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想在酒楼林立,竞争激烈的京城立足,光靠御赐的贡品是远远不够的,客人慕名而来,总得有让人恋恋不忘的菜品出手,不然再多贡品,也只能引人尝个鲜,镀个金罢了。
这时候,南叶高超的厨艺,就显现出优势了,厨神的名号,岂是浪得虚名,她都不需要亲自动手,仅是各处酒楼七天一换的新菜单,就能让别的同行望尘莫及了。
香秀和深冬,还有墨春、玉蕉和蜜糖,都被派了出去,每人负责一家酒楼,不过,她们只负责打理厨房,酒楼的其他管理工作,南叶另聘了专业掌柜。
墨春他们的厨艺,别看在夔国府并不拔尖,但放出去,和其他酒楼一比,都是个顶个的好手,南叶准许她们每隔七天休息一次,回府进行培训,由她亲自教导。
除了御赐贡品的噱头,南叶还打出了夔国府的招牌菜,声称夔国府各处酒楼的菜,都是和夔国府厨房同步的,夔国府的主子们今天吃什么,夔国府的酒楼就卖什么。
满京城的人,谁不想知道夔国府的贵人们,每天吃的都是些什么菜啊,更何况夔国府多年斗菜,鲜有败绩,早就名声在外了,一时间,夔国府五处酒楼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
那些御赐的食材,顾端执意要付钱,反而被皇上臭骂了一顿,说他贵为天子,赐给外甥一点食材,居然还收钱,他丢不起这个脸,顾端只得把银子收回,又捡了个便宜。
酒楼走上正轨后,顾端当真请了皇上来吃酒,皇上也没食言,当真备了全副的銮驾出行,让那几天京城大街小巷的新闻,都是皇上御驾亲临了夔国府的酒楼。
这样的良机,南叶自然不会错过,精心备了一桌酒席,等皇上酒足饭饱后,顺理成章地捧来笔墨,请皇上留下墨宝。皇上气得够呛,又被利用了一次,但才刚吃了人家亲自下厨做的菜,总不好不给面子,只好泼墨挥毫,为他们的酒楼题了块匾额。
御书的匾额一挂出去,那可就是金字招牌,夔国府酒楼的翻台率,又掀起了新高潮。
虽然都知道,生意不好做,京城里的生意更不好做,但夔国府的五处酒楼,还是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就赚了个盆满钵溢,眼瞅着府里剩下那半年的开支都不用愁了。
桂妈妈看着南叶算外头的账,目瞪口呆:“这,这银子也太好赚了罢?不都说京城的生意不好做么?”这,这不可能啊,如果银子真来的这么容易,京城酒楼那么多,也没见有几个真正发财的啊。
南叶拨着算盘,笑着给她解释这其中的原因:“妈妈说的没错,京城的生意的确难做,一是因为成本太高,二是因为竞争激烈。但对于我们府的五处酒楼来说,这两项都不存在,我们家的食材,基本上都是御赐的,成本只剩租酒楼的钱,和雇人的工钱,而自从喜公公来酒楼念过圣旨后,出租酒楼的老板就主动降低了租金,而我们酒楼即便工钱低点,想来打工的人,还是络绎不绝,因为我们酒楼名号响亮,只要来我们酒楼干过活儿,以后想找什么工作都不难。
至于竞争,不用我说,妈妈也能明白了,咱们顶着御赐的名号,还有皇上亲笔题字的匾额,哪里还愁生意,京城的各大酒楼,现在都视我们为最大的竞争对手呢。”
全是因为沾了皇上的光?这么简单?为什么这法子南叶想得到,长公主却想不到?她是和皇上一母同胞的姐姐,她去求皇上,得到的好处只会更多啊。桂妈妈作为康氏多年来的得力助手,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
恰逢顾端从外面回来,见着桂妈妈懊恼的脸,笑道:“夫人说的那些,都只是打响酒楼名号的手段而已,真正持久赚钱的秘诀,还是她过硬的厨艺,不然光靠那些,能撑几个月?”
这倒也是,不懂做菜,如何敢开酒楼?其他任何方法,都只是锦上添花,加快赚钱的进程而已。桂妈妈听了顾端这话,心情好了许多,但仔细一寻思,又觉得不对味,有人这么当众夸自个儿媳妇的么?就算是爱妻如命的顾谅,也没这么大(不)胆(要)子(脸)罢?得得得,就让他们小两口独处去罢,她不在这里碍眼了。
桂妈妈躬身告退,顺便带走了屋里几个等着斟茶的丫鬟。
书房里一空下来,顾端就开始不老实了,非要和南叶挤在一张椅子上坐着,腿挨着腿,头碰着头,一双手没地方搁,就摸到了她的腰上去。
南叶想推他,又怕弄乱了算盘珠,气得直踩他的脚。
顾端也不躲,不紧不慢地抚着她的腰,朝她面前的算盘努努嘴:“什么时候学会这东西的?”
“做梦的时候。”南叶忙得很,连谎话都懒得编,反正婚都结了,还能因为她说不清学算盘的来历,就把她休了不成。
顾端才懒得追究,他只是觉得,自家媳妇的纤纤十指,在算盘上翻飞跳舞,实在是漂亮极了,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抓了过来,吻到了嘴边。
南叶气得狠狠拍了他一掌:“捣什么乱啊!”
“酒楼都已经开始赚钱了,急什么,咱们到底不是商户,难道要天天抱着算盘,算几文几钱么?”顾端见南叶开始拳打脚踢,干脆把算盘丢得老远,再将南叶拦腰抱起,脚尖一点,下一刻,两人就已经滚到里间的床上去了。
“你要作死啊,这可是大白天!外头都是人!”南叶吃了一惊,慌忙推他。
但顾端伏在她身上,把她压得紧紧的,她那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