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为何他一起长大,是不是,夏侯君就不会那么相信她了,叶酆隐隐的猜想到,不过她还是很自信的,夏侯君信的不是过往,而是她这个人。
“这个”
夏侯君犹豫了一息,也就是这一息让刚刚还自信满满的叶酆变了脸色,他犹豫了。
“你是不相信我吗?”
“没有,我刚刚是在想事情,你是小酆酆,我当然会相信你,原谅你。”
这话,听起来有几分不真切,叶酆喘了一口气,忽然扬起马鞭对着马屁股甩了下去,看着扬长而去的叶酆,夏侯君心道不妙紧忙追了出去。
不过这次他是真的将叶酆给惹到了,男人就是这个样子,大多的时候不知道细节上是能左右很多事情的,他们迟钝一秒,女生已经不知道想出去多远了。
有时候在想追回,那都是已经晚了。
上午这阶段叶酆没有再理他,到了下午,她便和慕容遇一起出去了,夏侯君被这二人孤立了,他独自一人在大帐里,有那么点伤心。
诶被无缘无故冷落的孩子啊,为啥这两个人就是不能理解他呢?
一处小城池里,枯叶连天,随风而落,竟然落出了几分下雪的感觉,宋晚书撑着车帘,被外面的美景吸引住了,眼睛已经移不开了。
“这功夫,天色还早,再行一会儿,咱们就下马车去休息休息,今夜不着急赶路,我们找个客栈,好好的睡一觉。”
慕容浅笑着道,一听要好好睡一觉,宋晚书可美了,当即就缩回了手抻了个懒腰,“诶呀!真的,太好了,终于能睡觉了,欧耶!”
“看你兴奋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几天怎么亏待你了。”
慕容浅喝着小茶消遣着宋晚书,这几日过得生活,真的是美妙绝伦,在路上能欣赏着山水,出了京城就好像出了一座牢笼,最不易的是,这次出行还有她作伴。
宋晚书动作一愣,她眼睛刷的下看向了慕容浅,“慕容浅,你这鸟厮刚刚说什么?”
“我听着怎么这么像在揶揄我,欸,你够了,这两天只要我一说话,你肯定得怼回来,和我作对就那么开心吗?”
谁知道慕容浅点了点头,“对啊,你可不知道每天能和你作对,多有意思。”
这厮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接近白色的衣服,虽然只是在色度上变了一点点,可这感觉就像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一样。
洁白的肤,玉质的骨,淡蓝色的衣衫出尘,将他身上原本带着的浊气一扫而光,以前,蓝衣加身他是开在淤泥池里却不染淤泥的绝世美莲。
可今日看着,却又似谪仙一样。
宋晚书看着他忍不住的叹了口气,抓起身前的杯子就要一饮而尽,可这手还没抬起来呢,杯子就到了慕容浅的手里,他掀开脚边的罐子,将这冷水倒了进去,而后又从茶壶里倒出了新茶。
轻轻放到了宋晚书的面前。
“那杯凉了,这杯温度刚刚好,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如此不懂的照顾自己。”
突然而来的关心让宋晚书全部恶语梗在了喉中,诶,算了,看在这厮还挺关心她的份上,她就算了吧,反正就是说几句而已,又不会掉下一块肉去。
宋晚书这么想着。
夜晚将临时,马车刚好行到这个镇子的边缘处,走出去就没有酒家客栈了,所以小厮就寻了一处客栈住下。
下了马车以后,宋晚书第一件事情就是站在原地抻了抻筋骨,好久没有和睦大范围的动作了,如今就是简单的动一动,身子都是嘎嘣嘎嘣响的。
慕容浅在她之后下车,他手臂间挽了一件披风,披风带着帽子,是那种白色偏粉色的,不过粉色很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帽子上面围了一圈白色毛茸茸的狐狸毛。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外面风有些大,宋晚书刚站定就打了一个寒颤,身上寒风忽然一扫而光,毛茸茸的触感扫在她的脖颈两颊间,慕容浅站在她的身后,将披风慢慢放到了她的后背上,然后慢慢绕道前面
,伸手将缀着毛球的带子系好。
宋晚书头皮一阵发麻,她眼睛一闪一闪的注视着慕容浅,喉咙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手紧张的无处安放。
这几日和慕容浅仔细的相处了几日后,宋晚书对他是真的讨厌不起来了,慕容浅深交起来一扫往日里对他的印象,这个男子,是个可温柔可细心的人,对她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好。
她有一次睡着了,原本是趴在桌子上的,可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他的腿上,慕容浅坐在边缘处,马车很大,她曲着膝盖躺下去,很轻松的。
那一次后,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的改变了。
以前她对慕容浅能骂能打,不过这次相处后发现这个人并不是原有记忆里的那种性格,他沉稳的时候就好像不会说话的雕像一样,根本和她印象里的不是一个人。
讲话也不再是以前的那样不着调,而是很有方法策略的,许是他经常在外面走动着,说话谈吐皆是不凡,更有些时候宋晚书还感觉他好像有很多心事一样。
系好带子,慕容浅伸手将宋晚书额前的发丝拂去,“好了,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宋晚书看着就距离马车几步的客栈门口,低下头吸了吸鼻子,闷闷地说道,“这个,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这马上就到了,里面也很暖和的,我穿这个不是有点不太好,因为以及而还要脱下去。”
川花在后面看着宋晚书和慕容浅在那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