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员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那你要怎样?我找个同志送你回家?看着你进房子?”
“这样,我要一万块的抚慰金,当然这钱不光是抚慰金,里面包括医疗费误工费等等。”
“你还要钱?”陈悦豪瞪大了眼睛。
这个二姐是怎么回事,今天一天吃错药了吧?
出手打人还想要钱?
“要钱,为什么不要?”陈月洲抱着双臂,语气冰冷,“陈悦豪我告诉你,你今儿个不给我钱,我是不会在这纸上签字的。”
来警察局之前,陈月洲早就知道警察不爱管家里这档子破事,中国人喜欢渲染血脉亲情,说到底打断骨头连着筋,管来管去反而里警察不是人。
但如果一方就是不和解、不服软、就是不认“一家人”这个理,程序该怎么来还是得怎么来。
既然得按程序来,那要么就是抓人按行政拘留关个几天,要么就是调解。
拿什么调解?当然是拿钱。
于是刚趁着付医药费的时候他瞥了眼陈悦豪的银行账户余额:1022049元。
以往陈悦豪就是这么剥削原主的,他这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算过分吧?
更何况,他可是来刷分的,如今出师未捷,还在478面前丢了脸,这钱他无论如何都要讨到!
陈悦豪被气得头皮发麻:“你爱签不签,明儿个等爸妈来你就死定了!你先动手还敢要钱,你好大的胆子!”
“我死定了?”
陈月洲对陈悦豪露出同情的目光,凑近他低声笑:“陈悦豪,我打你的时候是在你房子里,走廊摄像头拍不到,你打我的时候也在房子里,可是你却把我的身体推到了摄像头的监控范围内。
你知不知道,单从监控记录来看,是你单方面在对我施暴。我现在不签字,就代表我不和解,我不和解,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我有一万种说辞和方法能让你今晚就睡在这里回不去家,爸妈来了都没用。”
“你——”陈悦豪被吓得后背一僵,他忙扭头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老警员。
一旁的老警员感受到这束迫切的目光,清了下嗓子:“孩子,这年头大街上打架的闹事的被关进来,你说你姐弟俩至于这么闹吗?不然你就给你姐转些钱,你看你,身上穿着上千块的衣服,也不差这些钱,何必让你姐姐不开心呢?对不对?”
“你……你们……”
陈悦豪说到底不过是个打小被家里娇生惯养还没什么文化的熊孩子,从没摊上过什么事儿,从刚才进了派出所就像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眼下被陈月洲随便吓了几句,已经蔫成了萝卜干。
他只得悻悻掏出手机转钱,原主没有智能机,陈悦豪就把钱转在了qq上。
一边打还一边想:等着,出了这局子的大门,看我……看我不打死你!
“行吧,那就这样吧。”收了钱,陈月洲飞速在纸上摁了几个红手印,转身就走。
想了想,他又倒了回来,看了眼老警员:“警官,再打扰你一下,麻烦你拖着他,先别放他走,等我走个二十分钟再放人,免得他一会儿出去撵上我揍我一顿,又把钱抢回去。”
陈悦豪一听,最后的小九九也被人看穿了,此刻气焰全无,泪水开始在眼眶打起转转。
钱没了,小心思还被人看透了,等爸妈明天赶到怕是二姐人早跑丢了!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这时,系统忽然传来机械的播报音。
陈月洲惊了:“我脑袋都这样了才两分?”
478翻白眼:
陈月洲:“……”
这一刻,他又想起了被陈悦豪那一拳支配的屈辱。
太丢脸,他不想说话。
478长叹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
陈月洲瘪嘴,妥协道:“行吧行吧……我做总行了吧……”
这么想着他头也不抬朝外走,刚好外面有人推门而入,两人撞了个满怀——
“谁啊?走路看着点。”陈月洲脑袋疼,他抬头,对上双有些熟悉的眸子。
那人穿了身墨蓝色的警服,原本稍稍有些痞的相貌被制服禁欲的气息这么一衬托,越发显得干练帅气。
陈月洲记得,他是中午吃饭坐在自己隔壁和警察一桌的男人,1600分的家伙。
男人低头,看到阿拉伯人造型的陈月洲,眉毛一挑,神色一瞬间变得幽深,但顷刻间又恢复淡然:“这怎么回事?”
老警员抿了口茶:“还能怎么回事,姐弟打架了呗。”
“打架?”男人背靠在门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像审犯人般瞅着陈月洲,声音低低的听不到情绪,“被人训话也不怕,被人挟持也不怕,吃饱饭就去闹事打架,还真行。”
“没事吧?”
翟建鹏被这份手感所震惊,禁不住多看陈月洲两眼。
想起刚才那个年轻男生的怒吼——做起来很紧。
他本能地滚了滚喉结。
陈月洲好歹内核是个男人,瞬间就从翟建鹏眼中捕捉到了“精虫上头”的情绪,反射性地弹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小洲,小洲你没事吧?”陈蕊也发现了翟建鹏神色中的异样,忙上前扶起地上的陈月洲。
翟建鹏的视线瞬间僵直了。
眼前的女生,一头深咖色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