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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姜连城在丹宗山门前的平台上,和那名侍卫首领纠缠不清的时候,封利四人已经乘坐飞梭法宝落入一座山谷,和迎面赶来的同伴会了面。
来者是一个樵夫打扮的中年壮汉,手上结了很多老茧,显然经常做体力活,只是相貌却看不清楚,因为他脸上蒙了一块不知道从哪撕下来的碎布。
荆坎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开口询问道:“你是一名刺客?”
高莫离和韩丹都是杀手,这让荆坎感到有些形只影单,所以在见到和自己类似装束的同伴后,他忍不住想先确定对方的职业。
令他感到无比遗憾的是,对方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中气十足的道:“我是一名杀手!”
荆坎心中不爽,斜着眼睛问对方:“那你为什么要蒙着脸?”
对方耸了耸肩膀道:“因为我不想让你们看到我的相貌。”
这个不难理解,毕竟无论是杀手还是刺客,都不喜欢暴露自己的身份,同伴有难出手相助,结束之后两不相认,倒也不失为保护自己的好办法。
封利点头表示这种做法合情合理,然后拱手抱拳道:“在下封利,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壮汉回道:“名字只是个代号,你们叫我樵夫就好。”
荆坎更不高兴了,在旁边冷哼一声,封利却不以为意,微笑着继续请教道:“我观阁下行进的路线,是直奔我们来的,你为什么要迎上我们呢?”
樵夫用理所当然的口吻道:“刺杀工会的人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如今你们几个突然聚到一起,必然是有大事发生,我自然要过来看看能否帮上什么忙。”
封利向樵夫竖起了大拇指,别的不说,光凭这一点,此人就够仗义!
樵夫被夸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挠着头道:“其实如果你们仔细观察各个光点的动向,就会发现向你们靠拢的并非只有我一人,只不过我距离你们更近,所以提前赶到了而已。”
这一点封利四人早就注意到了,可惜那些光点和自己相隔数十万、乃至上百万里,他们是不是会一直赶过来,又或者只是恰巧向这边稍作移动,现在谁也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高莫离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突然长叹一声道:“有这种意向的人确实不少,但留在原地未动,甚至是向远处躲闪的光点更多。画先生不在,刺杀工会的心已经散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承认这其中有些人确实看到你们在集中,却选择了视而不见。可是更多的人则是因为把玉佩放在了储物腰带的角落里,很长时间都不查看一次,所以并没有发现你们现在的情况。”
樵夫为其他同伴辩解了一句,随后也长叹了一声,摇着头道:“毕竟画先生离开的太久,大家已经有数十年没有接受工会的委托了,有几个人还会时不时的把玉佩拿出来查看一番?”
众人沉默不语,樵夫说得是事实,这一点谁也无法辩驳。
韩丹突然动了动耳朵,压低声音对大家道:“我身后大约一千三百米的半山腰处,有一个家伙鬼鬼祟祟的躲在大树后面偷看。”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众人谁都没有转头望向那个方向,荆坎低声建议道:“应该是姜连城派来了的密探,我去把他拿下。”
樵夫却伸手把他拦住了,有些疑惑的问道:“姜连城?你们到底惹了多大的麻烦?”
反正远处的密探只是个小喽啰,倒也不急着处理,荆坎便把前因后果向樵夫讲述了一遍。
“这个乱子不小,确实需要多动用一些咱们的人手才行。”
樵夫嘀咕着想了想,抬起头道:“不过现在姜连城身边只有几个侍卫,以及一些只能在山寨里混的垃圾而已,就算他们占据着一定的数量优势,咱们也不能一味的逃避,总该做些什么才是。”
“啥意思?”
高莫离听懂了对方的想法,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樵夫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杀个回马枪,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你这家伙不是疯了吧?”
高莫离差一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见对方闭上嘴根本没有搭话的意思,他伸手抓住荆坎的衣袖道:“老伙计,赶快劝劝这一根筋的家伙,这样做太冒险了!”
荆坎却没有吭声,而是转头看了韩丹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和自己同样的想法。
实话实说,听了樵夫的话,他们两个也动心了。之前会选择逃跑,是因为他们的人手稍显不足,现在他们已经有了三个杀手和一个刺客,就算在人数上处于严重的劣势,境界上也不占优,而且对方阵营里还有一名非常可怕的存在,但是从杀伤力上来讲
,他们已经有了一拼之力。
更为重要的是,正如樵夫隐晦提到的那样,如果他们再一味的逃窜下去,连还手的意思都没有,那刺杀工会的脸就被他们丢尽了!作为一名没有资格参加战斗的人,封利不能发表自己的任何看法,只是出言提醒道:“按照最好的情况估计,你们就算成功偷袭打乱了敌人的阵脚,也只是多击杀一些被拉来充数的武者而已。你们威胁不到
姜连城的安全,反而可能会因此受伤,甚至是丢掉性命!”
“这些我们都懂,”韩丹点了点头,表示封利的预测和自己想的差不多,紧跟着他语气坚定的道:“但是我们必须去做,因为这关系到刺杀工会的名誉!”
听到韩丹提起了刺杀工会,封利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