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看到这里,心中渐渐一定,暗道一声,收网的时候终于到了。
香兰见是金玄暨来了,不禁大惊失色,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被金玄暨听去了多少,不过她现在也顾不及想这么多了,慌忙行礼道:“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金玄暨来到琳琳的身边,扶起琳琳道:“爱妃快快请起。”
琳琳随着金玄暨的动作,缓缓起身道:“臣妾多谢皇上。”
金玄暨拍了拍琳琳的手以示安慰后,来到香兰的身边,沉声道:“朕听敏淑仪说,玉婕妤不堪如妃威胁,所以向敏淑仪告发,如妃意欲指使玉婕妤毒害敏淑仪的事情。”话语一顿,冷冷的扫了香兰一眼道:“朕起初听到这里的时候,还有些不相信,但现在听你这个刁奴一言,却是不得不信了。”
香兰叩首一拜道:“启禀皇上,奴婢冤枉啊。”她生硬地说着,打算抽身离开.惊讶地发现来时的路却被堵住.黑色的大衣夺走了本就昏暗的光明,唇上还未消散的温度,它的给予者又欺压上来.
“我对你没兴趣。”
果断地退出这次较量,她抬手抹去因氧气被剥夺而流出的生理盐水.她并不擅长拥吻,尤其是两人像极了恋人间的热情快要烧的她失去理智.
“男色?不好意思,有不少人追我,先生您排在第几?”
她挑眉,用完美的笑容掩盖住眼眸里残留的眷恋.活动了一下手腕,暗暗找机会脱身.
祝星辰缓缓将手指从对方的柔软的发间抽离,重新握住方向盘。张翰清澈干净的嗓音正在狭小的车内淡淡的飘,祝星辰沉默地倾听着对方的言语,在绿灯闪烁时重新发动了车。
祝星辰染上烟瘾时约莫和现在的张翰同等年纪。年轻的自己曾蜷缩在狭小的阁楼里不知疲惫地吐着烟圈,踩熄满地烟蒂,漫天枯黄的稿纸上烙满了异国的文字,笔划间浸透着愁苦恨意。那是一段潦倒落魄的年岁,十余年的记忆被断续零散地拼凑在一起,犹如一个斑驳冗长的梦。
祝星辰始终无法用辞藻准确的描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然而无可非议的是,尼古丁的确会让祝星辰浮躁焦灼的思绪得以短暂的安定,在困顿苦闷的夜里清醒,让思绪继续脉络分明地在笔尖疯长,一如当年的自己在烟雾弥漫的阁楼里做着一场场清醒的白日梦。
虽说祝星辰心底明白张翰是在担心祝星辰,连孩子都能把公益手册上吸烟的危害性逐字背诵。然而每当祝星辰从梦里落地,双脚恍惚地踏上现实的地板,甚至会产生一种比在雾气里更甚的压抑和窒息感。祝星辰会尽可能避免在张翰面前抽烟,然而祝星辰没办法抹去清晨时书房里萦绕着的未褪烟雾,和烟灰缸里余温尚存的灰烬。
总之,祝星辰现在并不想与张翰争吵,持续数日的粗劣睡眠让大脑发出急需休息的警报。祝星辰今晚——至少今晚,不会去碰上衣口袋里的打火机了。祝星辰会尝试着去回应,妥协。但是祝星辰并不清楚自己后退的底线究竟在哪一步。
车辆逐渐驶向了目的地。
家门口,祝星辰替张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暮春的夜晚尚且弥漫着些遗留的寒意,近乎是下意识地,祝星辰微微弯腰,抬手将爱人颈边两颗散开的纽扣系好。覆着薄茧的指尖无意间掠过裸露的皮肤,有些冷。
张翰穿得少了,祝星辰想。
“进屋吧。”祝星辰揽过张翰的肩膀,低沉的声线犹如大提琴的广袤音色,“我去做饭。”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那医生为祝星辰处理伤口,却是坐着坐着便盯着墙角走了神儿,直到那人招呼自己才回了魂,站起身跟着祝星辰出了诊所。
微凉的晚风不但没吹走自己的困意反倒让人更像钻进暖乎乎的被窝里窝着不出来,也不在意形象地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
“成啊,你是不是也没吃饭。而且我家那傻狗估计也想你了。”
“只要我别跟着你一起挨揍就成。”
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想也没想的答应了下来,停顿了一下咧了咧嘴,轻轻碰了一下那人唇边的伤口后又指了指自己。
“来,昭昭,学我,笑。”
幸好回家的路不算太暗,自己还没成个瞎子,若是摔个狗吃屎被这小崽子看见估计又是个黑历史,想到这不禁笑的更开心,踢开了脚下的一个易拉罐站住了脚步。
“昭昭,你真是和我家傻狗一样可爱。”
“它比你强点,它不惹麻烦。”窗外乌云压城,雷如受伤而狂暴的野兽低吼着,掀开帘子一角的手,细且均匀修长有力,指甲修剪圆润无棱角,窥窗而见,蓦然晃眼,原是闪电撕破裂空。夏青青看了那正准备要来带自己下去休息的刘姑姑一眼,忽然间忆起了这宫里的规矩。若是按着祖姑母曾经的形势那自然无需理会,但如今的这种情况却是没法就此忽视了。念及此,她不由自主的冲塌上的卫太后道:“祖姑母,侄孙女若是要留在这宫中过夜,不知是不是要派人去通禀皇后娘娘一声。毕竟若是匿而不报让人知道了的话,怕是与祖姑母您不利。”
卫太后闻言,眼里一闪即逝的略过了一丝寒光,冷哼了一声道:“皇后如今正在自个的宫里做着春秋大美梦呢,哪里会理会哀家这个垂死的老婆子今夜留了谁在宫里,明儿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