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的话只道】“昨夜去了,嫔妾入宫头回参加的家宴,想着也能认认各位娘娘主子,正好也能凑个热闹”
【指尖捻着袖口】“跳舞做诗吹笛,娘娘主子们都是身怀绝技,嫔妾瞧着真是自愧不如”
【又说道】“贵妃娘娘跟福答应得了封号,定答应出彩,听说皇上翻了她的牌子”
上一回的莺莺燕燕,是什么时候呢,我也不太记得了,只依稀记得我入宫那时候了,还是个常在,如今掌一宫,身价自然上翻。】
我也随口提提,若说的不对,妹妹只当笑话听听,清贵妃与月妃自成一派,福答应是本宫族里头的,与启祥宫的月妃亲近,可这定答应……
【眼风扫过余光所及的身侧处,底下坐着生的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看向她,温温地吐着话】
来历可不小,是准格尔的儿女,只是准格尔战败,她才入宫侍奉,前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头,被烈嫔“好生照顾”,想来她对烈嫔也是感恩戴德的。妹妹今后可有何打算,不妨道来听听,本宫也算宫里的老人了,为你指点迷津,才不至于迷了路,堕了崖,万劫不复——
言及烈嫔想起昨日梅园一事,他他拉氏也就是个欺软怕硬捧高踩低的主,估计定答应也没少吃苦】“嫔妾也听到不少闲言碎语,定答应不似宫中满蒙的娘娘主子们出身大家,如今除夕宴得彩…想来日后也会想法子,谁没个上进心,总不能老吃苦头”
【想想福答应复言道】“福常在呀,有个同族的姊妹宫里不是也能跟您做个伴,贵妃娘娘位高权重又有月妃娘娘扶持……”
【起身又一礼道】“嫔妾初入宫,宫中诸事还未理清,昨日也得了人教训,哪能不知宫中见风使舵的本事,自是不敢心,能安生过日子便要阿弥陀佛了”
【说罢又道】“嫔妾是个愚笨的,还望娘娘提点指教”
思绪游离不过瞬息,聆言而笑。】
宫里头的局势已然分明,若是妹妹去听风堂,还是莫要提起本宫,免得咱们的贵妃娘娘迁怒于你,那可是本宫的罪过了。
【茶果适时呈奉至桌案,我抬了那只细嫩的柔荑,莞尔一指。】
坐下说话,尝尝本宫宫里的茶果。妹妹只需要记住月妃娘娘膝下有二阿哥如今又掌着大权,而贵妃娘娘膝下一个公主,哪位主子才是良木,妹妹大可自己想想,本宫与月妃交好,做个顺水人情也未尝不可,月妃娘娘待人宽厚,见了妹妹必定心喜。
指尖紧捏着袖口说道】“是,嫔妾谨记在心”
【东扯西聊的又说了些家常,聊了也有许久,自己也不愿就留起身又礼道】“得您指点嫔妾受益匪浅,今日大早来叨扰娘娘,不敢耽误您清闲许久,改日再来给您请安”过三关,斩六将,才至如今的地位,一时间后宫佳丽尽满,我晓得,她们每一个人都是怀揣着与我同样的目的,没有例外。】
阮娘送客——
【为了这份家族门楣的所有兴衰荣宠,也为了属于自己能否在这紫禁宫闱当中争得一席之地】
于外闲逛久了难免乏累,如今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且着人收拾着回屋。】
【却不想如今进宫且一日,便可有遇着这样多形形色色之人,难免呆愣。却不想看迎面走来的妃嫔,忙问】这是哪位小主?
【听婢子回是福常在,也算有所耳闻,宴会之上拔得头筹,亦是不好惹的主儿。暗叹一口气,上前行礼如仪】嫔妾见过福常在。
入宫时隔半载,再来这长廊,心镜也是截然不同的。徐佳氏已然成了过去,自己在此处挨的巴掌倒是萦绕在耳旁】
【忆首间,鸳鸯轻声提示赫舍里氏来请安,回了神,用锦帕擦拭了眼角,回头看着这位封号为仁的女子】妹妹免礼吧
【由鸳鸯扶着走着两步,在廊亭落座,素手抚平了衣衫褶皱】妹妹初入深宫,可是去给贵妃娘娘同月妃娘娘请过安了?如今又居在何处?
依言起身,看着面前的人,倒是与想象中不一般,亦多了几分笑,回人话头】嫔妾入宫晚了些,倒不是怕别的,只怕自己礼数不周,得罪了两位娘娘。这第一日,且先去外头逛了逛,并未拜见几位娘娘。
【似乎记得自己的主位乃敬贵嫔,倒也该要去拜见的。一面嫌着事多,面上却不显露】嫔妾居景仁宫。不知姐姐在何处居住?做妹妹的合该寻着日子拜访才是。
见人说话规矩,语气都是不错,自己也甚喜,点了头】嗯,好生学了规矩便去请安吧,贵妃娘娘啊,可不喜欢没有规矩的嫔妃
【闻人提及景仁宫,忆起叶赫那拉氏同郭络罗氏对自己的为难,又忆起自己在敬惠嫔处所受的冷眼,平白没了好脸色啊】哦,原是景仁宫,倒是个好地方,一个个都跟窜天猴一般,没得清净
【复】本主不才,只能居在启祥宫,哪里像景仁宫,都成了六宫瞩目的地
听人言笑尔,回一句】您说的是,嫔妾谨记教导,必往请安。
【却看人翻脸似乎比翻书还快,却是不明所以,怎清白换了态度?而转念一想,却不关己事,何故要迁怒?不妨行的端坐的直也就罢了,轻声一句】嫔妾自认于宫中当恪守本分,初来乍到,却不晓得宫里是怎么样,该是怎么样。常在恕罪,窜天猴,嫔妾不敢。
【末,更自责一句】景仁宫或六宫瞩目,可嫔妾微不足道,唯念有一处安生之所,便心满意足了。
冷笑一声】是吗?答应倒是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