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松开了凤无离,君孤执连忙揽住了少年,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那双眼却因为云湛的话而变得危险起来。
为了她而活着。
不就代表着,他迟早有一天会拿回自己的命。
云湛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君孤执,如谪仙一般的身影转身离去,临了还道:“别告诉凤无离,我今晚来过这里。”
君孤执眼神嫉恨,还未开口,就听如雪一般的男子继续道:
“若是王爷告诉了也无妨,那么在她心里,一定会有我位置。”
“呵,本王不会让他心里有你的位置的!”君孤执抱紧了怀中的人儿。
……
这一夜,凤无离睡得一点也不安稳,她梦见了好多事情,有被一众人嘲笑,说她是个懦夫,之后千面妖帝出来了,将那些人都给手刃了,去往杀手界立王。
有她在军中教官说解散时,那个下午,所有人都很沉默,她后来为了谋生计,自己也成了教官,那些兔崽子们天天操心,说她还不嫁人,到时候没人要了。
其实她死的那年,也只有二十岁罢了。
她又梦到了死去的父亲,站在她面前,依旧是冷冰冰的,说她丢了他的脸。
“父亲。”凤无离轻念。
君孤执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抱回了前院,在听到这句话时,一顿:“凤无离,你还想要回西凉么?”
他喃喃自语,回答他的是凤无离浅浅呼吸声。
这一夜,她发烧了,口中一直说着胡话。
“为什么要解散千赫?教官!”
“我不老,真的不老。”
君孤执无奈的将她额头上的汗给擦干净,又将被子拉了几升。
“凤无离,谁说你老了。”他叹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他有一种感觉,凤无离再说以前的事情。
那么她的以前是什么样的呢?
“凤无离,你是谁?”他凑近小声说道。
凤无离皱眉不答,脸上苍白。
“凤无离!”君孤执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
猛然间就被抓住了手,她紧闭的眼霍然张开,沉静不在,只有无尽的狠辣,血气弥漫。
“找死!”
君孤执一愣,少年显然意识还没清醒过来,但如此的警觉。
他想到了一种职业,杀手!
那身夺命的气势,只有长期生活在刀尖舔血的人身上才能发出。
“凤无离,你从来没有对本王这么说话过。”他低头,看着被她制服的手,低声道。
……
凤无离醒来的时候,看着不是破旧的房子,而是高墙立院。
她狐疑的下了床,推门而出。
这是君孤执的房间……
昨晚……
一想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就懊恼的拍了拍头,她昨晚差点就被……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除了有点凌乱之外,绷带没有被解开的痕迹。
流音一大早上来找王爷,当看到在门口微愣的凤无离时,有些怔愣:“质子,您这是?”
干什么呢?
凤无离转头,看着流音,她端着一盘点心,显然是来找君孤执的。
该死!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醒来。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最后一丝意识耗尽之时,她看见的是一个清冷霁月的人。
他站在门外,那一刻她心里就有一个感觉,他是来救她的。
凤无离摇摇头,看了一眼屋内,床上多加了几层被子,声音沙哑道:“我先回后院了。”
她转身对流音道,之后快步的离去。
还是不要见到君孤执吧,不然两人又要尴尬。
对于君孤执,她现在根本不想见到他。
流音还没反应过过来,少年就转身离去,她看着少年的身影,疑惑地站在门外,等着王爷的归来。
君孤执回来后,望着在那的流音,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了过去。
“人呢?”他声音冰寒。
流音愣了下:“王爷指的是?”
质子么?
还没等君孤执再说,她赶忙道:“走了,质子去后院了。”
君孤执手顷刻间握住,随后大步去了后院,却走到一半时,停了下来。
流音:“王爷……”
君孤执转身,冷着眼,回到了前院。
她骗他说不识字,甚至和丞相沆瀣一气的事,还没落下呢,他怎么能眼巴巴上赶着去。
让她去后院,只是为了让她反省一下。
……
凤无离回到后院,就继续种地,但一早她就发现,她喉咙哑的不成样子,一说话刺骨一般的疼。
她摸了摸喉软骨,没说什么。
等她回到自己的小屋里时,发现屋子里啥都没有,也不见总管。
要是那个qín_shòu还活着,她非要手撕了他不可。
不一会儿流音竟然找来了,她感到疑惑地同时,和她一并去了前院。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再叫她小可爱什么的。
她依旧是面瘫脸。
直到来到大厅,凤无离才了然。
大厅里,君孤执坐在主位,一旁有丫鬟小厮侍候着。
宿漠之坐在他身旁,看到她进来时那双流光般的眼睛笑了笑。
夏初初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激动的看着她。
凤无离:“……”
她想转身就走,太可怕了,总感觉是来审问什么的。
流音好似发现了她的意图,在她背后推了一把,她往前几步,硬着头皮站在那。
夏初初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在这些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