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虎瞥了一眼,指着右下角,说:“2008年7月14日留念,距离现在过去了整整十多年了,看看背面有什……。”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让我看背面,皱了一下眉头就转过来一看,赫然背面写几个苍劲有力的钢笔字:“ml登山队,珠峰下留念,落款是马清。”
胖虎得意地一笑说:“果然不出老子所料,那个年代的人都这样。”
我忽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就去看老黑,老黑也正抬头看着我和胖虎。
胖虎脸色一变,直接把老黑的脖子搂住,然后拖到了一边,笔记都掉在了地上。
两个人不知道在轻声问些什么,但我已经猜出个大概,老黑曾经告诉过我和胖虎,他的老婆是死在医院,可这具女尸很有可能是马清的,那就是说他在骗我们。
捡起那本笔记,我翻开了第一页,马清两个字就倒映在我的眼中,虽然无法真正确定这具尸体是不是马清,但这个笔记本可能是她的没错。
打开一看里边记录的并非记事,而是一首首属于哪个年代的流行老歌,我记得老黑曾经介绍过,马清以前是音乐学院的学生。
学音乐、学美女和搞创作三类人,都被视为怪胎,他们的思想和其他学科、职业的人都有很大的不同。
由此可得,这类人往往都富有冒险精神,所做的事情往往和我们这种普通人不同,甚至可以说是疯狂。
翻了几页,有些歌都是我耳熟能详的,根本就是念不了两字就开始跟着哼唱起来,因为实在是太熟悉了。
一直在我翻到了后半部分,终于发现了一首以马清作词作曲的歌,这首歌我没有听过,大体是在歌颂喜马拉雅山的壮观景象和她自己的愉悦心情,如果这首歌被传唱出来,那一定是一首不错的作品。
胖虎已经拉着老黑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股怒气,说:“宝子,老黑这孙子骗了我们哥俩。”
我看了老黑一眼,他低下了头,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在我看到这日记的时候已经猜的差不多了。老黑,你说说,为什么骗我们?”
其他人也不知道我们三个在搞什么鬼,看了一会儿这尸体也就散到了一边,去继续打量周围的情况。
可能在他们看来,这种事情和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对这次倒斗也没什么影响,所以也懒得听我们三个人之间那点事。
老黑迟疑了很久,就缓缓地坐在了地上,从口袋了摸了一支烟,一脸的惆怅和无奈,说:“包子啊,虎哥啊,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我,但我真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发誓,我真的是在医院里亲眼看到清清离世的。”
胖虎随便捡起一个胭脂小盒说,用指头点着上面的两个字,说:“我听宝子说过,你老婆就叫马清,你又怎么解释这具尸体?”
老黑说:“虎哥,麻烦你动动脑子,这很有可能是我老婆丢弃在这里,或者说被同伴背着她的背包,这种细节她根本就没有告诉我,你怎么就不信呢?”
胖虎指着地上的东西说:“这些已经完全表明,这具尸体就是你老婆,要不要我把她的身份证掏出给你看看?”
“虎哥,我现在也搞不懂这是为什么,你能让我静静吗?”老黑一脸的无奈。
我看的出他不是装出来的,或许当时的情况真像是他推测的那样,毕竟我们身上也有其他人的东西。
比如秦风没来,他的一些装备就出现在解官的身上,很可能是同样的情况,某个女人拿到了马清的背包也说不定。
我对胖虎打了眼色,就让他别问了,如果这是真的,那只能等老黑想说,到时候我们不问他也会说。
话又说回来了,现在即便是他骗了我们,尸体已经成了这幅模样,他不说我们也无从考证,总不能带几根骨头回去做dna吧?我们还他喵的没有样本,根本无从考证。
胖虎说:“老黑,我和宝子是兄弟,就把你也当做兄弟,你可不能骗我们。”
“老子没有,你能不能滚开啊!”老黑忽然就发火了,我和胖虎都愣了,其他人也瞟了过来,不知道我们三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草,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
胖虎的脾气也上来了,他对于老黑可能欺骗他耿耿于怀,此刻加上老黑的无名火,他就更加认定是老黑在骗我们,说着撸起袖子就要和老黑开打。
我慌忙拦住胖虎,说:“虎子,你他娘的够了,这是老黑自己的事情,告诉我们是交情,不说是本分,你再怎么激他也没用。”
“你们在吵什么?”
躺在担架上的解官扶着吃力地扶了起来,我就拿着那照片让他去看,毕竟他跟玄道陵的年代比我久的多,或许他能够知道什么事情。
解官看了一眼那张照片,说:“哦,原来是这张照片啊,师父家里也有,时常拿出来自己看,看多久就发呆多久,你们是从哪里找到的?”
我就用下巴指了指那具尸体说:“这尸体的背包里发现的。”
解官叹了口气说:“看来师父他们以前真的来过这里。”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为什么没有告诉过他,我见他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心里难免有些失落,看样子这事要回去问过玄道陵才行。
张莉疑惑道:“可我们进来的时候并未发生有人的足迹,是不可能会被人截了胡的。”说着,她就去看刘天媚的反应。
刘天媚的反应有些失常,她没有说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