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礼琪和郑筱嘉来到郑家别墅前。郑家外围看起来豪华气派。高礼琪和小嘉通过围墙的电子防盗门后,便看见一尊皎亮雅致的观音像,而这座观音像主体周围就是个喷水池。观音像表面打磨地非常光滑,周身皓白明亮,娟然如拭,整个做工非常的精细。池子里喷出的水也非常清澈干净。整个建筑体给人一种超尘脱俗,心旷神怡的享受。只是把观世音大士的座像放在居家住宅里,并且还是门边上,似乎不太合适。
草地上还摆坐看着一些怪石与雕像,仔细一看,这些都与佛学有关,怪石都有刻字或禅语或佛句,而雕像虽不再是刻着菩萨之类的神像,但都是隐喻佛学故事或人物的。周围有不少佣人在,但还没见着郑家人。
两人走到阁楼时,一个身材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站在门边,那人戴着一副蓝色框架但构型老式的眼镜,留着一头文质保守的发型,但整个人看起来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小嘉介绍,这个人是她大表哥,也就是郑添斌的哥哥郑添鑫。郑添鑫谈吐儒雅,思维敏捷,高礼琪跟他交谈后,觉得这个人年纪轻轻,但应该非常不简单。
几个人进来到客厅里,宋家惠和郑添斌已经坐在里面。而在客厅中央的一张黑漆雕纹的木制椅子上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那人带着金边眼镜,头发中间部分光秃秃,露出一片“地中海”,面带着十分慈祥可亲的微笑。他见到高礼琪与小嘉,非常热情好客地招呼着两个人。原来,这个人就是郑宝斋。
郑家大女儿身在国外,而郑宝斋的现任妻子李可可则是个“时尚自由“的阔太,今天就约了人去做头发、打麻将。郑宝斋平日就不怎么管她,虽说今天有客来,但也还是随她去了。
双方喝着功夫茶闲话家常趣事。席间,宋家惠又端来一些点心。经过一番谈话,小嘉才知道原来高礼琪的母家原来也是潮汕人。双方也算老乡,郑宝斋听后,更显得亲近了。他还特意让佣人端来一些特色点心,原来那些都是潮汕甜点小吃。贵屿朥饼,仙城束砂,反沙番薯,猪脚圈…到底是豪门富家,才几个人就搬出一桌点心,光吃点心就够饱了。
高礼琪跟弟弟从小就嘴馋,两个人又随父母长年居住在外,比较少吃到正宗美味的潮汕小吃,因此,小时侯每次跟母亲回娘家,两兄弟都是狼吞虎咽,其中反沙番薯是高礼琪最爱。高礼琪嘴上说着客气,吃起来倒爽快随意。而小嘉手里拿着一块南糖,一边吃一边盯着高礼琪,琢磨着他喜欢什么小吃。俗话说的好,想管住男人的心,先管住男人的胃。
“礼琪啊,中华文化渊远流长,博大精深。而作为其分支之一,潮汕文化也是一大瑰宝。饮水思源,哪怕客拼外乡,扎根异地,也绝不能忘掉浓浓的韩江情啊!”郑宝斋带着一抹和蔼可亲的微笑说道。
“郑伯父说的是,不过说来惭愧,礼琪没怎么在潮汕老家呆。因此,礼琪对潮汕文化最了解的就是吃。而且到现在都还没吃透。“
“哈哈,好啊!喜欢吃就好!民以食为天。这心里挂着天,江水情又怎会断”郑宝斋开怀大笑道。
“哇!姑父,照你这么说,表哥这么喜欢吃日本拉面。他就是投敌叛国了,就该和表嫂移民东京了。”小嘉口不择言道。
郑宝斋不悦道:“女孩子家说话,别大大咧咧的,说出口前先经一下大脑,一开口就胡言乱语,乱失礼数,会嫁不出去的。“
小嘉一听“嫁不出去”就悻悻地低下头。
批评也就就事论事,主题正事也没耽搁,郑宝斋也对着高礼琪就小嘉作了些赞赏,夸奖。对自己这个内侄女,郑宝斋还是显得比较痛爱的。
席散,饭后,郑宝斋邀高礼琪单独走一走,看一看。郑家格局较大,高礼琪陪着他四处走一走,看一看,唠一唠。
郑宝斋带高礼琪来到他书房。高礼琪注意到墙中央挂着的一副弥勒佛的画像。画像笔工细嫩,人物栩栩如生,像是出自名家之手。而在画像左右贴着一副字联: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
开怀一笑,笑世间可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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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琪,你对笔墨丹青很有研究吧”
“郑伯伯,让你见笑了,礼琪对书法字画也只是一知半解,淡不上研究,不过就是觉得这两副字画不错。“
“呵呵,有眼力!这字跟画虽都没有落款,但都是名家高人的手笔,是我重金礼待专门请人挥毫落笔的,并且请他们不要落款。“郑宝斋微笑道。
两人闲话几句后,郑宝斋笑道:“礼琪来,我再送你一点潮汕手信,这东西,在这可买不到的,这是我托人专门从广东汕头带过来的。”
郑宝斋从一个柜子里上拿出两罐看起来有点像大泡菜的东西。高礼琪认的这东西叫菜脯,其实就是特定泡制的白萝卜干,是一种传统家常的潮汕食品。
“这种菜脯口感正宗鲜美,香醇质好,是菜脯中的上品。“郑宝斋笑道。
高礼琪目不转晴地盯着罐子,
悠悠道:“其实我外婆在我小的时候就曾腌制过。郑伯伯好意,我盛情难却。不过,当时看着外婆拖着年迈褶皱、历经苍桑的脚丫子在上面不知疲倦地踩呀踩呀踩,我实在是难以下咽。”
郑宝斋哈哈大笑,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呀,这是最传统,最正宗的方法。不过,传统也有改进的地方,放心,这罐绝对不是用脚踩出来的,雇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