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之后,李正渠便和张蹩子出了门。二人先是靠脚力来到了县城里,因为张蹩子腿不利索,所以赶路比较费事,李正渠固然心急,但自己也不能走的太快了,还得时时等着张蹩子,二人来到城里后,先是匆匆吃了一碗面,然后李正渠又在县城托关系找到一辆车子送他们二人去南京。
因为当时的交通并不像现在这么发达,从江阴到南京也就两个小时的高速,那个年代从江阴赶到南京得花五六个小时,等到南京时已经深夜,二人连同司机只好在南京城里找了个旅馆先住一晚,第二日再去江宁的水湾村找那三不先生。
第二日天刚微亮,张蹩子还在睡觉就被李正渠给喊醒,看来李正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找那先生了,于是张蹩子也赶紧起来,李正渠又喊了那司机,让送他们去江宁水湾村。
几人吃过早饭赶紧上路,终于在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找到了张蹩子说的那个水湾村。
下车后,李正渠让司机师傅在村口等他和张蹩子。
李正渠和张蹩子来到村子里,李正渠问张蹩子,“蹩子,你还记得那先生住的哪一家吗?”
张蹩子看了看四周,一脸茫然的摇头说到,“这个确实不记得了,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正在二人疑虑之间,突然听到一户人家院门打开,走出来个中年妇女,端着一盆臭水倒在了门口的沟渠里,李正渠赶紧走过去,叫住那妇女,“大妹子且留步!”
那中年妇女转过头来,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两个生面孔,“你们是……”
“哦……我们是外地来的……想在你们村子打听个人?”李正渠赶紧说到。
那中年妇女闻言皱眉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正渠和张蹩子,开口说道,“是来找三不先生的吧!”
李正渠一听这话,一脸惊愕,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这妇人就知道自己想要说的话,不过这也确定了,他们没找错地方,三不先生应该就住在这里,李正渠赶紧回到,“大妹子,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是来找三不先生的?”
那妇人不屑的笑了笑,说道“这些年,像你们这样的外地人来我们村的不少,十个有八个都是奔着三不先生来的!”
李正渠闻言,喜出望外,急说道,“这么说,这三不先生真在你们村了?大妹子能否给我指点指点,我有急事求访!”
那妇人又看了一眼李正渠,不屑的冷笑道,“我看你们还是早点回去死了这条心吧!三不先生已经很多年不出门了,这几年来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想请他出山,门槛都快塌断了,可最后都是扫兴而归!所以啊……你们还是早点走吧……别到时也碰一鼻子灰!”
那妇人说着就要端着盆子回家去,李正渠赶紧拉住那妇人,从怀里掏出两块大洋,塞到那妇人手里,笑呵呵的说道,“大妹子,您就行行方便吧!”
旁边的张蹩子也是看的傻眼了,要知道李正渠别说在木子村,就算在整个江阴县,他还没这么求过人,现在倒好了,反倒是给一个妇人下话,不过这也看的出来,李正渠是有多急迫想请到那高人了。
那妇人一看手里多了两块沉甸甸的银元,自然是喜出望外,跟什么做对都可以,哪会有人跟钱做对,那妇人立马掩饰住刚才看到银元时的兴奋,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哎……那好吧,我就告诉你们,从这条巷子一直往前走,左手边倒数第三家便是!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面,你们请得到请不到那先生可不关我的事,这钱只算作是问路费,别指望我再退还给你!”
说着那妇人便把两块银元装在了兜里,还用手紧紧的捂住兜口,生怕李正渠再要回去。
李正渠闻言笑了笑,谢过那妇人后,便赶紧跟张蹩子朝巷子尽头走去。
按照妇人的指示,李正渠找到了巷子左手边到数第三家,这户人家院门紧闭,门上的漆皮早已脱落,从外面看,这就是一间普通的农户,根本看不出来有啥特别之处,以至于李正渠有些怀疑那妇人是不是指错地方了。
李正渠疑虑了一会儿,还是上前去敲了敲屋门。
但是等了一两分钟院子中并没有动静。
李正渠心想难道这先生不在家里。
李正渠又敲了几下院门,这时才听到院子里有了动静,好想有个人朝院门走来,李正渠心中一紧,难道是那先生,李正渠赶紧在门外理了理衣服,做好了会见这高人的准备,以示对高人的尊重。
结果,门打开口后,是个眉清目秀的十几岁少年,李正渠眉头一皱,急忙问道,“请问……三不先生……是住在这里……”
那少年打量了一下李正渠和张蹩子,估计多半是猜出了这二人的来意,随即冷言冷语的说道,“我师父没空!”,然后那少年就要关门!
李正渠这下可急了,赶忙挡住不让少年关了门,“小师傅!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找三不先生来办事的,我们也是同道中人,我若干年前和三不先生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老友了,这次来只是来顺路看看先生罢了!还望小先生能让我们进去见见三不先生!”
小少年闻言,这才一愣,随即又问道,“那你报上名号来,我去给师傅通报一声!”
李正渠愣了愣,但毕竟李正渠走南闯北多年吗,这点应事能力还是有的,随即说道,“在下弊名云鹤先生!麻烦小先生通报一下!”,李正渠也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