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凑近看看那持书的女子是谁。
这个念头一起,君霏羽就好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情不自禁的向那雕像走去,连拉着她的独孤冥月都被她一把甩开了。
“娘子”
独孤冥月慌张的叫了一声,眼里带着惊慌,那祭祀台有多恐怖他是知道的,他以前不止一次因为靠近这祭祀台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打退,吃了不少的亏,娘子比他的修为还要低,可想而知会有多危险。
眼见君霏羽要靠近祭祀台了,独孤冥月哪里还顾及的上其他,他想也不想的就要上前将君霏羽拉来,衣袖却被人拉住了。
在场只有三个人,娘子走在前面,他不可能拉自己的衣服,那么拽住他的人是谁已经显而易见。
脸色不禁有些难看,眼看君霏羽距离距离祭祀台还有两步之遥了,独孤冥月眼里都泛起了红血丝,他神色发狠的看着唐叶阳,寒声道“给我放手。”
唐叶阳从来没有见过独孤冥月流露出这副神情,他也听说过独孤冥月在外面的赫赫威名,唯独在他面前,独孤冥月总是和颜悦色,他不禁愣了愣,手上却没有要放松的意思。
在独孤冥月愤怒的眼眸中,唐叶阳缓缓开口说道“霏羽不会有事的,你忘了这是谁留下来的吗虎毒不食子,你不用太担心。”
独孤冥月也是关心则乱,听唐叶阳解释完以后,他也渐渐冷静下来了,何况此时君霏羽已经踏上了祭祀台,而且她并没有像他猜测的那般出现什么不对劲的姿态,他心下松了口气,身子却始终保持这紧绷的姿态,随时做好了上前接住君霏的准备。
君霏羽丝毫不知道刚刚独孤冥月险些为了自己发了狂,她此时的感觉很奇妙,心里隐隐约约有种声音在召唤她,让她不断的靠近,靠近,再靠近。
一直到她与雕像仅有一步之遥,二者四目相对之时,那道声音才消失,君霏羽过神来。
她眼里先是有些迷茫,随即就变的很是难看,她刚刚,居然被蛊惑了
心中来不及惊怒,君霏羽再次被眼前的事物吸引,她看到了什么,这个女子,很是眼熟。
思索了一番,君霏羽不禁张大了嘴,这尊雕像,难不成就是她生母的雕像不不不,不对,这不是她娘,她虽然没有见过自己的生母,但是从生母留下的画像里却能看出她的母亲是个温婉的女人,而这尊雕像却是神色建议,从她的眉眼中,还能感受到了一股凌厉。
两者气质相差太大,与其说这尊雕像是她的生母,还不如说是她本人呢。
轻笑一声,君霏羽对于自己的联想感到有些好笑,下一秒她嘴角的笑容忽的顿住了,她的眼眸瞪得大大的,一股前所未有的寒凉从脚底升起,直直窜上心头,所过之处她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寒凉一片。
这雕像是真的像她,像现代执行任务时的她,先前她没有联想到自己,一是因为前世的事情离她太过久远了,二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用各种各样的脸来掩盖自己的真实面目,倒是忘了这雕像不仅仅是和她的生母相似,与她也同样相似。
这个雕像是她的念头一从脑海里钻出来,就再也无法按捺下去,君霏羽越看越觉得诡异,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杀手怎么会有雕像在这里这一切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冥冥之中好像有人编织了一张大网,而她就是那条被网住的鱼,却由不自知自己的境地,只有随着自己越有越深入,才发现自己早就已经被束缚,而她已经,找不到逃脱的路。
这种感觉让君霏羽不喜欢,她辛辛苦苦的修炼玄力,为了炼丹炼器吃尽了苦头,为了布阵而数次把自己困在其中,险些一命呜呼才对阵道有着独特的理解,这一切一切苦难她都甘之如饴,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获得自由,让这天地间再也没有人能够束缚的了她,可是现在她经历的事情却在明明确确的告诉她,她依旧逃不过别人的控制,凭什么,这一切都是凭什么
心中无端生起一股怒火,越烧越旺,几欲将君霏羽的理智焚烧殆尽,她的瞳孔开始泛起了红色,而她对面的雕像也似乎是受到她的影响一般,也泛起了红色的光芒。
独孤冥月和唐叶阳两人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君霏羽,此时看到雕像不对劲,皆是神色一变,独孤冥月甚至已经飞身而上,想要把君霏羽给拉出来,却在眼看要碰到君霏羽的时候,他被一股力量弹开了。
“啊”
愤怒的大喊一声,独孤冥月看着那已经被红色包裹住的身影,顾不上气血翻涌的胸腔,再次扑了上去。
没有意外,他再次被弹开了,这次那股力量似乎有些生气,再摊开独孤冥月的时候力道打了些许,独孤冥月本就因为前一次弹开而受了轻伤,此时无异于雪上加霜,他再也忍不住,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
“少主,您这是疯了吗。”
唐叶阳已经从惊讶中过神来,他慌忙上前想要把独孤冥月搀扶起来,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独孤冥月没有看唐叶阳,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从那祭祀台上离开过,经过一番耽搁,那团红色不仅仅把君霏羽包裹住了,而且光芒大盛,映照的他们头顶也是一片红色,宛若落日后的云霞一般,煞是好看。
独孤冥月却欣赏不来其中的美意,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君霏羽牵引着。
抬手擦拭掉唇角的血渍,独孤冥月轻轻拂开唐叶阳的手,再次飞身上前,带着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