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暨嗯了一声,从座位上起身道:“朕前朝还有政事要忙,就先回养心殿批阅奏折了,你们也都早点回去休息吧。等审问的结果出来后,朕会传你们到养心殿告诉你们的。”说完,便准备离开钟粹宫,返回养心殿。
如妃见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蹲了蹲身子道:“启禀皇上,敏淑仪如今就跟当初的臣妾一般有案在身,是不是也该同样避一避嫌,收回她的协理六宫之权?”
苏曼玉的瞳孔微微一缩,不等金玄暨开口,就先屈膝行礼道:“启禀皇上,如妃娘娘所言甚是,如今臣妾有案在身,牵扯香兰之死的事情,实在不应该再领协理六宫之权了,还请皇上一视同仁,收回臣妾的协理六宫之权。”
金玄暨看了看如妃,又看了看苏曼玉,沉默了片刻后,抬了抬手道:“都先起来吧,既然敏淑仪都这样说了,那朕就先收回你的协理六宫之权,等事情的真相查明之后,再复你的权利。”话语一顿,转首看向如妃道:“如今香兰以死,无论当初的事情到底是否与你有关,如今便尘归尘土归土吧,朕也不想再追究了。后宫不可无人主持大局,朕就把协理六宫之权重新交给如妃你了,你就好好替朕料理后宫里的日常琐事吧。不过你要记住一点,朕不想再看到后宫里再起风波,出现任何一丝不安宁的景象。”
如妃心中一喜,强压住快要从胸口里涌出来的喜悦之情,屈膝行礼道:“臣妾谨记教诲,绝不会让皇上您失望。”躲在屋里看热闹的人见已经没了热闹可看,就直接怡然自得的把窗门关上了。而那些过于没头没脑,竟然直晃晃的站到了屋外的人,却走的没有这么顺溜了。
话说那陈珍儿是越走越快,脸上的怒意显而易见,那一股子火就这样活生生的憋在心里头却不能立时发泄,你说她能不憋屈嘛。
回去再找林逸欣那几个贱人算帐是不可能了。不觉眼睛一溜儿一扫四周,正好看到了前边站着几个不开眼挡着自己道路的人,顿时一个快步近前,左右开弓伸手一个猛推,让措手不及的几个人摔了个大马哈。推完还不算,还拿脚用力的踢了几下,放佛根本不怕得罪人一样。
临了,一个格外做作的惊讶表情,佯装歉意道:“哎呀!原来是妹妹们啊,真是对不起了,姐姐我刚才走的急,竟然没看到妹妹们。怎么就这样撞上了呢。?哎呀,没事没事吧。我知道妹妹们心地善良是个大度的主儿,是不会怪姐姐我的。可是姐姐我心里还是觉得不安啊,这可怎么是好。都这个时辰了,要不改明儿我再去妹妹们屋里赔罪如何。哎呀,这真是个好主意,瞧你们的脸色也是同意了,那就下次再见了。”说罢,一脸志得意满的,施施然离去了。
众女看着陈珍儿如此不要脸的自说自话,却是敢怒不敢言。经过这么多日的相处,这几个女孩如何不知道这陈珍儿的性子和来历。正七品内务管事啊,若是在宫外确实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官。可是在这宫里,却是与那内务府沾着一星半点的关系的。这几个女子都只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儿,在这宫里是举目无亲无权无势,又兼着是个怕事的性格。所以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有苦说不出了。
“这里有点和血散,你们回去好好抹抹吧。记住早中午各一次混水外敷。不出三日,身上的淤青就会消退了。”钱飞燕一个墩身,从身上拿出了几包药粉递向了众女。
几个女孩皆是愣愣的接过,听着那一字一句虽没有明显的关怀言语,但却是实实在在对着几人施手帮助的举动,不由感动的掉出泪来。
“谢谢...谢谢姐姐...”
“呜...呜...我好想回家...我好想我娘....”
“谢谢,姐姐你真是个好人!”
..............刘宇烨接连提出来的这两个疑点,顿时让谦婕妤感到哑口无言了起来。
为了彻底的铲除苏映雪,谦婕妤只想着把人证物证找全,定苏映雪的罪。
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的逻辑性是否合乎情理,有没有什么破绽。
而如今看来,这件事情确实破绽百出,只要仔细的推敲一下,就能找出许多的疑点来。
“皇上,臣妾......臣妾.......”谦婕妤神色慌张的看着刘宇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了。
刘宇烨看了一眼神色慌张的谦婕妤,对着身后的安德忠摆了摆手道:“金才人刚才说,那枚丢失的玲珑玉坠,是这个名叫桃红的宫女从金才人的身上搜出来的。”
“并且金才人还跟朕说,要朕仔细的审问这个桃红,怀疑那枚丢失的玲珑玉坠,是这个桃红一直握在手里,准备随时放到金才人的身上,用来污蔑金才人和苏美人的。”
刘宇烨说到这里,对着安德忠吩咐道:“安德忠,你把这个桃红带下去仔细的审问一下,看看这件事情的结果是否如同金才人所猜测的那样,是这个桃红故意污蔑金才人的。”
“是,奴才遵命。”
安德忠领了刘宇烨的命令后,自叫来了两个宫人,把桃红带下去审问不提。
刘宇烨轻轻的瞥了一眼还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