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刺到了他的弱处,楼照猛地松了一松缠绕着衡止的身体。
但他回过神来忍着剧痛还想拼死再次缠紧时,衡止已经轻拍开他的身体,一跃而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其实只要他放出威压,区区血蟒对上他,是毫无胜算的,但他并没有这样做。
这个选手,虽然胆子小,一开始没想要和他比,但之后他拿出来的实力以及以命相搏的冲劲,都令衡止能够正视这个对手。
楼照站在原地粗喘着气,身体的形态已经变回来了,但这并不是这场比试的结局。
他还想着要再继续比下去,尝试着继续化形,但他努力了多次之后,非但没有成功,身上伤口处因为汗液而刺得发疼,是一种钻到骨子里的疼,全身都像是拿着尖针刺着,而冒出血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蓦地,眼前一黑,楼照整个人,晕倒在了地上。
衡止一怔,他没想到,这人那么突然地就倒了。
这也太草率了吧。
紧接着血盟会主办宣布这一场衡止和赫目津获胜。
这一个结局大家都没想到。
之前战况还很明朗的啊,是这个吸收了血蟒血脉的青年完完全全地控制住了现场的局面,也不知道那个一开始上来挺猛但是立刻被反向压制住的男人做了什么动作,整个人的周身一闪而过,于是一下子挣脱开了对方的控制,还把人给放倒在地。
这几年的血盟会,可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号牌的观看台上有人喊了一句:“刚刚那个被缠住的人身上亮堂堂的,是龙鳞吧!”
又有人说:“据说吸收了龙的血脉的天神使者这回来参加了血盟会总比,之前我进场啊,把所有选手名单看了一遍,就是没看到有人是特殊血脉的。”
有人问:“这么说来,那这个赢了的就是传言中的奇容大人咯。”
“是的吧,这两人好像都是东山的,而且刚才你们没看到他一身的鳞片吗,和一般的鳞片看着不太一样,应该就是他吧。”
在一片议论中,台上的几个人下场。
衡止检查了一下楼照的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可能是因为人压力过大,在战斗中花掉了所有的力量,最后以为侥幸拿下了这一局,却被衡止满身的龙鳞给划伤身体,导致疼痛以及失血过多,最终一下没挨过去,才晕倒的。
这一场赫目津没派上什么用场,也没出什么力,衡止就把驮楼照下台的任务交给了赫目津。
他在前面闲庭信步,后头赫目津把人扛在肩头,艰难地挪着步子,有好几次险些绊着摔倒。
远远地,衡止看到所有人都在看他。
青瞻也在看他。
是那种没有旁的东西,满满的只有他的眼神。
一时间,他的心变得滚烫,像要灼烧起来似的。
接着,他让赫目津走快些好跟上他的脚步。
赫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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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快回了自己的专属休息区。
走到后来,赫目津已经没有力气再把人扛进山洞了,而是选择把人给拖进去。
他们一进去,青瞻就迎过来:“还好吧,一开始我还以为会出什么大问题呢。”
这人把衡止缠住的时候,她的眼皮跳了一跳,见人没有什么反抗能力,她的心口又跳了一跳。
所幸最后结果是满意的。
“没事,只是他的力道太大,让我一时没注意被缠着了。”衡止瞟了一眼晕在地上的楼照,然后再道,“没想到这人就是吸收的血蟒血脉,不得不说能力还是挺强的。”
衡止搓了搓手,回想起方才打斗的场景,不禁赞叹起来。
但他的手上黏糊糊的,他低头看去,是楼照身上的血。他再看看身上的衣服,没料到自己的衣服已经在方才的比试中被自己的龙鳞刺得千疮百孔,然后被楼照一身的血给蹭得一塌糊涂了。
毕竟以往就算要化真身,他都是变全形态,而非单单化出龙鳞护身。
一时没注意,也就忘了这茬了。
如此一来,那么他下台时的这副样子被所有人都看到了吧。
衡止脸上的晴好登时散去,布上乌云,同青瞻道:“你们在这里,我去找个地方清理一下。”
毕竟这个地方简陋,是直接从中山脚山体上开凿出来的空洞,洞口没有遮挡物,是能够直接看到外面的。如果在山洞里直接换衣服或者用清尘诀,先不说山洞里有青瞻、赫目津还有风敬鸣三人,说不定还会被外面的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说起找个地方……
“我们这个山洞休息区很深,之前风敬鸣留在这里,我往里面走过,一直走不到这条通道的尽头。”青瞻突然想到什么,指着通道深处道。
这个山洞深处黑黝黝的,想来里面也没有什么,一般人根本不会往里深究。
可青瞻不一样了。
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这里出现的任何一件奇怪的事或者诡异的现象,她都会去一探究竟,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可以帮到他们的。
像他们的这个休息区,过长的通道就太过可疑了。
“就只有我们的山洞这样?”衡止问道。
“那倒也不是,没有那么巧就让我们一行人给碰上。之后我去了周围的几个休息区以及观看台查看情况,也有好几个山洞里有和我们类似的情况,且大多数具有长通道的都是在山体最底下的这一层。”此次回答衡止的是风敬鸣。他之前是等青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