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琐碎平静的生活,郭松倒也自在。有妙儿照料他的生活,有童无衣陪他练剑习武。更多的,他有足够的时间陪自己的妻女,与她们共享家庭之乐。
隔三差五的,还有王荣、董太后这两个女人伺候,从她们身上,他得到的不仅仅是ròu_tǐ的满足,还有精神上的征服感。她们在宫廷中生存,为了取悦掌权的男性,任何的需求都可以满足。
这种更加纯粹的ròu_yù,让郭松有些欲罢不能。
在甄姜身上得到的,是一种高于ròu_yù的东西。他爱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也爱着他,是只需要一个眼神,一次触摸就能获得极大满足的关系。
爱情,是很奇怪的东西。他曾以为自己不会爱的人,现在却是他最爱的人。那个让他魂牵梦绕,辗转难眠的爱人,如今却如同一个故友,依然温柔,却再也没有多少亲密的冲动。
三月中旬,从吴会之地出发的蔡邕一家,终于抵达雒阳。郭松派荀攸去虎牢关迎接,把蔡邕先接到国公府。
对于郭松的热情接待,蔡邕有点始料未及。他从长江以南,太湖边的吴郡赶来,一路风尘仆仆。加上带着家眷,更是狼狈。
郭松考虑到大儒的颜面,先安排他沐浴更衣,自己腿脚不便,留在大厅等候。
东汉的饮食水平不行,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炒锅”,食物全靠煮。但如今两个穿越者掌握了国家最高官职,自然会对饮食进行改革。
两人不曾联系,却不约而同的在食物上作出了变革。
首先就是推广“炒菜”、“蒸菜”,并且着手研究馒头,刀削面等新菜点,何婉则自己搞点心,作为“争宠”的绝招。
郭松重点推进了“肉食”,“烧烤”这两项食物,然后附带着热干面、鸭血粉、臭豆腐等南方菜点。
在其他的事情上,或许大家会有争议。但在食物的问题上,是没有争议的。这些达官显贵,坐拥无数钱财,口腹之欲,始终难以满足。什么龙肝凤胆,都是一锅煮,吃不出什么味道来。
对于何进、郭松共同推进的食物改革,他们自然欣然接受,都派自家厨子学习。
其实何进、郭松也不懂多少菜式,但只要他们大致的形容一下菜式的做法、配料、口味,雒阳权贵家的厨子都能在两三天之类研究出来。哪怕他们的描述有错误,这些厨子也能经过试验纠错,甚至搞出新菜式。
有雒阳权贵的支持,这些厨子是不必担心缺少原材料的,也不担心试错过程中浪费多少资源。大不了搞错了就发给仆役们吃呗。
款待蔡邕,郭松自然是上了一桌好菜,要求自家厨子拿出最高水平来。
一来是蔡邕对他的文章多有夸赞,算是一个支持者。二来,蔡邕是学术泰斗,郭松是教师,对于这些教书育人、钻研学术的人格外敬重。第三嘛,当然是因为蔡邕的独生女,中国五言诗的开创者之一,琵琶的重要推广者——蔡琰。
大厅设置的是一个大圆桌,郭松请蔡邕上座。蔡邕推辞,“大司马尊贵,邕不过博士,岂能上座。”
郭松道:“天地君亲师。学生虽未蒙先生面授,却多受先生经学影响,自当尊先生上座。”
“好。”蔡邕便欣欣然入座了。古人并没有发展到现代那种几近套路化的“礼仪”,尊卑长幼,说清楚了,入座就好。
郭松也入座,甄姜坐在他身边。
蔡邕大为惊讶,“这可是尊夫人?”
郭松解释道:“学生家中不讲究‘女子不得入座’之类的迂腐规矩。父母妻女都是至亲至爱之人,自然应该同居同食。”
蔡邕沉默了片刻,点点头,道:“说得对。”吩咐自己的随从,“去传夫人、小姐过来。”
又对郭松道:“要多几副碗筷了。”
郭松高兴道:“求之不得。”
蔡邕夫人看上去是个很温柔的人,有一种女教授的气质,应该读了很多书,普通的相貌,反倒使得她更有修养的韵味。
蔡琰才十岁,还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郭松,似乎很想搞清楚这个年轻人是怎么和自己父亲平起平坐的。
蔡琰的容貌也不算特别出众,十分制的话,大约是七分多一点。不过,对于才女,容貌历来是无足轻重的。后世的三毛、张爱玲、林徽因等人,也不算大美女,却丝毫不妨碍她们的影响力和地位,以及世人对他们的赞誉。
郭松推着轮椅到她面前,弯腰行礼,笑道:“姑娘可看仔细了?”
蔡琰不羞不恼,回答道:“世人言:‘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若是认得夫子,怕是写不出这句子了,夫子的官位,可是努力不来的。”
“琰儿。”蔡邕赶紧招呼自己女儿注意说辞。
郭松大笑道:“青春须早为,岂能长少年?”
蔡琰讽刺道:“羔羊之皮,素丝五紽。退食自公,委蛇委蛇。”
郭松答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七言?”蔡琰停止还击,反倒是非常热心的问:“夫子可愿教我七言诗?”
“嗯……”郭松反倒被她问住了,想了想,回答道:“诗缘情而绮靡,从心而发,何须教授?”
蔡琰若有所思,良久,沉吟道:“吴人皆言夫子名不副实,今日方知吴人愚钝,不识夫子大才。”
郭松一阵脸红,他应答的诗词都是剽窃来的。让他一个乡村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