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就如同你说的,现今在我们东宇,类似我们这样的高官没几个是清白的!可这并不代表我们就可以毫无底线、任意草菅人命!而这也是我心中最后的底线!”
“我之所以放过你,正是基于这条底线!至于米罗,他的事情我现在还没有实际证据。可一旦证据确凿,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一定会将他送上‘断头台’!”
“东西你不用在收拾了,我们明天不走!”李子俊冷冷地看了贝开特一眼,转身大步走出了这个房间。
望着李子俊离开的方向,贝开特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移动脚步。
“老爷,我们是不是继续收拾吗?”下人们见李子俊离开,立时又都走了进来,他们看着还在发呆的贝开特低声问道。
“不收拾了,我们明天不走!你们先出去,我要一个人待会儿!”贝开特长长地叹了口,再次将下人们赶出了他的房间。
贝开特这边陷入了沉思,李子俊那边却是越走越气,怒火直接冲上了‘凌霄’。他几乎一刻不停,气呼呼地来到了六王子的房外。
“我要见殿下!”面对着拦住自己去路的、六王子的侍卫,李子俊近乎用嘶吼的方式表明了他的来意。
“让他进来吧!”侍卫还在犹豫是否让李子俊通过,六王子的声音已经从房内穿到了门外。
“王爷,您请!”如蒙大赦的两名侍卫赶忙侧身让到了一旁。
“殿下,我要杀人!”走入房间,李子俊的情绪没有任何缓和,他毫不顾忌地大声道。
“坐下、有什么话坐下慢慢说,声音大解决不了问题!”六王子看着李子俊微微一笑,指了指面前的一张椅子对他示意道。
李子俊这会儿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他长出一口气、坐到了六王子的对面。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这一会儿工夫就变这样啦?”
“殿下,我做错事了!”李子俊狠狠地给了再加一个巴掌后。将尤的事情原原本本向六王子讲述了一遍。
“我绝对不能让他这种人成为一省之长、随意操控他人的生死!”
“这件事是谁跟你说的,会不会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啊?”
“这件事的细情是贝开特告诉我的,但在这之前我就对尤进行了调查,绝不是误会!”李子俊看着六王子。十分笃定地摇了摇头。
“贝开特怎么说?”
“他说如今的东宇高官少有清白,他希望我继续装糊涂,就当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我说,我也会给出同样的建议呢?”六王子沉思了一阵,看着李子俊问道。
“那我就自己干!别人我管不到。但在我这里,尤只能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用他的命给那家人一个公道!”
“爱德,你可知道,我们国家的南部一直都是大哥和五哥的势力范围,我们如若是错过这次机会,几乎就再没有染指南部的可能啦!”
“这点我很清楚,我也清楚,我一旦处死了尤,会引起整个南部贵族对我的反感!”
“即使这样,你还要坚持己见?”
“没错!我坚持!”没有任何迟疑和犹豫。李子俊极为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清楚,在如今东宇这个大环境下,想要独善其身几乎没有可能!这也是我为什么能够容忍他们贪污、受贿,甚至是索贿的真正原因!”
“只是对此我有一个底线,那就是人命!我决不允许他们以生命为代价获取私利!所以,无论如何尤都必须死!”
“既然你想清楚了一切,那就放手去做吧!我还是那句话:出了事,我替你扛着!”
听了六王子的话,李子俊再没有说什么,他恭恭敬敬地向六王子深施一礼后。转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会儿,已经与女婿研究了大半天如何接管西姆拉省的尤,刚刚端起酒杯。可就在这时,下人来报:爱德莱德?李到访!
听到自己的‘恩人’来访。尤再顾不得吃饭、与自己的女婿何晏,慌慌张张地迎了出来:
“给王爷见礼!”
“免了!尤大人,我有些事情要与您谈,您看哪里更方便一些?”摆摆手,李子俊稍显凝重道。
“去卑职的书房如何?”看到李子俊的表情,尤没来由地心中一沉。低声请示道。
“好,就去你的书房!”李子俊点点头,跟随尤翁婿二人来到了书房。
“你们还没吃完饭?”看到桌上几乎一动未动的饭菜,李子俊不禁微微一愣道。
“卑职这大半天都在与何晏商量,如何让西姆拉省平稳过度,这饭吃的就晚了些。您吃过了吗?”
“我吃是吃过了,不过我还可以陪你和何晏喝几杯!”李子俊心中一动,微笑着拉张椅子坐了下来。
“您怎么能坐这儿呢?您上座!”
“别客气,尤大人!我和何晏算是朋友,理该坐这儿!”
尤又让了几次,见李子俊始终坚持,他也就放弃了请李子俊上座的想法,吩咐下人又送上了一套餐具。
“尤大人,我敬你!”没有任何理由,李子俊直接就端起了酒杯。
“王爷,本来是我应该敬您的,您这让我如何是好啊?”
“我是您的晚辈,我理该敬您,干!”李子俊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多谢王爷!我也干了!”尤哪敢怠慢,立时喝干了酒杯。
“吃菜、吃菜,这么好的饭菜如果不多吃点儿那可真是对不起自己了!”李子俊反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