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咱两不相识,你叫我作甚,你要化缘?那你可找错人喽!我也是个给人打长工的下人哩!”张蹩子上下翻看着地上那个满脸沧桑的道长说道。
那道长笑着摇摇头,抚着髯须说道,“非也非也,贫道一不求食,二不求财,先生大可放心!”
张蹩子听了这话,更是纳闷,问道,“那你叫我做啥?”
那道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蹩子,说道,“我是想从先生身上求得两样多余的东西!”
张蹩子一听这话可就差点要笑出来了,急忙看了看自己从头到脚一身烂布衣,可谓是身无长物,哪来的什么多余的东西,张蹩子忍住笑,问那道人,“你看我这一身破烂行头,一件多余的东西都没有,更别说你想要两样了!”
那道人舒了一口气,说道,“先生莫要吝啬,我要的这两样东西,先生若是舍得,便是多余之物,于人于己都好,先生若是舍不得,这两样东西便是祸害之物,不仅会害了别人,还会害了先生自己!”
张蹩子一听这道人突然说出这话,便有些警惕了,但是张蹩子也不是被吓大的,于是张蹩子故作镇定的想看这道人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便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想要我身上那两样东西!”
那道人闭眼抚了抚髯须,然后缓缓睁开眼,看着张蹩子,慎重的说道,“这两样东西,一件在先生腰间的口袋里,乃是杀物,另一件在先生的心里,乃是杀心!先生若是能留下这两样东西,祸殃便可去之一半。”
张蹩子听了这句话,心头立马一震,因为他自然是明白这道人说的口袋之中的杀物及心中的杀心各指的什么,只是张蹩子有点不相信眼前这个道长竟然能看穿人心,但是毕竟江湖险恶,有些人仗着自己会一些奇技淫巧来坑蒙拐骗,所以张蹩子还是不得不防,张蹩子故作镇定的佯装啥都不知道,说道,“你这道人,啥杀物杀心的,我不知道你在说啥,我还忙着,我要走了!”,
说罢,张蹩子就要拔腿走人。没想到那道长却急忙叫住张蹩子,“先生莫荒,先生莫荒!贫道不图你的钱财,你大可放心!”
张蹩子有点不耐心的瞅了一眼那道长,“那你到底想干啥?”
那道长的目光却慢慢从张蹩子的脸上下移到张蹩子下垂着的双手上,那道长打量了一下张蹩子垂下来的那双手,张蹩子也注意到了那道长正在盯着自己的一双手看,于是赶紧将手掌蜷了起来。
那道长的眼神立马又转移到了张蹩子的脸上,盯着张蹩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满脸悲哀惋惜之情。
看着这道长不住的叹息摇头,张蹩子便有些心里发毛了,愣愣的问道,“你个道长,不说话却摇什么头啊!”
那道长舒了口气说道,“先生恐怕是时日不多了!”
张蹩子一听这话更是大吃一惊,“你……你说什么时日不多了……”
“哼!你还用问我,你自己心里清楚!看你这样子,怕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已经盯上时间久了,只是你上辈子还算积了些阴德,让你活到如今!”
张蹩子此时已经是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因为他知道道人口中不干净的东西指的是什么东西,“你……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道长示意了下张蹩子袖筒里的那两只手说道,“先生可否把你的双手伸出来让贫道看个仔细?”
张蹩子不知道这道人为何要看自己的双手,但是想到这道人刚才那一番话,觉得这道人倒也可能有些道行,便想着不妨让他看看,反正自己也少不了什么,于是张蹩子便颤颤抖抖的从袖筒里伸出了两只手掌,递到道长面前,且看他如何评论,那道长轻轻夹着张蹩子的双手指尖,仔细打量着张蹩子十根手指的指甲,那道长越看张蹩子的指甲,越是眉头皱的深,大概看了有三四分钟,那道长才放下了张蹩子的手,长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愣愣的盯着张蹩子半天不说一句话。
“看的到底咋样了……我的手上有啥东西吗?”张蹩子翻看了下自己的手心手背,却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不知道这个道长刚才看的那么仔细在看啥。
那道长这才说道,“没想到你的命这么硬!与那东西遭遇了这么多次却还能活着!不过,以我看,你的大限怕是将至,最多不会超过半个月了!”
张蹩子闻言,大惊,急忙问道,“你这个道人,在这里故弄玄虚了半天,你到底是想说啥,你就直接说出来,别在这里装设弄鬼的吓人!”
那道长微微一笑,说道,“你把你的手举起来自己看,看你指甲之下的血肉,有何异常!”
张蹩子闻言,急忙将自己的双手拿到眼前,自己看起自己的是个指甲,正所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张蹩子将自己的手指放在眼前自己一看时,这才发现了异常,原来不知何时自己的十个指甲都变成了淡淡的青灰色,而且指甲下面的血肉里生成了几道波浪状的黑血丝,张蹩子以为是自己经常干脏活,指甲上沾了些土灰,便急忙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想擦去指甲上的那暗灰色,可是他发现那根本不是沾了土,而是长在指甲里面的,这下张蹩子可慌了。
“怎么会这样!我的指甲也没被什么东西夹到过啊!”张蹩子惊道。
“那哪是被夹出来的,那是死亡的暗示!正常人的指甲色泽均匀,呈淡红色,甲质坚硬,薄厚适中,但是人一旦血气不足,濒临死亡时,指甲便会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