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好像走进了棉花堆一样,横冲直撞到了甬道尽头,我和月婵就跟胖虎差不多了。
胖虎调整着对讲机的频道,忽然就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我们正在屏气凝神,如此突兀自然是被吓了一跳。
月婵一把抢过了对讲机,问道:“你是谁?”
沉寂了片刻,对面开口说话了:“你是谁?”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显然是真的联系到一个人。
月婵说:“我是发丘派的,你呢?”
“我是发丘派的,你呢?”
这话一出,我的头皮立马开始发麻,这怎么感觉像是有人在学月婵说话,我和月婵相似一眼,月婵再度问道:“我是月婵,你是?”
“我是月婵,你是?”
胖虎挠着头说:“不对啊,明明刚才是个女人的声音,怎么变成一个男人了?”
我觉得对面肯定还会模仿胖虎说话,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对面立马发出了一声类似女人尖叫的声音,又像是无线电的超强电音,刺得耳朵“嗡嗡”作响。
月婵连忙就把对讲机关闭了。
片刻之后,恐惧已经将我们三个人笼罩,谁也无法解释这是什么原因。
胖虎骂道:“他姥姥的,是不是其他队伍的人,故意在吓唬我们?”
我忍不住好奇,伸出手把月婵手里的对讲机接了过来,然后再度打开。
我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恐怖声音的准备,可却是一片的寂静,只有我手里对讲机自身发出的轻微电流声。
我便学着胖虎开始调整无线电,等到我听到了什么“嚓嚓”的声音,便变成了微调,忽然就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是谁?”
我咽了口唾沫说:“我是张宝,你是谁?子萱姐吗?还是莉姐?”
对面一片的沉寂,然后说:“我是发丘派的,你呢?”
“当啷!”我直接就把对讲机掉在了地上,即便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是没有想到对面说的话,居然是月婵刚才说的。
地上的对讲机把月婵刚才所有的话都重复了一遍,诡异到了极点,到了最后那声音说:“不对啊,明明刚才是个女人的声音,怎么变成一个男人了?”
我浑身都布满了鸡皮疙瘩,连忙再次把对讲机关掉了。
我木讷地看向胖虎说:“这就是你的大发现,你他娘的发现鬼了对不对?”
胖虎的脸色也不好,挠着头说:“不会吧,怎么可能这样?就算是鬼,这鬼要是会说话,它应该说‘还我命来’这种话,而不是学我们说话,外面对讲机难道是只鹦鹉或者八哥?”
我们和月婵面面相觑,谁也无法回答他这种问题,显然他的发现不但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让我们更加的恐惧和费解。
我说:“月婵,你能不能用你们门派的秘术试试?”
月婵说:“秘术只对鬼怪或者超自然想象有用,可这个炼丹室我该怎么做?难道拿着发丘印对着墙猛砸吗?”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三个人先从这甬道中,退回了那幅画的地方,情况已经陷入了僵局。
炸药是在孤狼和秦风两位专业人士身上,早知道就往身上带一些,遇到这种情况还能点个炮什么的,现在我们的肠子都悔青了。
我们三个人就坐在地上发呆,因为现在真的是无计可施,即便我们知道这是机关,可是破解不了也没有什么用。
现在只能祈祷其他人发现我们三个不见了,说不定会在我们搜索的区域找他们,他们要是看到了那个洞,也必然会进来。
到时候发现这里被封死了,一定会奇怪,我们听到动静一喊话,他们有炸药,我们就得救了。
大概是有些心力交瘁,我居然靠着墙就睡着了,根本都不知道是怎么睡的。
等我醒来的时候,休息的地方居然剩下我一个人,我立马打了个哆嗦,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站起来就找胖虎和月婵。
这换了别人不一定,他们两个人肯定不会抛下我,即便有什么危险,叫醒我的时间总是有吧。
我一边轻松喊着他们的名字,一边用手电往其中一条甬道走去,可没有走几步我便退了出来,因为我们已经看到了尽头,却没有发生他们的影子。
五条甬道接着一条甬道的找,心一次比一次的凉,那种绝望几乎像是搭积木似的,越垒越高,我都感觉自己随时有奔溃的可能。
找到了最后一条,我的心仿佛被锤子狠狠地砸了一下,非常的震惊也非常的痛,他们居然都没有在。
正当我呆若木鸡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异样的声音响起,正是在这条堆满木柴的甬道中。
我缓缓地走了进去,连大气都不敢出,走到了尽头便发现地上有一个防毒面具,发出声音的是防毒面具里的对讲机。
我捡起防毒面具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立马就知道这是月婵的。
月婵的防毒面具为什么会丢弃在这里,我将里边的对讲机拿了出来,一想胖虎手里也有对讲机,立马就开始调整频道,不断地轻声喊着胖虎和月婵的名字。
我希望刚才是自己鬼迷眼了,其实他们就睡在我的身边,会听到对讲机的声音。
起初我的声音很低,可渐渐的我的声音变得非常的大,到了最后几乎是在声嘶力竭地喊。
可是就是听不到想要的回应,几乎接近呆滞的状态,我一步步蹒跚回了之前的地方,蜷缩在那里抱着对讲机开始瑟瑟发抖,我知道自己又在害怕孤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