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浅一双眼眸如同千尺寒潭,幽不可望,“也没什么,就是感觉这诗句意境优美,听了颇有感触,不知道有没有全诗呢。”
宋晚书笑了一下,“有啊。”
慕容浅连下抬起手,作乞求状,“好心的小姐姐,你就将这首诗读一次,让我听听吧。”
宋晚书被他逗笑,轻咳两声。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宋晚书娓娓而到,听得慕容浅一时间迷了神,还是被宋晚书叫回来的,“好了,说完了,我有点困了,睡了。”
“猪。”
这几天慕容浅无休无骚的损着宋晚书,她也懒得搭理她,“猪也挺好的,能做一只猪也很幸福。”
“也就你能想的这么开,等等你先别睡,我们在这里也留了几天了,明个,启程出发吧,我算了一下,再有个五六天,就能到你柳大人赈灾的龙溪城了。”
“你的伤能行吗?”
听见宋晚书关心自己,慕容浅嗤嗤的笑出了声,“没问题了,你放心吧。”
“嗯,那明天咱们就出发吧。”
第二天天不亮,慕容浅爬起来穿戴好,日子就如此快的进了十一月这天气一日比一日的冷,而且还是温度一下子低好多的那种。
他打开门看了一眼,外面天色灰暗,沉沉的就好像马上要下雪了一样,风呼啸而过,慕容浅看了一眼屋子怕风钻进去,他箭步走出去紧忙关上了门。
院子里小厮已经按照原位站好了,东西也打点好,见慕容浅出去全都跪下对他行李,慕容浅赶在他们说话前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米面都买好放在厨房了吗?”慕容浅的声音就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小的和蚊呐一样,要不是在场跪着的都是
按照宋晚书的意思是,既然孟故老大爷不想要钱,就想着多买些过冬的吃食留下,也算是感谢他的收留之恩。
虽然昨夜她忘记交代,可这件事情却被慕容浅牢记在心中了,早早地就吩咐人收拾东西记得买米菜。
小厮们见慕容浅不敢大声说话,他们更加的不敢说话了,齐齐的点了点头,示意都安排妥当了。
没有什么纰漏,慕容浅这才转身回到屋子里,轻手轻脚的像是抱不会走路的孩子一样将宋晚书裹着被子抱了出来,屋子的门不宽,马车的门更窄。
他这一路小心翼翼好像抱了一个定时炸弹一样的紧张感,弄得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
“吧嗒”
就在快要进马车前,慕容浅腰间的扇子在车门上撞了一下,大家伙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要醒不要醒,千万不要醒。
“啊,慕容浅,我怎么梦见你了。”
宋晚书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就见天幕下,慕容浅的大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这种情况不正常,宋晚书直接归咎到了做梦上。
说完还十分嫌弃的闭上了眼睛看来是重新做梦去了。
马车周围的黑衣人为了忍住狂笑声脸都憋紫了。
慕容浅的脸色当然也没好到哪里去,抱着宋晚书上了马车后,他将人放到了车座上蜷缩着继续睡,而自己则是坐在座位上兀自的生气。
小厮们随后将他们的包裹拿出来,轻轻的放置到车子里,全程不敢抬头去看慕容前的脸色。
怕自己无意之间发现什么大秘密被杀人灭口呢。
另一边,龙溪城天色更是灰蒙蒙的看不见日月,各家各户都麻溜的将门帘子挂了上去,一群老百姓站在门前看着天色犯愁道。
“诶今天的雪是下的早了不少啊。”
一个大爷嘴唇干裂,他看着天色犯愁的说道。
“是啊,这雪一下,各家各户还能干什么,赶紧的都回家吧。”
“这已经够好了的,你想想,现在柳大人在这边忙帮照顾咱们,还带来了那么多东西,就知足吧,活过这个冬天要是再不下雨,咱们在说罢。”
“也是。”
眼瞅着一场大雪就要来临,大爷大妈们闲聊几句也就都回家了。
龙溪城县衙内,比起别的地区这里的县衙看起来要低调不少,寒风大作,吹得树枝乱摆,地上的灰尘乱飞,让人睁不开眼睛。
县衙主院院内,柳寻真一身青衣被刮的好像是香炉上面冒出来的青烟,蜷曲飞扬,他整个人像是脱水了一样,瘦了不少。
原本从京城带过来的衣服套在身上还是依旧那么松松垮垮的,唯一没变的,是他眼中的陈定和善意,对苍生的怜悯程度,在这边待了一段时间都快赶上玄机了。
“柳大人,别看了,你看着天气,在这土生土长的人都知道,这是马上就要下雪了,而且瞧着雾蒙蒙的程度,今冬的第一场雪,可不小。”
退了漆的红木门里走进出来一个穿着便服的中年男子,他眼睛很小很锐利,整个人身上透着一股子锋利的感觉,一看就是那种做事毫不脱泥带水之人。
“龙大人。”柳寻真不慌不忙的伸出手,对着来人拱手道,龙千岁是这地方的县令,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地方官,但柳寻真到了这里之后一直和他做事,发现这个人并不是那种小地方脾性,目光很远大,看待事情的角度
也是别具一格。
性格洒脱,爱民如子,为人清廉。
种种下来,柳寻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