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子蛊出了问题,才会引发母蛊如此躁动。子蛊和母蛊有着必然的关联,这种关联,并不是单方面的,而是双向的。”
“双向的?”
北凰霄脚下一个趔趄:“难道,他们找到了驱除子蛊的办法?”
他的眼神阴冷的能挤出两滴墨水。
他恼怒的瞪着随从,哼道:“你不是说,中了子蛊的人,就等于拱手送上一条命给朕吗?不是只有母蛊才能驱除子蛊吗,他们怎么可能在没有母蛊的情况下,驱除子蛊?”
他不相信!
不相信!
“通常情况下,是这样的……”
随从感觉到来自北凰霄的愤怒和威压,他连忙解释道:“不过,也除了一种情况,就是用蛊王驱蛊……”
“蛊王?”北凰霄双目圆瞪。
“蛊天性狡猾,极难控制,尤其是蛊王血蛊,需要用最精纯最优质的鲜血培育,很少有人能培育出蛊王,并控制它。但……但,这个可能,也不是不存在的……”
随从说到这里,便跪倒在地,连连求饶:“求皇上饶命,奴才发誓,奴才一定会想办法、想办法调查清楚这一切。”
“朕要的从来都不是调查结果!”
北凰霄极为生气,他一脚踹在随从的胸口,把他踹翻在地。
随从哆哆嗦嗦的说道:“那,那奴才再想别的办法……”“想办法?想什么办法!你以为北凰冥和凤千凰是谁?让他们上一次当已实属不易,现在,他们对朕有了戒心,你以为,还会让你再有第二次机会对他们吗?没了子蛊的控制,就等于没有了魔天教和仙天门
的支持和庇佑,你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吗?废物!废物!没用的东西!”
他生气的骂了一通,吩咐道:“来人,把整个乱臣贼子给朕拖下去砍了!不,五马分尸!”
于是,在北凰霄的盛怒下,他千辛万苦找来的控蛊之人,就这么被他给砍了……
“没了子蛊的控制,那两个人不仅不会帮朕,还可能会对朕下手……”
他的双眼一黯,眉头紧锁,“看来,只能出动最后的王牌了!”
他的眉头,一直纠结在一起,眼睛看向南边的天空,似乎,看到了那样一张美丽的笑颜:“素言,朕和你,有多少年没有见过面了?”
他的眼神渐渐的变得空洞。
想到那年初见的情景,她盈盈一笑,端庄优雅,他迷了眼,没了心。
一眨眼,快三十年过去了。
一时间,他感慨万分。子蛊死了,母蛊还在颜妃的体内,北凰霄一怒之下把控蛊人杀了,之后,他又想到了以前的事,一时间心思感慨莫测。以至于一群御医手足无措的围着心口疼得死去活来的颜妃,全完办法,竟然就这么眼
睁睁的看着她白眼一翻,断了气。
行宫的丧钟敲了十三下。
“咚,咚,咚……”
“皇上,颜妃娘娘仙逝了。”
“朕知道了,下去吧。”
北凰霄听着宫女哭哭啼啼的禀告,挥挥手,让她退下了。
最近的事情发生的太多,桩桩件件出乎他的意料,他揉揉自己的眉心,心烦意乱。
不多时,有宫人禀告:“皇上,五皇子求见。”
“他来做什么。”
北凰霄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想让北凰奕不要来打扰他,但是,想到颜妃的死,他有改变了主意:“算了,让他进来吧。”北凰奕双眼通红,见到北凰霄,扑通一声,直直的跪倒在地,哽咽道:“父皇,母妃怎么会突然走了呢?今日晌午时分,儿臣给母妃请安时,母妃分明还好好的,怎么,这才没过几个时辰,晚上,就突然…
…呜呜……”
他哭的很伤心,上气不接下气。
看起来,确实是一个大大的孝子。
北凰霄现在本来就心烦气躁,听他这么一哭,更是觉得心里乱哄哄的。
开口的语气也有些不好:“朕又不是御医,如何能知道你母亲的病症!替她诊断的是御医,又不是朕,你在朕面前哭哭啼啼的抱怨你母妃走的不应该,难不成,是在指责朕吗?”
“……”
北凰霄一吼,北凰奕猛的收了哭声。
这一哭一收,简直收放自如。
他有些错愕的看着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这是他的父皇,曾经对母妃呵护有加,对他宠爱备至,如今,他的眼中,没有沉痛,只有深色不明。
看到北凰奕那诧异的眼神,北凰霄揉揉自己的眉心,放缓了语气,解释道:“你母妃死了,朕心情不好,你也不要在这里跪着了,代朕去替你母亲张罗后事吧。”
说完,他就挥挥手,让北凰奕离开了。
听他这么一解释,北凰奕这才松了一口气。
“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告退。”
北凰奕躬身离开。
他刚刚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种错觉,似乎,父皇对母妃的死,根本一点都不关心,甚至,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母妃,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他眸色深沉,眉梢压得低低的,为了搞清楚事实的真相,连忙吩咐宫人去把今夜当值的御医全都叫来,一个个审问。
母妃死的不明不白,该不会是有人趁机对母妃下手吧?
他的拳头攥的紧紧的。
无论是谁,敢对他的母妃下手,他一定第一个不饶!
相对于北凰奕的伤心,北凰霆和北凰轩却异常激动。
颜妃位同副后,在宫中掌管内宫大小事务,有这样一个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