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君眯了眯眼睛,沉声道:“如此,想来那香妃定然会开始按耐不住,马上要准备对这个苏美人痛下杀手了。”
碧玉靠近霍成君的身边,轻声问道:“娘娘,不知您的意思是?”
霍成君冷声道:“告诉柔婕妤,盯紧了香妃,只要香妃一有异动,马上来通知本宫。”
“本宫这一次,不仅要借助香妃的手除掉这个苏美人,本宫还要同时借助这个苏美人的手,除掉这个香妃!本宫这一次一定要把这两个胆敢挑战本宫中宫之尊的人,全部一网打尽!”
“是,奴婢遵命。”
碧玉领了命令,自去永和宫通知柔婕妤不提。
随着霍成君这边也已经紧锣密鼓的安排好一切后,却说那慈宁宫内的闻太后,同样在得到这个消息以后,开始马不停蹄的准备趁着苏映雪失宠的这段时间,一次性的了解了苏映雪。
“竹青,康昭容那边你都已经叮嘱她了吧?”闻太后淡淡的瞥了竹青一眼,如是问道。
“启禀太后娘娘,奴婢已经把您老人家的意思,全部都转告给昭容娘娘知晓了,相信昭容娘娘已经在想办法,把那坛子‘三步倒’,转交到谦婕妤的手里了。”
“很好。”闻太后冷笑了两声,淡淡道:“如此一来,哀家就可以坐在慈宁宫内,悠哉悠哉的看着那个苏美人,是如何作茧自缚,自尝苦果的了。”
青儿的这一句话,出乎意料的让那表情呈现格外害怕的琥珀瞬间温顺了下来,脸上浮现了一丝劫后余生的笑容。
李柳尔和黄姓女子虽然不知道青儿说的那句话到底有何魅力所在,能够让刚刚还呈现挣扎之势的琥珀瞬间安静了下来。但李柳尔两人知道的是,终于可以不用一路上花大力气的束缚住琥珀以防其挣扎逃脱开来了。不过,就算琥珀突然逃脱了,但这皇宫大内的她也是逃不到哪里去的。
李柳尔看着青儿已经开始往宫道上走去了,不由的对着还远远站着的夏青青喊道:“媚儿妹妹,咱们赶紧着快去快回吧。”说罢,与黄姓女子左右簇拥着琥珀,紧随青儿走去。
一声叫喊,把夏青青唤醒了过来。看着已经开始步行离去的青儿等人,只是微一晃神的踌躇,就一个咬牙紧步跟了上去。躲是没有用了,反而惹人怀疑。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就不信了,今天我夏青青就命丧于此。她琥珀,不配!
一股狠意涌上心头,把那股不安惊惶的情绪压了下去。从新抬首的夏青青,恢复了一贯的平和样子。
在行径跟去的时候,夏青青惊鸿一瞥的看到了并没有随着众女返回北平院内的林逸欣。只见其正站在原地,直直的看着自己,好像是在担忧着自己的样子。此幕,让夏青青不自觉的感到心里一暖,回以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后,快步的跟上了李柳尔等人的步伐,渐行渐远彻底的消失在了林逸欣的眼前。
“可恶,本想趁着此次机会把那人给的毒药放在吃食里让那个金媚儿吃下的,然后嫁祸给那群送吃食的宫奴们。如今却被那个没有手脚的下贱宫奴给横插一杠,坏了我的计划,也算是这些宫奴们好命,逃过一劫。算了,也只能等下次的机会了....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致这个金媚儿于死地。不管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也只能对不起你了。.....”
神情格外复杂的最后看了一眼早已没有了夏青青等人身影的宫道口后,林逸欣才随着众女的步伐回到了北平院内。
得了定姐姐提点,手里的衣裳倒也不着急了,做好后便搁了起来,从库房里挑了一套水晶头面,算是准备着,手里拿了一本诗集读着,恰巧读到那一句寒梅著花未,想起这时候梅花开的正好,便放下手里的书往寒梅林行去
先将花薄落入眼,是羽帘耷下来便是遮过绿水山长,阊阖里待那古枝桠迎风唰唰而摇,折下腰杆来迎我。后头有步调匀前响一阵窸窣,我把笑掐得极缓和,借赏梅回头瞟一眼,得子佩耳咐是淑常在。
看到那丽人端行,是步子往前赶却正好停在三步远,不曾将寒气捎去她跟前。“得见常在,是幸。”
屈膝,甩帕,“见过淑常在。”
花盆底踩于积雪上,咯吱作响,身上的莲青色斗纹锦上添花洋线番羓丝鹤氅被风吹起,带来阵阵凉意,见人行礼,雪雁说这是谦答应,半勾了唇角叫起“谦妹妹免礼”
眼睛微微一弯,兜住星月里头的光亮,自乌珠中盈盈调过一汪清水,再把话捋顺话回来。
“入宫之后只在倚梅园见过玉常在。”再有羞赧色在靥边,“今遭在寒梅林见着您。”
再看一周的绿瓦红砖,我似没有多少感慨好付诸这岁岁年年,眼底翻上新笑,“上回想绣一回梅枝图,这里梅林芳芬,却找不来一处最好的来摹,不知常在能不能帮嫔妾定个主意?”
等雪顿在石缝边儿,我恰回目一看。
伸手扶了扶头上的簪子,道“玉姐姐一向和善,妹妹倒是好运气”听人说想绣寒梅图,道“想法倒是好的,这四周梅花皆开的最好,也让姐姐有些眼花,分不清了,妹妹决定就好”
我先把礼数尊来,再跟着前的人裙尾看清风花常驻。
“梅若太盛,失了风骨。”
乍看过去在暗隅里痕渍不清,细碎影自枝头转过,光映过去撕扯开迷香,把前路迢迢扎入我眼。付在腰间的窈姿花娆均躲入青衫一件之中。
“可若太少便又没了气韵。还想同姐姐探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