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见姑姑推辞,馥儿还是把碎银再递过去,如答应抿嘴一笑,悠悠说道】姑姑何以无功呢?把宫中大大小小的主子都服侍得妥妥贴贴的,姑姑自然受得起。姑姑在宫中其实也算得上是个主子,底下有多少人归姑姑管辖呀!您看,您这宫女院就打理得非常好,这凉意阵阵,都比得上清妃娘娘的宫里呢!当深深回到翊坤宫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随着冬儿赶去宫女院和内务府办事以后,深深的身边就暂时没有人在一旁伺候了,不过深深也不着急,因为她正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呢,毕竟今天在钟粹宫那边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也感觉有些累了,急需要好好的补补觉,才能有精神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不过在此之前,深深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派人去通知刘太医,让他在自己查明,到底是谁在背后散播这些诋毁自己的谣言之前,最近就都不要来翊坤宫里给自己请平安脉了,以免被那些无中生有的流言所伤,加剧这场误会。
“娘娘,奴婢已经派人去太医院通知刘太医了,并且奴婢也已经照您的吩咐,给即将过来您身边伺候的青儿腾出了一间空房,等她过来以后,就可以即刻安排她住下去了。”得到深深的传召,替深深完成这些内容的萍儿,躬了躬身子,如是回禀道。
深深闻言,淡淡的嗯了一声,颔首道:“很好,只要等本宫揪出这个胆敢在背后散播这些子虚乌有的谣言之人,那么就可以让刘太医重新过来本宫跟前当差了。至于在此之前,就让章太医暂时担任给本宫请脉看诊的职责吧,不过他所熬煮的药物,本宫一律不吃,记住了吗?”
萍儿点了点头,沉声道:“奴婢明白了,请娘娘放心,奴婢会派人小心看着章太医的,不会让他有机会谋害娘娘的。”
深深眯了眯眼睛,摇头道:“是不是敏昭仪做的,目前还不得而知。至于你在钟粹宫里边所安插的那些眼线,哪里比得上在敏昭仪身边贴身伺候的人所得到的消息多,难免有些疏漏也是正常的,因此咱们现在还不能排除这件事情是敏昭仪所为的可能。”
“当然了,除了敏昭仪有嫌疑以外,跟本宫有仇的恭仁太后和恭慈太后也是极有可能去散播这些对本宫不利的谣言,来谋害本宫的。因此若想要得知这件事情到底是谁所为,还是得等冬儿回来以后,才能辨别一二了。”
萍儿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娘娘说的没错,若说到底谁有嫌疑,按奴婢看,却是各个都有嫌疑。所以要想得知这件事情到底是谁所为,还是得等冬儿回来后,禀明了调查结果,再行判断也不迟。”
深深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沉吟了片刻后,对着萍儿再次吩咐道:宫去看一下红霞,看看她的病到底好的怎么样了。若是无碍的话,就及早的过来本宫的身边当差吧,省的本宫现下想要找个人来帮本宫分忧也找不到,只能暂时找你跟本宫商量对策了。”【兜兜转转又到霓虹阁外,仍让人通传,自己站在阁外,将阁上牌匾认认真真看了又看,只觉此时心境已不复当日。】
【刚用过早膳,只因这几日晚上睡的不踏实,白日总是犯困,特令人泡了杯极浓的茶,颜色极深。抿了一口,苦的紧,但精神也的确振了一些。放下茶杯,听门外当值的太监说杨常在来访,遂放下茶杯,起身走出霓虹阁,见杨常在玉人一个立在雪中,笑着上前拉住她的手,言道】我方才还在想你,你就来了,可见我们是有缘的。
【先福身问了安,才又道】回回来访姐姐回回都要出来迎我。
【瞧一眼四周,拿帕子虚虚掩了口,低声笑道】若冻着了,皇上可不要心疼了?还是快些进去吧。
【轻轻嗯了一声,便转身走进阁内。待杨常在进来,门帘放下,才说道】承乾宫离这不近,妹妹肯老远的移步来这看我,我怎能只坐在屋里。【扶着杨常在的手臂,引到西暖阁的炕榻上,言道】赶紧坐着歇歇,走了半天的路,怕是脚都走乏了。【回头对柳儿唤道】快给常在上茶……先等等【望向杨常在,问道】我这有六安和梅花茶,你可有偏喜欢的?
【也随着坐了】现下是冬日,想来梅花茶是最应景不过了。
【又吞吐道】今儿我来,却还有件事……若换了旁人,只怕我也不好意思开口。
【添了几分笑】上回有枚珠钗落在了姐姐这儿,虽不是什么稀罕物,到底是家里带来,也是一份念想。少不得要腆着脸来取了。
【闻言便吩咐柳儿去准备梅花茶。听其提及珠钗,先是一脸疑惑,片刻便释然道】啊,是是,上次同妹妹出门赏月,妹妹的确是把珠钗放在我这儿了。我这就去取来。【起身缓步走到红漆木梳妆台前,打开一个锦盒,翻找了一阵,抬头望向杨常在说道】妹妹可还记得珠钗模样?鎏金还是镶银的?几颗珠几粒玉?
【只是笑望着她道】钗柄是银的刻着祥云纹,上头用珠子做了个梅花的模样,当中拿金线缀的花蕊。
【一时想起前日同姜常在的一番细谈,微微低了头,片刻仍仰头看她】姐姐瞧瞧,可有么?
【眉头稍稍一蹙,面露难色说道】我的珠钗首饰平日皆放在这锦盒里,可偏偏没见着妹妹形容的。【侧首略有着急地冲着柳儿问道】那夜我和常在出宫赏月,是谁留在阁内当值?【柳儿上前欠了欠身子回道】那日本该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