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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慕容恪快马加鞭,来到了燕国的皇宫里,准备争夺命运。
已逝的先皇帝慕容皝刚刚当上燕皇之时,北地鲜卑的两大部族宇文氏和段氏发动叛乱,慕容皝击败宇文氏和段氏,为牵制两部,在大棘城建都。
大棘城虽说是京都,面积不大,宫殿粗鄙,毫无皇家气像,比起赵国的襄国城的建平皇宫可就差得太远了,建平皇宫气势恢宏雄伟,但是细节部分又精致细腻,经得起推敲,是高水准的工艺制作,只议事大殿就能容纳上万人,盘龙卧凤、雕梁画栋,慕容恪曾以和亲大使的身份去过,叹为观止!
听说后来石虎即位,赵国迁都邺城,东西两殿更是斥全国的财力和物力人力所建,更是豪华奢靡、美伦美奂,天上人间,没有差别!
相较之下大棘城的皇宫,实在寒碜得不行,中原中等人家的屋宅也不过如此而已,为何燕国同样是一个王国,慕容同样称帝,这个燕帝与那个赵帝就相差这么远呢?
慕容恪站在皇帝简陋的书房里,静静地思虑着,偶有宫人前来添茶送水,穿着半旧的宫袄长裤,神情肃静木讷,毫无美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有脚步声,慕容恪分辨出是新皇慕容儁的脚步,他微微恭下身子等待!
一对半旧的棕色熊皮长靴停在慕容恪的跟前,那棕色熊以长靴的皮色已黯淡无比,慕容恪没有抬眼睛,恭恭敬敬叫了一声:“皇上!”
他没有叫“皇兄”。而是叫“皇上”,一开始就向新皇帝表白了自己是臣子的身份,不是以亲近的兄弟身份出现,此时的新皇帝,感觉地位未稳。极其多疑,只有放下他的疑虑,才能有机会改变命运,获得机会。
那对熊皮长靴没有移动,慕容恪感受到从对面射过来上下打量的目光,又灼又烫。他的头垂得愈低,神情愈加恭敬!
又过了一会,熊皮长靴悄然离开,走到椅上坐下,有沉厚的声音问道:“四弟并未抬头看。如何便知道是朕来了?”
慕容恪一拱手答道:“大皇兄已经是皇帝了,如何还穿着好几年前的这对长靴子!这长靴,臣弟记得当年父皇领着咱们兄弟几个去山林围猎,咱们合心合力才得了一只比人还高的黑熊,父皇说:这熊皮就给你们兄弟几个每人做一对靴子……”
慕容儁沉默半晌,良久叹了一口气道:“四弟,你的那一对熊皮长靴呢?从未见你穿过。”
“父皇御赐的靴子,恪舍不得穿。就束之高阁,供在屋里,每天晨起看一看。父皇的教诲便在耳边了!”
慕容儁又沉默了一会,声音愈加低沉:“那……你的垂夬弟弟的长靴子呢!还在不在?”
“皇兄,慕容垂夬姓慕容,是咱们慕容氏的亲弟弟!”慕容恪突然抬起头来,直视着慕容儁,“他一样是先帝的骨血。他原先也像大兄你一样,天天穿着这一对熊皮靴子。只不过靴子磨破了,便不敢再穿了。也束之高阁,天天看着,天天将父皇的教诲记在心上?”
“哼!难为他还记得父皇的好,只不过……他还记不记得父皇说的那一句话: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父皇赐与我们每个人一对靴子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你们兄弟要一条心,才能做大事!垂夬弟弟……还记不记得父皇的这句话了。”
“垂夬弟弟记得,他深恨自己没有护好父皇,恨不得随了父皇而去,但想起还为父皇报仇,不敢去死,怕无颜见父皇,他还记得父亲说:中原富庶,我们把将慕容的种子撒向中原!”
慕容恪的话一完,慕容儁就陷入沉默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慕容儁才说:“垂夬,就不说他了……四弟,父皇有一次在病中,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他说:儁儿呀,中原!中原是咱们,你记住,要得到中原就要借助中原王的力量!慕容恪,我听说你有诸葛亮的胸怀,你是要帮着谁夺取中原?你要帮谁重建天下?”
慕容儁的眼光射过来,紧紧地盯着慕容恪,等待他的回答。
慕容恪却松下来,他原来恭着的身子直起来,淡淡笑道:“皇兄,不瞒你说,恪最厌恶别人说恪似诸葛亮,因为恪最看不上的就是诸葛亮,若不是他从中做梗,就没有三国,中原早就统一了!如何会落到乱世这样的地步?然后恪也喜欢他,正因为是乱世,咱们慕容才有机会挥鞭下中原,创造慕容的辉煌!”
“喔,是么?四弟对诸葛孔明的评价与众不同,倒是很有意思,诸葛你看不上,四弟你看得上的人是谁?”
“周公!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臣弟愿做周公,辅助皇兄成就大业,建立煌煌燕帝国,一统天下!”
周公吐哺的事,大家是知道的,我再在这里普及一下历史知识,周公,姬姓,名旦,也称叔旦,周文王姬昌的第四子、周武王姬发的同母弟。武王死后,其子成王年幼,由他摄政当国,他公正严明,没有私心,将周朝治理得井井有条,国运昌隆,深得百姓喜爱,当周成王成人后,周公旦就还政成王。
慕容恪以周公自比,是想向慕容儁表明自己是原意做周公,能帮助他成大业。
慕容儁看着慕容恪,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皇兄今天召见我,可见皇兄的宽大胸怀,皇兄,你脚下这这座大棘城比不上中原的中等寒门的房屋大院,我们慕容氏应该有更开阔的眼光,我们要把目光投向中原!”慕容恪说着,他的声音虽低,但坚定无比,这声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