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皇后呆呆的看着自已裙角滴滴答答落下的血迹,一翻白眼竟是昏死过去。
“娘娘,娘娘。”太监宫女围作一团,又有人立时跑着去请太医,又有人去请官家和太后。
不一时,德庆帝和王太后都赶了过来,德庆帝脸色很差,过来便发作一顿,还是王太后劝住了他,只说当务之急先救治皇后要紧。
等将赵皇后抬到当阳宫中,太医院几位当值的太医也都赶了来。
德庆帝也不叫他们行礼,只是赶着叫他们先诊治皇后。
王太后也是一脸急色道:“赶紧去瞧皇后,无论如何得保住皇后这一胎,这,这可是官家的嫡子。”
太医们也都很害怕,就怕赵皇后万一落了胎他们也要被连累治罪,只如今害怕也不管用,只能硬着头皮先去瞧赵皇后。
待进去了,便闻到屋中一股子血腥气,当下,几个太医心中就咯噔一下只说不好。
先被推出去诊治赵皇后的是王太医,他过去诊了脉,越诊越是惊奇,吓的额上都冒了汗,出来便道:“宋太医,你也瞧瞧去。”
宋太医点头过去也诊了半晌,出来脸色差的紧。
等几个太医一一诊过脉又汇合一处商量过后,每个人都是面无人色,他们出来,德庆帝瞧了当下就一瞪眼睛:“怎的?皇后情形不好?”
王太后也是一副着急的样子:“皇后如何?皇子怎样了?”
扑通一声,年纪最小的王太医先跪倒在地上,一连嗑了好几个头:“陛下、太后娘娘恕罪,臣等无能,臣等诊了脉,只是皇后无有怀孕,如何,如何要保皇子。”
“啊!”德庆帝惊呼出声:“你说什么?宋太医,你说说。”
宋太医是几人中资格最老的,当下跪地道:“陛下容禀,臣等几人一一诊了脉,脉象显示皇后娘娘没有怀胎,更加不会小产,只是身子虚了些,旁的,旁的没有什么。”
“这,这是怎么说的?”王太后脸色更差:“先前不是叫你们都诊过脉么,连董御医都瞧了,都说皇后这一胎脉象极好,如今你们又说没有怀胎。”
宋太医瞧瞧左右,当下一咬牙道:“微臣,微臣家中有秘本藏书,早年间微臣曾瞧过一种药,吃了那药可叫妇人佯作怀胎之状,便是再高明的大夫也诊治不出来,只是,这药有一样不好,便是吃药的妇人腹部不能受冲撞,若是遭重击必流血,这药也就不灵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德庆帝听的大怒:“好一个赵皇后,竟如此哄骗于朕……”
“皇后竟然如此,竟然如此,哀家的嫡孙啊……”王太后哭喊一声,一时激动竟是闭了气,当下德庆帝也顾不上赵皇后,先叫人救治王太后。
等宋太医给王太后扎了针,只说是急怒攻心睡一会儿便好了,德庆帝又安排人将王太后送回寿安宫中。
而他怒气冲冲进了皇后的寝室,见皇后披散头发坐在床上一脸憔悴,拉着他问:“陛下,我的,我的皇儿可保住了。”
德庆帝一听她还装相,立时一巴掌拍了上去:“贱人,你将朕骗的好苦,将太后都气的昏死过去,你好大的胆子,好毒的心性。”
“陛下。”赵皇后捂了脸惊呆的看着德庆帝:“臣妾,臣妾怎么了?臣妾受了这样大的委屈陛下不说安慰臣妾反倒怪起臣妾来了。”
德庆帝怒瞪双眼:“你的皇儿,你肚中哪来的皇儿,好一个母仪天下的赵皇后,连这等弄虚作假的事情都扮了出来,朕又岂能容你。”
说完,德庆帝一甩袖子便出了当阳宫。
未已,于希捧了圣旨到来,当着赵皇后的面念道:“皇后赵氏素喜……德性有亏,不堪为后,着贬为美人,移居鸿福宫……”
赵皇后接了圣旨左看右看,几乎将圣旨看个洞,只那上面字字句句和于希所念丁点差错都没有,赵皇后面色越发的难看,最终竟然看着看着笑了起来:“陛下,你将臣妾逼到如此地步,如今可称心如意了……臣妾不堪为后,臣妾不堪为后,她李凤儿便堪配为后了?”
赵皇后在屋中谩骂发狠,一众太监宫女全吓的躲了出去,又过一时,几个大太监带人来请赵皇后移居鸿福宫,赵皇后笑着披散头发赤脚出来,吓的众人赶紧给她穿了鞋,只听赵皇后呵呵笑着:“鸿福宫,鸿福宫,陛下这是在嘲讽我呢,我若真有鸿福又何至于此,罢,走吧。”
王太后回了寿安宫,斜靠在榻上,见白姑姑过来立时问:“赵氏那贱人如何了。”
白姑姑将德庆帝如何贬斥赵皇后,如何赶她进鸿福宫讲了出来,王太后听的发笑:“好,便该如此,我原当她是好的,谁知道心思如此歹毒,官家处置的极好,先放着她,慢慢来吧,总归赵家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白姑姑低头一阵沉默,想要说什么话却又咽了下去。
又听王太后道:“赵氏是我选给官家的,却落得这样的结果,想来,我也是看走眼了,以后官家如何我再不插手了,也省的坏了事他埋怨我。”
白姑姑一听立时笑着劝道:“官家最是孝顺不过的,又如何埋怨您呢,您多想了。”
“官家一直想立李凤儿为后,以前都是我拦了的,如今赵氏也犯了错被贬,官家要立就立吧,”王太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微闭上眼睛:“早先他调动群臣,可不就是在给李凤儿立势,他还哄我说他不能再生育了,我是他的母亲,他心里有什么盘算我又岂能不知,怕是福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