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太后沉默了片刻后,握紧了拳头,咬牙道:“都怪这个该死的苏美人!若非她有意挑拨皇上与我那不争气的哥哥之间的关系,进献那些大逆不道的东西,也不至于让如今的局面闹到现在这样一个不可开交的地步!”
竹青闻言,问道:“太后,您准备怎么处置这个苏美人?”
“她,必须死!”
闻太后双眸一沉,一字一顿道:“哀家的眼里绝不容许有如此兴风作浪之人,继续在皇上的跟前侍奉。”
“竹青,你传哀家的一道旨意下去,只要一等苏美人的宠爱不再像从前那般浓烈了,就即刻命令皇后以苏美人对哀家不敬的罪名,赐死她!”
“太后娘娘,这万万不可啊!”
竹青慌忙的劝道:“皇后娘娘向来跟您不对付,她怎么可能听您的话,帮助您除掉这个苏美人呢?即便皇后愿意听您的话,赐死这个苏美人,但是您这样做也太明显了一点,定会招来皇上的猜忌和厌烦的。”
“再说了,这个苏美人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美人罢了,再如何兴风作浪,也根本翻不出多大的浪来。您何不留着她,让她继续去‘兴风作浪’,相信自然会有一堆看她不顺眼的妃嫔们,帮助您除掉她的。”
闻太后眯了眯眼睛,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哀家这样做确实也太显眼了一点,定会招来皇上的猜忌和厌烦。”
“哀家现在不能再与皇上起什么冲突了,所以为今之计哀家倒不如以静制动,借助那些早就看这个苏美人不顺眼的妃嫔们的手,来铲除掉这个苏美人。”
闻太后说到这里,对着竹青问道:“哀家听说,咸福宫的谦婕妤跟这个苏美人起过一次冲突,似乎这个谦婕妤十分的厌恶那个苏美人是吗?”
竹青点了点头道:“是的,太后娘娘。咱们安插在各宫的心腹就是这样跟奴婢说的,这个谦婕妤深恨这个苏美人抢走了她的圣宠,所以跟这个苏美人在翊坤宫外面起了好大的争执呢,这件事情后宫里边的所有人都知道,绝无错漏。”
闻太后冷笑了两声道:“很好,那哀家就来一招‘借刀杀人’,借助这个谦婕妤的手,来铲除掉这个苏美人。”
[近日闭门倒也没什么人来打扰自己闲的自在,也就养养花看看书,许时忆忆以往之事谁好谁劣自己分的明白,以后如何自然有打算]
[身懒才起,千巧见日头正好便道出去走走,想着也好,看看这宫中有甚大变化]
自殿出,绕过数十道陌生的宫道,说是熟悉宫中道路,不若说是偷闲来赏景。未想回廊间也有不错景致,遂驻足。
碧儿附耳示意,回眸则是佳人于宫道间缓行,近去“嫔妾见过瑾常在。”
[原不在意,却闻一佳音,细细看去,却是一陌生面孔,却是答应仪仗,估计是那个刚进宫的嫔妃吧,一茬又一茬,这宫中进了多少嫔妃了,自己渐渐也不年轻了,缓缓笑笑,道]答应多礼
看她这般动作,自站了起来“您没事吧?嫔妾扶您去附近歇脚的地方吧。”眸中带着算是担忧的眼神,直瞧着她。想伸手扶住她,却恐人不悦,一时生出几分无措“嫔妾谢您。”才想起该回她一礼,以表歉意笑笑。
[看其将来扶的模样,自己对其笑笑]一副破烂身子,妹妹见笑了
[执其手,到一旁坐下,笑问]妹妹入宫许久了?
“怎么会,您可漂亮啦。只毕竟人都有生老病死,常事而已,哪来些‘见笑’之说。”依她身边坐下“嫔妾才来的。”掰着手指回想“大概有一月了。”因仿佛前一日还在家中,记得不太清晰,低吟着几字。
[瞧其一副孩子样,不禁想起一同长大的陵儿,怎奈何他入宫不久便去了,不由对他心软了些,素手轻轻撩起其额前碎发,笑言]还是个孩子呢,在这儿可还好?
浅笑盈盈,任其拨弄着散乱垂发“谢您关心。这么多天,嫔妾倒也算是适应了。”
[听其话,轻轻笑笑,道]可别这么说,要别人听见了该说你没羞没臊了
[轻轻点其鼻尖道]妹妹知晓自己嫁了人,也要知道自己嫁的是什么人,那是皇上,三宫六院人多口杂,可要小心,别不留神说错话叫哪个小主听去对你可不好
话既出,不禁想着前些天令贵人所说。看向她眸子,试探同时一述感激,毕竟宫中哪些人对自己好,自己瞧的分明“嫔妾信您不会。”攥着手“嫔妾自小也不尝有这般处处小心的日子,只怕,想留神也没法了。您可愿意给嫔妾讲讲如何做好?”
[轻轻看其一眼,道]只得处处小心罢,宫里的女人,妹妹也要知晓谁人可惹谁人不可,虽面上称着姐姐妹妹但彼此还是心知肚明着的好
颔首应下“前些天同宫的令贵人告诉嫔妾,嫔妾才略知一二。否则凭嫔妾这样心思不知几时才熟悉宫中众妃呢。”
压下声音,环望了四周“嫔妾当真厌极了提心吊胆的生活。您觉得,嫔妾这才入宫,也未曾惹恼了谁,该是谁会揪着妾口无遮拦毛病。”
[令贵人?他还真是有‘心’看其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勾勾嘴角,笑道]宫中人走了一拨又一拨,哪里还知道人都是什么模样,
[复]不过妹妹要晓得,那些个盛宠正浓的还是要小心些
[复好似想起什么似得道]听闻赫舍里贵人新近得了封号,当真是皇宠正浓啊
[谁人改防他也该知晓了]
[恰时千巧提醒吃药时辰到了,起身道]那我先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