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师傅出手!”这一声大概是石秀初这一辈子喊出的最大的声音了,直直震碎了严家的些许玻璃杯子,震惊了在旁边看着的那名女佣。
但这一声的效果也是显著的,在褶秋三的腿快要踢到石秀初时一道剑光飘然而至,阻止了他。
“秋三小友手下留情。”
突然出现的人用剑止住褶秋三的攻击后,站在石秀初面前微笑着看着他,竟是一位年过半百的中年人。年过半百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已经快要步入老年人行列,但对于修有内功的武者来说却也就是刚刚中年人而已。
褶秋三轻易收住身体,站在他对面的一丈多远处,看着他道:“阁下是什么人?”
那中年人哈哈一笑道:“你既然已经猜出来了何必还要明知故问?”
褶秋三听了这话果然不再继续问这个问题,而是道:“前辈既然是点苍派门人,想必也是一代英雄,为何要助纣为虐,帮这个人渣弑父杀亲,祸害百姓。”
那人笑笑道:“他也不能算作是弑父,因为石铁纪根本不是他的父亲,只是养育他二十年的一个保姆罢了。”
褶秋三与丑奴儿皆是一惊,两人同时又明白了为什么石秀初会做出这么灭绝人性的事,他的师傅就是如此不把别人的恩情放在心上。
“那敢问前辈石秀初的亲生父亲是谁?”
褶秋三又道,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旁的石秀初也有些期待的看着他的师傅。
中年男子不再大笑,叹了口气,缓缓道:“是我。”
“什么?”褶秋三与丑奴儿没动,石秀初却是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他,“你不是说我的父母已经死了,你说这话又是为何?”
中年男子眼神柔和的看着他道:“我一直都在骗你,我怕你知道了我是你父亲一定会跟着我一起去点苍派,到时候我跟你的事情就再也隐瞒不住了。”
“那我的师娘呢?是不是我的母亲?”
“不是。”中年男子很痛苦的吐出这俩个字,有些不敢面对眼前的石秀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石秀初突然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也不停止。
“你不是我爹,不是我爹,我爹早就已经死了!”
他一边说这话一边拿手中的剑四处乱舞,就像在砍看不见的缠着他的东西,又像喝醉了酒在催剑消愁。
“秀初,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这件事已经是这样了,你再想改变也没有用,而且我也的确姓石,你确实也是延续了我的姓氏,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们一起建立最伟大的国家,最伟大的制度,最伟大的思想,到时候不仅点苍派会知道你的名字,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你的名字。”
但是不管中年人怎么说,石秀初始终不为所动,他仰天大笑,笑完了剧烈咳嗽几声就冷眼看着周围,眼神无神却可怕至极。
那名自称也是姓石的中年人看着他的模样有些担心,但还是先对丑奴儿两人道:“我知道你们早就察觉到我得到来,你们既然没有对秀出下杀手,我今日也不难为你们,我们就此别过,以后的事便以后再办,如何?”
丑奴儿道:“不可,前辈既然知道我们早就察觉到你的到来,就应该也能猜到我们还留有后手。这些东西都是给石秀初准备的,他不收下我们必不会走。”他说话虽然声音不大,语调平稳,但杀气十足,更是透漏着不可悔改之意。
姓石中年人眼神一冷,他自然不是故意要放他们离开,只是石秀初此时精神状况极其不好,他没有时间跟他们瞎浪费时间而已,但这两个后生着实不让人喜欢,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偏要来阻挡他。
“好,既然你想求死,我便成全你!”
中年人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然后拔剑朝丑奴儿刺来。
这一剑如同长虹贯日,携带着无可匹敌之意,又如同翻江而至,引得周围气势剧增,朝丑奴儿压来。丑奴儿只感觉周遭有数百万斤的重力挤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前方又有锋利至极之剑气朝他袭来,势不可挡,一时间如同陷入死局。
但这终究只是外相,当那一剑快要刺到丑奴儿胸前时丑奴儿双眼合闭,六识尽封,身体轻飘飘地便飞离开他的攻击。
势大便不可常变,这一击就这么被他躲开。
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但并未扩大便被他更加阴冷的目光替代,右手一挥,又是一道锋利无比的剑式携带剑气朝丑奴儿挑去。之后各种或快到极致,或锋利无比,或势大难挡之剑连绵不绝的朝丑奴儿袭来。
这人的武功竟已经达到如此地步,随意的几招劈砍挑刺都有如此威力!
但好在丑奴儿虽然杀人的功夫会不了几招,闪躲的功夫倒是不错,虽与中年人相比略显狼狈,但也全部避开了他的攻击。
“果然有几分实力,你若是还想活命就赶快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丑奴儿道:“命你若要便拿去,石秀初的命我是要定了。”
中年人眉毛一掀,已然决定要先杀死这个扰人的后生。右手暗蕴真气,一股白色匹炼般的锋利剑气于剑上形成,吞吐不息。
丑奴儿早知自己不是这中年人对手,事实上他也早就清楚了此人来历――点苍派三长老石云山。所以当中年人运气于剑的时候,丑奴儿右手已然从袖中取出几个比拳头略小的红色物体,不等中年人有所动作,他便一挥手将它们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