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段时间的实践,郭松基本确定,九尾狐送的那个“庇护”,的确是用于教育的。不管是文学、数学、物理、军事,只要是由自己来指导,都会有加持效果。
但教学的效果,也会因为科目的性质与学生的资质而变化。比如说文学、数学这类考验脑力科目,有的学生就是一点就通,有的则只能死记硬背下书本的知识。
换成工业技术之类强调实践与动手能力的科目,学生们则普遍能够学的不错,可以通过模仿进行操作,进而熟练运用。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极为惊人的。要知道,对于笨学生而言,一堂课就背下一篇文章,或是学会制作一个小物品,是非常困难的,甚至可能一个学期都做不到。
通过教学,郭松对学生们进一步进行分班,将他们分派到更适合的班级,针对性的学习。
“夫子,这些官吏已经不在城内了,该如何处理?”
钟离权将已经查出有问题的账目呈上来,竹简装了一篓子。郭松取出来仔细看过,受限于古代的数学水平,这些账目只是简单的加减乘除,小学三年级的水平而已。而且因为官官相护,这些账目上的条例就不清不楚,难以查证。
“不在正好,让刘成带队,去挨家挨户的抄查。”郭松这几天也反复想过了,自己必须横下心来,决不能有妇人之仁,亦不能犹豫不决。
“降卒的情况如何了?”
钟离权叹了口气,无奈道:“他们都目不识丁,我们讲的那些东西,他们听不懂。而且他们被太平道蛊惑很深,完全不信任我们。”
郭松眉头紧锁,不搞定这些降卒的思想问题可不行,道:“去喊云儿来开会。”
不多时,赵云满头大汗的走进来,简单的听过情况,便道:“先练!带着他们跑步,训练,累死他们。筋疲力尽想吃饭的时候,自然会乖乖听话。”
钟离权道:“这样有违我们教化的初衷。”
“挺好。”郭松表示了赞同,他的确不主张使用惩罚措施,作为教师,他希望用讲道理的方法,循循善诱,让学生向善。可情况紧急,不是搞现代那一套的时候了。“这次作战有功的人,都分派一支小队负责训练。顺便对人员进行区分,年轻力壮的,留下来当兵,其他的则派去务农,打杂。”
钟离权点点头,“诺。”
晚课时,郭松与负责教化的学生一起用餐。
“你们啊,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跟他们说话,要实在,要简单直白。”
一个叫罗大志的学生说:“我看还是用赵云师兄的办法好使,讲个屁的道理。”
“蠢货!”郭松怒斥,不满道:“你们一方面图省事,不用心。一方面又歧视他们,不用他们能听懂的语言。大错特错!”
众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颇为不服。他们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少年,正是最气盛的时候。骄傲自负,看不清那些吃不饱饭的流民和愚昧迷信的黄巾贼,也实属正常。
可郭松是要他们当“政委”的,搞思想统战工作的人,可不能看不起统战对象啊!
“赵云的办法确实好用。那我都用他的办法,还要你们作甚?岗位是根据需求来的!没有了这个需求,也就没了岗位!你们这也干不了,那也干不了,那就都给我滚回去!”
“夫子息怒。”众学生挨了骂,也紧张了起来。他们来之前,家里人已经叮嘱过,告知过这件事的重要性。若是被赶回去了,不说颜面扫地,光是父母的混合双打就够受的了。
“息个屁!你们是要气死我!”郭松拿起戒尺,对着他们一顿抽,打的他们哇哇大叫,边打边骂,“你们这群狗日的,老子什么时候教过你们歧视百姓的?老子当年苦口婆心教你们这帮小畜生读书,教你们明理,你们就是养了一身大少爷的脾气?搁我这儿摆谱来了?”
“夫子轻点!痛!”罗大志被抽的连滚带爬,躲到了角落里,连连讨饶,“夫子,学生知错了。我一定改,一定改!”
“明天!”郭松用戒尺指着这帮小家伙,训斥道:“明天你们再没长进,我就要你们好看!”
“是。”众学生松了口气,连忙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