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苏映雪是在喜儿的呼唤下从床上起来的。
苏映雪看了看枕边空无一人的情景,对着喜儿问道:“喜儿,皇上呢?”
喜儿闻言,回答道:“启禀小主,皇上已经上早朝了。”
话语一顿,一边服侍着苏映雪起身,一边喜滋滋的说道:“小主,皇上可宠爱您了呢。按照后宫里边的规矩,妃嫔是不能留宿养心殿的。可是皇上特意下旨恩准您在养心殿内过夜,还允许您睡到现在,当真是无上的恩宠呢。”
苏映雪皱了皱眉头,暗道一声不好。
这不是更加令她成为众矢之的,成为所有妃嫔们的眼中钉和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了吗?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如今已经木已成舟,还是好好的想想以后的打算吧。
苏映雪满怀心事的从床上起来,穿戴整齐后,从养心殿内走了出来。
“恭喜小主,贺喜小主,皇上特意赏了一乘撵轿给您,准许您乘坐撵轿回钟粹宫。”御前副总管苏培鑫笑眯眯的来到苏映雪的面前,对着她如是说道。夏青青见状,无奈的笑了两声道:“瞧把你嘴馋的,竟然如此急不可耐,好了,咱们开动吧。”说完,也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了嘴巴里边。
这一顿饭菜让夏青青和王月儿二人足足吃了半个时辰才罢休。
当夏青青和王月儿吃完以后,自有那早已候在屋外的小宫女进屋,把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收拾干净。
正当夏青青和王月儿吃完晚膳后,准备躺下休息的时候,却听屋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高呼声道:“太后娘娘驾到!”
“太后娘娘!?”
夏青青愣了一下,看了看旁边同样是一脸呆滞状态的王月儿道:“王妹妹,太后娘娘来了,咱们快点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陆萍闻言,到是有些不置可否,因为她是已经差不多信全了梅儿的话了,也是在观察了这梅儿误杀她人以后前后表现出来的态度,才得出了这个结论。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梅儿实在是太会演戏了,不过以陆萍多年来对这梅儿的试探和了解,她可以很笃定的确定这梅儿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城府极深之人。所以她基本上已经肯定了这梅儿确实是无意之下误杀了这媛儿。
至于这梅儿虽然又做了一件令自个十分无奈和恼火的蠢事,但却因着这是件事关人命的事情若是宣扬了开来绝对是对自己不利的,所以自己也不好多加责罚与其,只能以训诫为主了。不过这媛儿竟然敢背叛自个也算是死有余辜,只是不能借此问出这背后的主谋是谁,也是可惜了。
“大人!只消把这绳子拿来瞧瞧,那么一切就会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云儿见自个在说完了那番话以后,司寝大人她却久久并不回应自己,不由的心里一急,再次的出声言道。
陆萍闻言,眉头不自觉的一皱,暗道这云儿也实在有些关心则乱了,竟然把那十分明显的简单事情想的如此复杂。果然这感情用事之人,是永远成不了大气的!不过这样也好,她感情用事也是变相的证明了她对自己的忠心耿耿绝对也是不差分毫的。反正自己多年的悉心教导培育本来也就不是为了要她成什么大气候,只要她能踏踏实实的为本座所用就行了!听得此言心中暗道,她钮钴禄氏算个什么东西,一句保护龙裔有功便搪塞了去让她白白捡了个常在的位做不说,还跟挪了宫跟那清贵人同住了去,一个詹事府詹事的女儿能得如此殊荣还不感恩涕德的感谢上天开眼皇恩浩荡,却偏偏一天到晚的出来搔首弄姿,当真不知羞,我看那翊坤宫当真是个藏污纳垢的地!心中暗暗恨上了那二位,讥讽道
“现下最好的法子不就是借着那位和常在的手做事?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理儿相比不用妹妹多说“
愁绪绕了百回千匝,罩在心头难解,假佯从容,眉目间的不宁却窝藏不住,指节绞着绡巾:“舒甯定要去圆明园,否则怀安心中难安。和常在、纳兰常在、明答应中属和常在最为巧舌如簧,纳兰常在与明答应素无交集,也是不容小觑的主儿可不能让她们捷足先登了!索绰罗氏不好对付,妹妹这话在理,咱们得仔细想个计策才好。”
心间思绪转了百转,谋划的雏形已然了然于心,望着眼前人眉目中的不宁,想来惠姐姐还是心太软,不过心软之人必定成不了大器呢,面色摆出了云淡风轻之色,唇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浅道
“巧舌如簧?那么便让她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呢“
侧首相闻,待言入耳,方觉眼前人机心之重,断索绰罗氏此孕,便可先折断她日后的臂膀,更兼,坏她与钮祜禄氏的情分,破镜难圆,到时,姊妹相背,渔翁得利,自有好戏可瞧:“如此厚礼,想必清贵人定要谢谢咱们,让她尝遍世间冷暖。”黛眉舒展,清风一吹,扫清怨怒,复又闲聊几句,告退回转梧桦。
见得佳人迤逦而去,轻叹一声,回了内殿,心间恨道
“若是本主得不到的,你索绰罗寇伶和钮钴禄曼筠也休想得到!”
最近身子越发懒了,也因夏日闷闷的总想要睡觉。捧了水洗了脸,又重新梳妆换衣,带着锦瑟出了密和堂;
越走越发现人越来越少,抬头发现原来是到硕迎园,这可是宫里很幽静的地方。慢慢走着享受着风拂过脸的感觉;
宣旨公公面无表情的唱报道武统九年,总管内务府由敬事房抄出,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