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两道人影从陈府后面的巷子里飞快掠过,忽然定点在某处不动了,没多大一会,几名黑衣人就从那边过来,在那里停留了好一会,仔细搜查过才离开,陈墨和陈大看着人离开了一会才出来,陈墨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一眼,白天黑夜都不放过,这么多人,他们又能藏多久呢……
季云在庆阳买了不少园子,房屋,有在闹市有在偏僻的巷子,还有的甚至是贫民区,因为有些货不能及时处理的,得有安置的地方,所以为了不惹人眼,季云都有提前安排好,留一手,哪怕临时有什么事,狡兔三窟,也不可能查得到,而这些人这次也亏得这些地方,才没有被抓。
两人进了一个破旧的院子,里面还有几个乞丐,看到人进来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看到是陈墨才一改往日懒散的样子,平时迷茫的眼神也多了一丝精光,“陈姑娘……”陈墨点点头。几人就分散开了,在各个角落或躺或卧,这些人是陈大安排过来的,作为遮掩。
陈大带着陈墨进了屋子,里面破烂不堪都是一些破毯子,烂衣服,和一些锅碗瓢盆。陈大掀开这些东西,将旁边一块凸起的石块摁下去,便露出一块板子,陈大起开板子“陈姑娘,小心。”说着,小心翼翼的伸手抵着上面,怕撞到陈墨的头。
从板子下面的入口下去,走了一小段地道,里面都是火光,过去便看到孟炀的人,有几个还受了伤,陈墨朝他们扬扬下巴问陈大道“可还处理过?”陈大回道,“安排人来看过了,还好伤的不算重。”几人见陈墨来了,都连忙起身,陈墨抬了抬手,“不必了,”然后又看了陈大一眼,陈大便带着闲杂人离开了。
为首的先过来道谢,“此番谢谢陈姑娘,我等回去定会向王爷如实禀告。”陈墨摆摆手,“道谢的话不着急着说,你们能不能出去,还是个问题,我都不知道是个什么事,怎么送你们出去。”陈墨这回知道为什么孟炀不找别人,就要找她了。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为首的过来跪下,“陈姑娘,我们是来与梁国皇帝做交易的,这个您知道,但是梁国皇帝出尔反尔,过河拆桥,这件事我只能告诉您这么多,还请陈姑娘原谅,我没别的请求,只求陈姑娘看在小王爷的面上送我们其中一人回去复命,别的,但凭陈姑娘处置。”回答了还不如不回答。
陈墨问道,“抓你们的是什么人?”那人道“皇帝身边的侍卫,这件事是梁国皇帝与小王爷的私人交易,所以梁国皇帝不会开诚布公此事。”皇帝身边的侍卫……那这事还好办,只要不明确传旨下来,下面的这几个人她还是能解决,她用最快的时间将他们送走不成问题,这才一天时间,梁暄不会着急着动,他会先动用身边的人,如果时间拖下去,城门严查,问题就困难了。
“你们伤势如何,能走吗?”陈墨问道。几人一听陈墨这么问,连忙回答,“能,陈姑娘不用顾忌,这点小伤不是事。”陈墨点点头,“准备好,天不亮,我就送你们出城。”几人相互看了看相继跪下,“多谢陈姑娘!”原来他们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陈墨立即吩咐下去,连夜包括城门的那边都交代好,基本都是陈墨的人,出不了什么问题,而且今夜过后,陈墨就回将他们撤到别处,避免损失,让陈荀那边快速匀出货来,有人放好暗哨,直接从这里出发,陈大说,城外那边人随时都候着,不会有什么事。
天刚刚有点发白,孟炀的人就已经在城外了,这次陈家的暗卫都出动了,看好人,算好了时间,一点都不能差。安排出城拉货的队伍故意落下,还晃悠悠的刚出城,刚才当真是千钧一发,他们前脚才出来,后脚梁暄的人就来到城门边上,拉货的队伍直接被扣下,幸好陈大才救下他们就连忙派城外的人做好准备,所以这边他们人才出城,立马就有人接应,所以出城的只有故意落下拉货的队伍。
梁暄的人,扣下了拉货的队伍,什么不问直接全部带走,连拉货的人都不放过,全都带了回去,拉货的人也带着货规规矩矩的,跟着走。陈大带着孟炀的人躲在暗处,远远的看着等着他们离开了后,才慢慢陆续离开,转移到城外的农庄里,他们如果走得太急的话,会引起注意,再加上这些人身上有伤,只要出了城就没问题了,因为梁暄怎么都不可能想到,才一天的时间,这些人就离开庆阳城。
被扣留下来的人和货,梁暄的人,仔细盘查对比了之后才让他们离开,皇上交代过,不可声张,既然不是他们自然就放人,至于货物违禁不违禁,那不是他们该管的事,再说那不过是小事,很多生意人都会花不少银子,和守城门的人打点,让他们行方便的。
来到城外的庄园,大家伙都提心吊胆的,孟炀的人更是惊讶,这些人居然有本事将他们都送出来,而且整个过程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没有一丝犹豫,所有的时间和人都算得刚刚好,丝毫让人察觉不到。他们本以为不可能活着出庆阳城了,所以才求陈墨带他们出去一人复命,没想到他们都能活得好好的,自己的命,谁不想珍惜,可是他们只有绝对服从,所以能活着,真好。
陈大和出了城的陈家人,等了有两天才回去,城门那边已经严格盘查了,庆阳城内,只许进不许出,这几天都没找到人,梁暄已经坐不住了,若是让他们回去了,那么他和辽国梁子就算是结下了。梁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