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阳的庄家母女过得倒是还好,虽说危险重重,但有陈墨在,那都不是问题,庄文谦接到信也放心了不少,陈墨的实力他知道,所以当初他才决定将母亲和妹妹送去。
庄文谦收了信去找父亲,父亲在清算庄家的地契财产,见庄文谦进来,便放下手中的东西,“文谦?还没睡?”庄文谦笑着过去,“陈墨派人送信来,母亲她们一切安好。”庄睿洵有些沧桑的人脸上多了些笑意,“没事就好,这次他是下了死手,就害怕防不胜防。”
庄文谦将信递给他,“父亲放心,有陈墨在,不会有事的。”庄睿洵点点头,“她这次帮我我们大忙了,回头不知道得怎么好好谢谢她啊!”文谦低眉,“是啊,这次多亏了她,不然不敢想象。”在平城救他一次,又给母亲和妹妹一个安身之所。现在又因为她的帮忙他们胜券在握,这不是还怎么谢她了。
庄睿洵父子胸有成竹,十拿九稳,而庄睿洺跟韩茂就头疼了。庄睿洺收到从庆阳来的消息,脸都气绿了,“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我花了那么多银子什么都没办成!庄文谦现在活的好好的,他娘和他妹妹你们连面都见不到,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我给了你们那么多银子就是想让你们把事情用最快的速度办妥了?结果呢?!你们金蝎门都是吃干饭的吗?!”
韩茂在一旁连忙道“庄老弟,冷静冷静。”庄睿洺直接跳起来,“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大哥那个人你不是不知道,只要他缓过来了,我就死定了!”庄睿洺着急啊!他的时间是有限的,大哥当家这么多年,哪里会有那么好让他有机会,所以准备了那么久就是想这次赌一把大的。
本来想着杀了庄文谦,庄睿洵一个人就好对付不少,结果庄文谦不仅没死,还从平城带了帮手来,盗走了父亲留给他最后的保命符,没了保命符,大哥以后哪怕要杀了他,那也是易如反掌,所以他才有想拿大嫂和文心跟大哥谈条件的想法,可是大哥却早他一步想到,提前把大嫂送走了,他还不容易得了消息才让人追过去,可是又一次失败,他现在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
金蝎门门主金蝎子听着心里很不舒服,不管是去平城还是庆阳,他都损失了不少人,虽说庄睿洺给了他不少银子,可是他这么多人丢了性命了,而且现在还惹了大麻烦。
金蝎子嘴角抽了抽,“你要这么说就不对了,庄文谦去平城我们是要得手了,谁知庄文谦居然在那有朋友,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对方有多厉害你不是也领教到了嘛!再说,你不是告诉我庆阳城的不过是个小生意人吗?你没有跟我说实话吧,区区一个生意人,我折了那么多人?而且我的人回消息说,陈府根本就不是普通地方,你这是耍我!还有,你不是说墨门不管事的吗?现在我金蝎门直接被盯上了,我做你这个生意才是亏大了!”
庄睿洺说不出话来,他当初也并不知道大嫂去庆阳投靠的是谁,他只是想着让金蝎门尽快把事办了,管他什么人,只要能有大嫂她们做人质,还有什么怕,可是谁知道金蝎门派去那么多人,听说都死了,他才感觉庄家去投靠的不是一般人,可是他心急啊,才给他们加了不少银子。谁知他们也没拿下来。
金蝎子当初看中的是庄睿洺的这一笔钱,谁知竟然惹火上身,也是懊恼不已,先不提庆阳城的陈府到底是什么人,他损失多少人他也不说了,如今墨门直接下令金蝎门的人见一个杀一个,这个才是最糟糕的,之前墨门放话不会放过离愁宫任何一个人,果然离愁宫的人直接被赶尽杀绝,有些甚至跟离愁宫有牵连的都不敢出声,墨门的人他们真的惹不起啊!韩茂低着头不说话,这次他是瞎了眼了,才会怂恿庄睿洺,到头来,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墨如约去了将军府,顺便带了份礼物,当然这份礼物别有用心的,曾瑁南的夫人是个虔诚的信徒,日常佛前一跪就是半个多时辰,出了名的虔诚,所以陈墨这次带了个香炉,别小看这个香炉,这香炉可是从前徳孝皇后用过的,徳孝皇后吃斋念佛,信仰佛祖,为人心地善良,被世人成为菩萨皇后,这等好东西,求都求不得,吃斋念佛的人都很有讲究,对于善男信女来说,这可是比真金白银还更有价值的。
果然,曾将军的夫人捧着这香炉左一句阿弥陀度右一句阿弥陀佛,直道陈墨有心了。陈墨瞧着她那个样子,心里暗自感叹,有时候菩萨的面孔下藏着的是魔鬼的心,这位曾夫人这么天天诵经念佛,是为了救赎?还是为了让自己心安一点,以后下地狱少受点苦,毕竟这将军府水潭底下的尸骨加起来,恐怕都得推几车了吧。
有的时候,这些所谓的慈悲善良是做给别人看的,慈爱的面孔下,长着一张会吃人的嘴,这曾夫人别看她一天到晚阿弥陀佛,实际上家里的侍女只要犯了一点错,就会受到各种处罚,被折磨致死,而这位夫人就坐在一边,口里振振有词,说是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这些人前世作孽太多,所以今生他们要受到这些惩罚,这是他们的劫数。
尽管这位曾夫人再怎么残忍,对于曾将军来说,这是他心爱之人,做什么都是对的,曾瑁南虽然有权有势,但是对于他的接发妻子,还是没话说的,虽然经常在外面花天酒地,但是那些烂事从来不往家里带,所以,至今府里就一个小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