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刮起一阵不小的风,慕容遇慢慢站起身,一米九的身高站直了以后好像一面巍峨的山峰,他隐忍的看着从未反抗过他的慕容浅,脸颊上的肌肉咬的鼓起来。
慕容浅额头慢慢凝聚出汗滴。
“玄斩,玄雷。”黑影一闪,二人不知从何处跪在了地上,屋内气氛压抑,他们实则也为不知死活的慕容浅捏了一把汗,他死不要紧,他还有人保着,但是他们在这种环境下,自家主子一个不快人头可就是要和身体分离了
“属下在。”
“属下在。”
“你们找二十暗卫,将慕容浅送回京城到老太爷处,速速起行,不可有误。”
“是。”
“我不走。”
慕容浅转头要走,下一刻被玄斩和玄雷死死压住,“得罪了,浅公子,咱们走吧。”
人都消失以后,慕容遇头疼的捏住太阳穴揉了揉,重新坐到了椅子上,须臾,他将桌子上的纸慢慢拿起来细细看了看。
蜷缩在桌子上的手指一缩在缩。
再说柳家门口,老管家和善的将宋晚书送到了门口,“真是不巧了,少爷不在家,表小姐过几天再来。”
宋晚书来了一趟柳家,并未见到柳寻真,说是出去和朋友游玩去了,说不失落是假的,毕竟她一直将柳寻真当做亲弟弟一样的看待。
也许是出自女人的直觉吧,她感觉就算是柳寻真在,也不会见她的。
“嗯,好,您快进去吧,我俩这就回了。”宋晚书得体的对着老管家笑了笑,微微福身的模样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就这样的人,哪里有坊间传闻的那种懦弱无闻不要脸,老管家看着宋晚书心里是越发的欣喜,可惜了这个丫头,错把鱼目当珍珠
,早早嫁了人。他唏嘘不已的扶了扶胡须,笑呵呵的道,“你母亲活着的时候老爷子最疼爱的就是她了,如今你也看到了,老爷子看了你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的不行,以后有空啊,多来这边走走啊,下次哟,文叔和你保证
,准能看到少爷。”
宋晚书对于和自己和善的人她也是很友好的,这老管家唠叨是唠叨了一些,从言辞间却能看出,不论是对她还是对她母亲,这管家都是很熟悉与热心的。
她展唇一笑,端的是风华叔您送到这里就成了,一会儿外公看不到你又该找了,我和晚秋能走,放心吧。”
“呵呵呵,好孩子,那行,路上慢点啊。”
“嗯。”道别完,宋晚书带着晚秋离开,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老管家用余光打量了一下院子里的一角,十分感叹的摇了摇头,只怪这丫头开窍的晚啊,凭她的姿色再加上老爷子的喜欢,若是当时和真少爷两情
相悦的话,说不定早就结成连理了。
目送宋晚书的身影消失以后,文叔捶着背关上了大门,他并没有直接回主院子,而是去了距离大门口不远处的地方。
一个身影发现他以后慢慢转身离开被他叫住,“老奴儿从小就看着少爷长大,您的心思我在清楚不过了,既然喜欢,为何不见?”
青衣高挑的人一段时间瘦了不少,许是经过一次大考,周身隐隐浮现出夺人的气度,他并没有转过身,只是苦笑了一声,慢慢摇头离开,见吗?她心中已经有了其他人,见面不过是自寻其辱罢了。
宋晚书出来的时候就是中午过去一半,在柳家待了一阵儿,以是日落将近,秋天的白日慢慢变短,她狠狠呼出一口气,将与柳寻真的烦恼尽数抛去,她举起手毫不留情的拍了拍脸。
啪啪打脸的动作太过凶猛,看的晚秋退后了好几步。
宋晚书加快脚步,脑袋里面的思维慢慢放空,她现在一定要迅速的打起精神来,还有三天酒楼就要开张了,那才是她人生中的一大壮举啊。
那才是决定她人生未来的分叉口啊。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毕竟,她的目标从来不是只在这方寸地方做出名,以后是什么样还没个定数呢,所以,牡丹楼她一定要做火,赚钱,然后开分店!
晚秋连呼哧带喘的在后面跟着,喊了半天也没得到宋晚书的回答她也就慢慢地不在喊了,小姐这是又抽疯了。
到了酒楼门口,宋晚书一个急刹车脚下荡起一阵烟尘,在后面的晚秋老远的就见她停下也跟着急刹车,她差一点就撞到了宋晚书的后背上。
基于对宋晚书的了解,晚秋庆幸的拍了拍小胸脯,不行了不行了,差一点她就撞到了正在思考的人,按照以往的经验,她要是打断了某人的思路,是会被揪耳朵的。
晚秋后怕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敢吱声。宋晚书昂头激动的看着被一大块红布包裹的牌匾,前几日她们将匾额挂了上去,慕容遇的字体实在是太有面了,匾额上刻的牡丹也是她亲手画的模本,就连帮忙做匾额的工匠看着做好的匾额都是爱不释手
呢。
快点到来吧,八月十五。
“你今天怎么穿了女装?”
卡蹦,宋晚书听着某人深沉无比的声音下意识回头看去,脖子被扭的嘎嘣作响,“你…”作响过后便是隐隐作痛,宋晚书发音一个字苦着脸摸上了小脖子,“下次能不能不这么突然的出现。”
慕容遇站在他的院落门口,看着宋晚书一身秋黄的模样,凤眸里闪亮出星星点点,他抬步朝着宋晚书慢慢走过去,晚秋看着他走过来,咬住了嘴唇,小姐是有妇之夫了,这个男人真是个麻烦。
秋雁慢慢盘旋在空中离开,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