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我昏昏沉沉,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被无数小蛇爬满了身体,动都动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下微弱的刺痛,让我微微睁了一下眼睛,我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从我的面前一闪而过,接着又不知道是多久的昏迷。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河南的某家二级甲等医院中,坐在我床边的是一个我完全没有想到,却又是最有可能的人,那个让我一直都无法信任的老家伙——玄道陵。
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我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玄道陵微微一笑,从桌子上拿起削了皮的苹果,放在了我手上说:“没多久也只是三天。”
“三天?”
我挣扎着就想坐起来,打量着四周,这个房间里边有四个床位,只睡着三个人,除了我之外还有胖虎和秦风,他们两个面色红润,呼吸平缓,一看也不像是有事的。
我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大概是睡了太久的缘故,脑袋沉到发疼。
玄道陵说:“在医院是三天,之前应该也有两到三天,是有人报了警,警察把你们接过来的,不过你放心,你们只是迷失了方向的游客,中了蛇毒而昏迷,警察肯定还会来,你就这样说,我已经拜访过当地的局长,没事的。”
这样我才想到了自己中了蛇毒,看了看自己的脚踝,上面还有两个淤青的小眼,显然那一切都不是梦,我说:“那我们的东西呢?”
玄道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你们没有任何东西,秦风和你那个朋友(胖虎)在两个小时前醒过一次,也问过同样的问题,警察并没有发现冥器,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们。”
心里那种惋惜真的让我胸闷到快要吐血,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才把嗓子眼那口血压了回去,说道:“中了那种蛇的毒,居然还能活过来,一切都不像是梦似的。”
玄道陵说:“是有人给你们注射了血清,只不过除了血清之外还注射了高纯度的麻醉剂,要不然你们也不可能等到现在才醒来。”
“是张莉吗?”我脑中唯一想到的也就是这个女人,因为当时只有她没有中蛇毒,而且我们身在古墓之中,根本没有人能够找到。
“应该是吧!”玄道陵又是叹了口气说:“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卸岭派的人,要不然我就不会让秦风去,而是解官了。”
“夜光玉杯呢?”
刚问出来,我就觉得自己是睡糊涂了,肯定是被张莉带走了,玄道陵也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起身走到了窗户边,好像是在看着外面的风景。
良久,玄道陵才再次开口,说:“也幸好有我这层关系,你们才能活着回来,和你们一起去的那些考古学者一个都没有回来,那些人和那个女人一样,一时间好像人间蒸发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张莉已经是获得夜光玉杯藏起来了,而张志兵他们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再想想看守张莉的苗蒲,应该早已经在石阶处就被灭口了。
毕竟我们是盗墓贼,他们是考古成员,留下他们肯定对于我们是个隐患。
其实,从王浩然没有活下来就可以想到,这一次倒斗他们这些考古成员只不过是牺牲品,第一是为了圆王雪庆的梦,第二就是需要炮灰。
这真是可惜那些考古界的书呆子,还傻不愣登一路上拍照,其实他们应该最好给自己照一张黑白照,这样也就少了一个遗憾。
之后我又睡了六个多小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钟,胖虎和秦风正坐在床上谁也不理谁的发呆。
护士把我们原先的衣服和随身物品送来,告诉我们那位老先生已经给我们办理了出院手续,我们可以出院了。
蛇确实是毒蛇,但个头小毒液不是很多,加上我们及时注射了血清,还有这些天昏迷中的治疗,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毒液也排出的差不多了,只是感到还有些浑身无力和偶尔的干呕恶心。
说实话,能捡回这条命,已经是祖宗保佑了。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我们三个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了病房,医院浓烈的福尔马林味道让我一阵阵的头晕,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发现玄道陵正抽着烟等我们,见我们出来把大半截烟往地上一丢,踩了几下说:“你们肯定饿了吧?走,出去吃饭。”
饭店是医院旁边一个不错的饭馆,除了价格比普通饭店高了一倍多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一刻,我们三个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坐在椅子上孵小鸡,人就是这样越睡越困,睡的厉害也就死了,同时我们都感觉失去太多的东西,一律都是无精打采的模样。
玄道陵点了菜,要了酒,然后就呵呵一笑说:“怎么都好像丢了魂似的,打起精神来,人生都不会一平如水,更何况这倒斗的行当,遇到点挫折也挺好,这样可以让你们快速地成长起来。”
“玄爷,您就别说这安慰我们的话了,那么多的稀世冥器,就这样丢了,谁能提得起精神来?”胖虎叹了口气说:“以后打死也不组团倒斗,人少点麻烦还少呢!”
玄道陵给我们倒了杯白送的大麦茶,说:“也不能这么说,你们还是有收获的。”说着他看了我一眼。
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这感觉好像我私藏了什么一样,正打算反驳他,心里就“哎呀”地叫了一声,对啊,我确实把那小盒子放在了口袋里边。
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