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一顿,抬起眸子冷冷地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一白中毒了?
难怪这个混蛋说一白留着有用,就是为了牵制她罢!
“我想怎么样?”天画闻言,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笑话一般,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想怎么样,楼主可还记得当年天画也这么问过你呢!”
秋叶白看着天画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眼中闪过冷光。
天画的这句话,已经让她大约明白他的怨从何来。
秋叶白没有理会他,目光停在不远处的船夫身上,冷声道:“这就是你们海冥岛的待客之道?”
那船夫闻言一僵,随后一脸愧疚地低声道:“客人,抱歉,这与我海冥岛无关,此人潜伏上船,又对我和我兄弟下了毒,我是不得已的!”
秋叶白这才注意到船舱的一个角落躺着两个人,想必就是拿船夫的兄弟了。
天画慢慢走了过来,抚摸着水牢的栏杆,悠悠道:“楼主是不是很奇怪海冥岛的人戒备森然,怎么会让我混上来,只是他们再森严又有谁会注意到水牢呢?”
秋叶白一愣,下意识地看向水牢之下,果然看见船壁处的一个刚好容纳一人钻入的入水口。
“我猜海冥岛的人将这入水口做得这么大,大约是为了方便处理水牢的尸块或者让什么东西能钻进来处理水牢里的人罢,所以敲穿这个入水口还真是不费事儿,也亏得我自幼水性就很好呢。”天画轻笑了起来。
他抬头看向秋叶白,桃花眼里幽凉而森然:“我已经让船夫将水牢入口封上了,但以楼主的内力要打开入口倒也容易,只是这里的海可比不得我潜进来时那片什么都没有的无趣海域,您在这里想看看食人鱼或者海蛇,又或者是食人蚌都是极好的。”
秋叶白冷冷地看着他:“天画,你觉得你能隐藏到几时,这艘船如果在半个时辰之内没有返回,不管是海冥岛,还是司礼监的船都会发现不对。”
天画闻言,桃花狐狸眼里闪过森然冰冷的光,慢条斯理地道:“半个时辰对于我而言绰绰有余了,楼主。”
她闻言,心中骤然一冷。
没错,半个时辰要杀人或者抛尸确实足够了。
那船夫也听出了不对劲,他看着天画的背影,忍不住咬牙道:“这位客人,我只是一个船夫,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你说了你只是要从他身上拿到你要东西就给我和我兄弟解药,但你如果杀了他,海王不会放过你我的!”
他再愚蠢也知道海王的这个客人如果死在这里,他和他兄弟的命都保不住!
天画闻言,转过脸对着船夫露出个妖异的笑来:“放心,我也不想死,我拿到了我要的东西就让你和他走,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儿就是了。”
秋叶白听着天画的话,总觉得有些怪异,天画在她身上要拿什么东西?
她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是值得他这般处心积虑的谋夺。
天画见那船夫不动,眼中皆是猜忌,他不耐地冷声道:“你去是不去,若是我拿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我死,你们也一个都活不了!”
那船夫见天画的模样,迟疑了片刻,还是转身去船舱的角落翻了好一会,然后提着一只大桶过来。
“倒进去!”天画再次冷声下令。
那船夫犹豫了片刻,扛着大桶走向了秋叶白的水牢。
秋叶白看着他手里的大桶,心中莫名地生出不祥的预感来,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她看向走近的船夫,看向他的眼,压低了声音道:“你不能信他,他不会放过我,海王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船夫一僵,迟疑了好一会,才低声道:“对不住,客人,是我等疏忽了,但不知道你哪里得罪了那个疯子,你把他要的东西给他,咱们就能各自平安,接受海王的责罚,总比我们兄弟几个都死在这个疯子的手上强。”
他一咬牙抬手就将那水桶里的东西隔着铁栅栏倒进了秋叶白站着的‘大水盆’。
秋叶白心头一紧,利落地退开,靠在船壁上看着那些倒进来的东西,那桶里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水,并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但是她知道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那船夫看着她那样子,有些不忍,低声道:“不会致命,只是让您不能动弹罢了。”
秋叶白冷冷地看着他:“你会后悔的。”
他明明知道天画是疯子,只有白痴才会相信疯子的话。
那船夫又僵了僵,脸上肌肉抽了抽,沉默着退开。
天画看着那船夫离开,满意地颔首:“很好,你可以将你的兄弟带上甲板,一会子我会给你们解药。”
那船夫如释重负,立刻冲到角落准备将他的兄弟们拖出船舱。
只是他才抱起一个人,却觉得有些不对,怀里的人身体僵硬得不像活人,他低头一看,方才发现怀里的人头颅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垂下来,他瞬间发出凄厉的吼声:“大哥!”
随后,他放下手里的人,就摸向另外一具人体的脖子,却发现对方的脖子也是扭曲的。
那船夫瞬间愤怒了,一转头对着天画吼:“狗娘养的……啊!”
“小心身后!”秋叶白厉声提醒那船夫,却已经来不及。
那船夫转过头的那一刻忽然觉得心口一凉,随后捂住胸口慢慢地倒了下去,嘴里鲜血慢慢地渗了出来:“为……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个世间很多事是没有为什么的。”天画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