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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我痛,我不识得你……你……还有你们合力欺负我。”妍禧眼圈一红,泪水即漫上来,慕容恪一哆嗦,手松开了。
是呀,这里独她一个人,仿佛什么也记不得了,谁都不认识,她手无缚鸡之力,“欺负”这两个字用得好,“欺负”不是大丈夫所为。
只是,谁知道是谁欺负了谁?是谁又甘愿被谁欺负?
有亲说:这不是恪,不是无敌的慕容恪所为!谁说的?天下英雄,过得了枪林弹雨,过得了威逼利诱,于美色面前亦可以是昂首挺胸的。但惟一过不了的是那个“弱”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是无上利器,挑心撩肺,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英雄气短,就是英雄的弱点和死穴。石闵如此,慕容恪亦如此,若一个英雄无情无义,铁面冷血,便不是英雄了。
空气凝重,方才的温馨美好一扫而空,众人僵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迎杏看看案桌上温好的酒,灵机一动,端正酒盏道:“王妃是咱们府里的正主子,咱们是奴婢小人,哪里敢欺负王妃?咱们王爷更是把王妃放在心口处疼,怎么舍得欺负王妃呢?迎杏最是爱敬王妃,为表诚意,迎杏自饮三杯!”说罢迎杏一昂头,先将一盏酒一饮而尽,又满上另两杯,也是一饮而尽!竟豪爽不输于男人。
喝完拿着空盏给妍禧看,又说:“迎杏喝完,再敬王妃一杯,王妃是有身子的人。王妃的一杯叫王爷代饮了,你只要叫王爷饮,王爷二话不说,你看王爷饮不饮?”
妍禧转眼将方才的事忘记了,看迎杏豪气饮下三杯。拍掌欢喜说:“喝酒呀,我也喝!我不爱叫他代饮,我自己喝!”
迎杏忙说:“王妃是有身子的人了,不宜喝酒!还是叫王爷代饮罢!”
“有身子?没有的事!哄我呢!”妍禧低头看看小腹,小腹平平,伸手取过迎杏手上的酒盏笑道。“我要喝!”
妍禧低头喝了一小口,辣得呲了牙,慕容恪忙伸手夺了过来,一口饮尽!酒香在空气里流窜,空气里顿时有了暖意。妍禧的那一小口钻进了喉咙,直取胸腹,热气腾腾的,她的脸只一会就变得嫣红,一双眼睛跟着水汪汪的极是好看。
慕容恪拿着酒盏,斜目看妍禧,这妙人儿就是一只妖精,方才楚楚可怜。一会娇憨可意,这会妖娆动人,只恨不能把她捉入怀里。撕开她的衣裳,看哪一张皮是她的真皮!
大管事也拿了一杯酒来,笑着:“今日是好日子,王府难得这般热闹,老奴跟王爷二十年,头一回看王爷这般开心。老奴以此酒敬王妃,但望王妃给一点簿面才好!”说罢一饮而尽。
妍禧取了一杯酒来,在唇边略沾了沾。抿了一小口,便递给慕容恪道:“好酒,恪……恪替我喝了!”
慕容恪哪里有不从命的?北地苦寒,燕人常以酒御寒,故男人老少皆有些酒量,众人看王妃兴致高,又给面子,大总管去了,二管事自然也要去,有头有脸的管事们谁不想在新主子这里露脸,这还是个爬在王爷心尖尖上的新主子!
如此这般,你来我往,几杯下肚,相淡甚欢,妍禧突然指指慕容恪手上的花灯,又指他另一只手上的酒盏,再指指池子,拍手说:“若是边放花灯儿边喝酒,定是极好玩儿!”
慕容恪看看池子,月亮在波心荡漾,池子里己经放了一两盏花灯,灯光随着波纹一点一点涌动,池子里便洇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恍如天境一般。
他想起在赵国李农的司马府参加过的一个豪华家宴,豪族大家们玩曲水流觞的游戏,大家坐园子里,一道溪流从上而下,在上流放置酒杯,任其顺流而下,杯停在谁的面前,谁即取饮,彼此相乐,甚是有趣,不正合了这情形,他向迎杏说:“迎杏,只空空地喝酒,没有趣味,咱们耍些有趣儿的,叫他们各取一个花灯,将他们的酒放入灯里……”
众人听迎杏的传话,真真有趣儿,开始分头行事,将花灯取了来,满上酒盏,将酒盏放在花灯里,再把花灯放入池子里,早有仆从寻了一只小舸来,里面只能坐下三四个人,慕容恪与妍禧面对面坐进去,一仆从划着小舸向池子中间划去。
妍禧笑吟吟的,手上拿着一支长长玉钩子,那玉钩子原是用来拔灯芯的,被迎杏取了来,拿在妍禧的手上,看到喜欢的花灯便用玉钩子拔过来,看看那花灯是谁做的,将酒取上来,就递给慕容恪喝,被选中的人就能得到赏赐,不拘赏什么,只在运气好被王妃挑中,故而被选中的人在岸上手舞足蹈,欢喜异常。
如此这般,整个杏香阁都沸腾了,众人的目光追随着妍禧的手指,那手指跟玉钩子隔在一起,在波光滟潋的清池上起伏。
妍禧的手一钩一划,便又得了一盏酒,递给慕容恪手上,慕容恪真真畅快,站在小舸上,一仰首痛快饮下,清风明月,花香灯影,美人在侧,此情此景,好似在梦里一般。
不知不觉,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盏,只听得妍禧“呵呵……”的笑声在耳边,那张明媚的笑靥就在眼前,那可可的妙人儿,珑玲得不真实,她近得一伸手便能抱入怀里,又远得没有边际,他突然伤感起来,从小到大,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他的?
慕容恪伸出手去,向妍禧抱去,妍禧被他抱在怀里了,却感觉有些冰凉,他刚想说声:“禧儿,别冻着了——”嘴巴一打开就呛着了,最后,他迷糊地想: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