不让我亲近,难不成你真的将我忘记了?咱们起身罢!”
依杏早候在屋外,听到传唤进了屋,领了几个侍女进来,给妍禧洁面净口,慕容恪并不回避,坐在榻上笑吟吟看着。
依杏看王爷心情极好,看妍禧又晕晕欲睡,便逗她说:“王妃别睡了,你一睡着便又要翻脸不认人了,难为我们这些小的,服侍了你,还讨不到赏,王爷,你说我服侍王妃两年,王妃竟不识得我了,你瞧她看我的模样,你说冤不冤?”
“冤!真冤!本王替王妃赏你罢,以后将水月楼改为杏香阁,你住进去,以后王妃便不由你服侍,你每日过来陪王妃说说话儿就可以了!”
依杏大喜,向慕容恪跪下磕了个头,又向妍禧磕了个头,说:“天神保佑王妃早日好起来,与王爷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慕容恪转头看妍禧,一张脸白雪雪的,一双眼睛却黑漆漆的,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