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身形圆滚滚的宫人听完深深问的这几个问题后,不敢马虎大意,连忙神色一正,躬身回答道:“启禀娘娘,奴婢名叫梨儿,奴婢左手边的这位叫兰儿,而奴婢右手边的这一位则叫青儿。至于奴婢等人刚刚正在聊.......”
梨儿说到这里,犹豫了片刻后,咬了咬牙,继续说道:“至于奴婢等人刚刚正在聊一件有关于娘娘您,和为娘娘您安胎看诊的刘太医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则说的是娘娘您与这位刘太医十分亲近,每次刘太医来给您看诊的时候,都要在您的宫里呆上两三个时辰才会走。”
梨儿说到这里,不敢继续再说下去了,并且为了证明自己等人跟此事是无关的,只见她拼命的叩首道:“还请娘娘恕罪,奴婢等人也是听那些宫女院里的姑姑们这样说的,这件事情并不是奴婢等人传的。奴婢等人在聊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将信将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请娘娘饶恕奴婢等人的无心之罪,不要怪罪奴婢等人的口无遮拦。”
他他拉常在久病多月,刚刚才痊愈,转眼间已到夏季,可宫女院发来的冰块实属不够。也不知是否是因为自己失宠许久,她们刻意克扣了用度。如此熬了几日,实在不耐酷热,便去往宫女院找掌事姑姑评理,凭什么克扣自己的用度
来到宫女院外,吩咐贴身宫女容儿,前去禀报
江姑姑喝着冰茶哼着小曲儿在宫女院里惬意发闲,木兰却在这个时候跑过来说姑姑,他他拉常在来了。
极不情愿地放下茶杯,来到门口迎接给小主请安,他他拉小主许久不见,今日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
他他拉常在淡笑了两声,颔首道许久不见姑姑,姑姑的风采依旧啊。
顿,继续道今日来姑姑这里,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就是我屋里的冰块有些不够了,所以想要向姑姑您讨要一些,不知姑姑可否通融一二,行个方便。
乐呵呵地捂着嘴巴小主您太会说笑了,都是一起入宫选秀的,您被选为小主,奴婢被选为下人,那奴婢肯定是不及小主您娇俏啊。
为难地绕了绕舌头这份额都是宫里定的,要是奴婢能做主,这冰块肯定给您了。可是这规矩摆在这……
听她一番暗讽,心有不快,不过还是强自忍耐,呵呵笑道姑姑说笑了,虽说你我一同入宫选秀,但是若论谁的日子过得更加顺遂,那我还是不及您的。
掩帕,抹了抹眼角姑姑也是知道的,这宫里边的日子难熬,稍微有些行差踏错,就免不了要受罚。我也是刚刚禁足了半年,方才解禁,还请姑姑可怜可怜我,给我行个方便。
悄悄的拿出一锭银子来,塞给姑姑道只要姑姑肯给,没有什么是您办不到的,还请姑姑成全。
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心中一动,可是突然想起那些没什么存在感的妃嫔的剩下冰块全都被自己的宫女院吞了。不然一个下人住的地方,怎么会这么凉快?滴血似的忍痛退让掉了银子如果奴婢有能力,就算是一分钱不给,也会给小主您行方便的……陆萍闭上了双眼,右手放在桌上十分有着规律的叩击着桌面。
只听一阵“哒哒哒”的声音,如同魔音贯耳般敲击在了云儿的心房之上,让她眼底的焦虑显得更加明显了几分。
“哒!”重重的一声。
陆萍睁开了双眼,下意识的自语道:“差不多时间了,一来一回的也足够了。”言罢,转首看向青儿道:“青儿,你去外面看看梅儿回来了没有。若她回来了,你就把她带过来。”
“是。”青儿冰冷的躬身一礼后,往屋外走去。
“大人,您若是怀疑媛儿的话,那为什么还让那个梅儿去送许姑姑呢,而不是让媛儿她去。若是她去的话,不是能更方便的让她们暗通款曲,更好的引出那个内鬼吗?”云儿语调平和的出声问道,她知道只要自己问,司寝大人她一定会跟自己说的,不过没人能知道她此刻内心里的紧张和不安。
陆萍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后的云儿,面无表情的平声说道:“其实我刚开始所说的那一切都只不过是怀疑和推测罢了。我对这许康雌到底是否在演戏心里有所图谋,还只在五五之数上。所以我假意说要留下这宫奴替她照管,透露出了要拿这个宫奴作为把柄的意思。
若她真有何图谋的话,那必然在你们当中有一个内鬼,而她就会想方设法的跟这个内鬼联系,让这个内鬼暗中把这个宫奴除去。不过若她没有当然是最好的了,那么相信我接下来所设想的一切倒是不会发生了。”说罢,揉了揉嗓子,咳嗽了几声。摆出委屈的样子,事已至此,为了不查到自己头上来,干脆祸水东引算了小主您有所不知啊,前几日如答应小主来说自己宫里冰块不够……不再说下去,剩下的话藏在了意味深长的眼神中
闻言一惊,见其眼神不似作假,对于那从未谋面的如答应有了一些想法。
手中的银子依旧塞到江姑姑的手里,笑道即便姑姑这里真的拨不出冰块来,那也没事。这些银子就全当是我孝敬姑姑您的,还请姑姑无论如何都要收下。
财物当前怎么会不心动,我笑眯眯地收下揣进怀里多谢小主体贴,日后再有什么用度分配,奴婢一定会考虑到您的。刚刚到了一批绣面极其精致的团扇,奴婢这就差人给您拿两把来。
俗话说得好,拿人手软。我也说了几分真心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