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闻言,略微一怔,眉头轻皱,说道:“林师弟,我来甲金城,只是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潜心修行。虽然身为执事,但我一向不管俗务的,就是收缴灵金矿产这类份内之事,也是交给下面人去操办。你那表叔若来甲金城行商,给下面人提点几句,倒也简单。只是这个做生意嘛,有人财源广进,也有人血本无归。”
听话听音,林为自然明白,点了点头,接过话头说道:“那是自然,只要师兄帮忙说句话,能不能赚到钱就靠他自己了。成与不cd不能再来给师兄添麻烦。”
“如此便好。”李伟说完,取出传音法符安排了几句,接着说道:“林师弟,我已给邓师弟交待过了,回头你去找他吧。”
“多谢师兄。”林为长施一礼,谢过李伟。
……
楚国都城,郢都,皇宫,永和殿内,两人正在闲谈。
一人头顶宝冠,身着龙衣,眼黄耳黑唇暗,斜倚在卧龙榻上,正是楚国国君楚怀仪。旁边坐的那人华服长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乃是国师冲云上人。
看到冲云上人来访,楚怀仪双眼一亮,略带讨好地说道:“今天早上,孤听闻殿外喜鹊叫喳喳,没想到却是国师登门。可是有一阵子没见到国师了,孤甚是想念。”
冲云轻捋及胸的长须,略微欠身颔首,掩盖住眼底那丝厌嫌之色,笑着回道:“没有常来向陛下请安,实在不该。云鹤沉心修行,不知岁月几何,还请陛下恕罪。”
“这是什么话,国师乃是我大楚的擎天玉柱,唯有国师强大,我大楚才能永保安宁。不知国师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云鹤原本出身天罡,受宗门重托,前来辅佐陛下。近日宗门传讯,得知吴国皇子吴天垂身具灵根,已入仙门修行。若是他得道之后,接手吴国皇位,怕是我大楚再无安宁。”
楚怀仪漫不经心地回道:“国师怕是多虑了,一个毛还没长全的皇子,能有多大作为?有国师和天罡宗在,还有人敢前来进犯我大楚不成?”
“陛下,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吴天垂入仙门一事,关系大楚未来数百年安危,不可小视。”
“那依国师之见,该当如何?”
“吴国皇室出了身具灵根之人,不管如何,日后东吴必将强大。不若趁其尚未崛起之时……”
“斩除此子,永绝后患?”
听到楚怀仪这样说,冲云不由得心中暗骂蠢货,但面上还和言悦色地劝解道:“杀吴天垂一人容易,但并不能绝了后患。吴天垂能入仙门修行,说明吴国皇室是具备灵根血脉的。没有了吴天垂,还会有其他人,除非是将扫灭吴国,将其皇室人员杀得一干二净,否则后患无穷。”
“惹又惹不得,杀又杀不绝,国师的意思是交好东吴?”
“陛下英明,若是能与东吴交好,结为同盟,顺势而为,壮大我大楚,指日而待。”
楚怀仪闻言苦脸皱眉,摇了摇手,说道:“结盟?吴成威那老东西鬼精鬼精的,只会占便宜,从来不吃亏。再说,我大楚又能拿出什么诚意来?”
“陛下,同盟莫过于联姻,若是能与东吴结为秦晋之好,纳吴天垂为乘龙快婿,想来日后他也不好与老丈人为难吧。”
“联姻?倒是可行。”楚怀仪点了点头,说道:“国师以为哪位公主最为合适?”
“平焽公主聪慧过人,灵性十足,尚未婚配,当为最佳人选。”
“也罢,就依国师之言。”
“如此,云鹤就不多打扰了,还请陛下尽快操办此事。”冲云起身告退。
见冲云上人告辞,楚怀仪连忙起身,说道:“国师放心,孤这便着人去东吴行媒妁之言。国师暂请留步。”
“陛下可还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上次国师调配的三益丹,孤已用完,不知国师手中是否还有存货?”
冲云上人暗自叹息一声,正色说道:“陛下,色是刮骨钢刀,红粉骷髅最是毁人阳寿。三益丹虽以仙家灵药炼制而成,效果远超宫中的虎狼之药,但如果长期服用,仍会神虚精疲。陛下还是要节制一些,固本强源,方是正道。”
“多谢国师提醒,孤会留意的。只是没有了三益丹,孤食不甘味,寝不安席,兴致索然。还要劳烦国师再调配一批,以解寡人之忧。”
冲云上人暗自叹息,取出一个瓷瓶,交给楚怀仪,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
一顿丰盛的午宴,都是取材西破山原上的山珍,加上甲金城飘香楼头号大厨烹调,色香味俱佳,罗敏大快朵颐一番。最后一道主菜是爆炒锦腹灵鸡,乃是一味灵食,由炼气七层的邓光顺亲自操刀。林为跟着罗敏,也享了一回口福。
饭后,罗敏提出要去矿洞玩,李伟亲自陪同,刘笑真自然不离李伟左右,跟着也去了。林为依据李伟所示,找到邓光顺商谈归元商行入驻甲金城一事。
林为奉上一对七节金竹锏后,邓光顺分外热情。
“前些日子,听闻斗法台上有人大展身手,扫除了宗门四鼠这几个为祸栖霞的败类,全宗上下一片叫好。邓某还以为是哪位师兄出手,没想到却是林师弟,真是英雄出少年。今日一见,林师弟果然气度不凡,不愧是宗门后起之秀。”
“小弟也是受四鼠欺压,无奈之下的反抗之举。生死相搏,侥幸得胜,至今回想起来,仍然后怕不已,当不得邓师兄如此夸赞。”
“林师弟自谦了。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