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顾端的手腕,比顾诚强上太多,他回城后不久,便有新的消息传来,成国公夫人同意了陆丰逸和顾淑怡的亲事,已遣媒人上夔国府,向顾诚提亲去了。
顾淑怡的亲事终于定了下来,顾诚了却了一桩心事,才不管陆丰逸是不是傻子,倒特意派人来了趟庄子,向顾端和南叶表示了感谢。
顾淑怡的目标是陆子美,结果未婚夫变成了陆丰逸,这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让她很受打击,直到回城,人还是懵懵的。顾端气她心术不正,明知陆子美的心上人是周慕贞,还要去勾搭他,所以见她如此,也懒得去理她,只让南叶按旧例拨给二房嫁妆钱,至于如何置办,全凭顾诚和丁沁的。
南叶还是忘不了当初那个阳光明媚的顾淑怡,私下里劝解了她好几回,只不知她有没有听进去。
当然,她回府后最重要的一件事,是留顾慧芝住了两天,并在此期间,请太医来家诊平安脉,顺带着给顾慧芝也诊了一番。结果太医诊过脉后,声称顾慧芝太瘦,平时吃的又太油,导致体虚气短,如果再不好好调养,只怕连生育都要受影响。
南叶送顾慧芝回英国府时,便将这诊断,原封原地带给了英国公夫人。英国公夫人根本不相信,马上请相熟的太医到府,重新为顾慧芝诊脉,结果这太医的说辞,和南叶的一模一样,子嗣可是大事,英国公夫人马上慌了,竟亲自到访夔国府,向南叶讨了顾慧芝之前的减肥菜单,并借了两个厨娘过去,说是要给顾慧芝砌个小厨房,以后让他们小两口单独吃饭。
顾慧芝解决了吃饭问题,心下大宽,不过南叶也没忘提醒她,平时还是得多注意,太胖了也不好。
顾端得知英国公夫人转了性子,高兴得特意请了一天假,让南叶把石珂和顾慧芝叫来,到凌波湖畔,吃酒赏荷。
南叶就拿莲子,做了几道菜,又蒸了一个荷叶饭,在湖边摆了一桌。
顾慧芝自出嫁以来,还从来没过过这么舒心的日子,端着酒杯谢南叶,同她笑道:“原来对付我婆婆的法子,这么简单,还是嫂子有主意。”
南叶朝顾端努努嘴,道:“还得感谢你哥哥神通广大,什么太医都能买通。”
顾慧芝连忙又斟酒,去敬了他一杯。
散席送走顾慧芝夫妻,顾端已是吃到微醺,搂着南叶进房,把头枕在她的大腿上,不肯起来。南叶本想赶他起来,突然想起几件事,忙揪了揪他的耳朵,道:“何太明前些天托人,给咱们送了封信来。”
顾端嘀咕了几句,道:“莫非是太和楼被咱们挤到没生意了?”
这家伙,他们的经营模式根本就不同,哪谈得上什么挤不挤!南叶瞧着顾端这得意劲儿,觉得好笑,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你绝对猜不到他在信里写了什么,他想到我们酒楼挖人呢!”
“挖人?他好大的胆子!”顾端被捏住鼻子,出不来气,可南叶的手指细滑无比,他又舍不得拨开,只好探身起来,含住了她的唇,明其名曰,夫人给我度口气。
南叶捉弄他不成,反被蹂躏了一番,她想要抵抗,又担心正事儿没顾得上说,只好认命地朝床上一躺,任由顾端上下其手,道:“何太明想为香秀赎身,你说,这算不算挖人?”
顾端一时没反应过来,愣道:“他为什么要给香秀赎身?这怎么就是挖人了?”
“这还不明白?你是吃醉了酒,还是光顾着耍流氓?”南叶说着,解开他腰间的白玉带,拿在手里把玩,“等他给香秀赎了身,紧接着肯定就是遣媒人来提亲了,等香秀嫁给他,成了太和楼的少奶奶,你说这算不算挖人?”
“这也太狡诈了!我不准!”顾端正气愤,忽见自己的腰带,跑到了南叶手里,忍不住放声大笑,“到底是我耍流氓,还是你耍流氓?”
南叶脸上一红,干脆丢开白玉带,翻身坐到了他腰上,伸手抵住他的胸,道:“香秀的命,本来就是何太明救的,他俩看对了眼,倒也正常,回头我去问问香秀,如果她愿意,就把卖身契还给她,好不好?”
顾端这会儿只想挪开她的手,把她搂进怀里,心不在焉地道:“你是当家夫人,你作主。”
南叶瞧出他眼里的渴望,偏生不理,自顾自地又道:“如果香秀想嫁,我送一份嫁妆给她,不过即便他们成亲,她还是得留在咱们酒楼,公归公,私归私……”
“嗯,嗯,依你,都依你。”顾端实在忍不住,抓住南叶滑嫩的手,将她带进怀里,好好疼爱了一番。
香秀的事,很快定了下来,何太明果然是意在娶她,才想为她赎身,不过,南叶没要他的赎身银子,反倒给香秀备了份丰厚的嫁妆,把她风光嫁了出去。何太明倒也挺有职业操守,没等南叶开口,就送来了一张亲笔书写的字据,表示即便他和香秀成亲,也绝不涉及夔国府酒楼和太和楼的生意往来,甚至只要在夔国府酒楼菜单上出现过的菜,太和楼都不会售卖。
七夕节这天,顾淑怡出嫁,虽然她既有嫡母,又有亲爹,但南叶身为掌家夫人,还是忙了个够呛,直到天色擦黑,方才闲了下来。
七夕,可是中国传统的情人节也,居然就这么过去了,南叶坐在窗前,托腮望着天边才刚冒头的月亮,心里隐隐浮上一丝遗憾来。
顾端撩着袍子,从外面进来,见她在窗前发呆,不由得奇怪:“你怎么不去乞巧,还在等什么?”
“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