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就不必了,就算你没有说,我与南宫家也不是这么轻易就算了的。”
挥了挥手,君霏羽将南宫星云从地上搀扶起来,淡声说道,若是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得出她的语气比平时要柔软几分的。
南宫星云摇了摇头,声音坚定的说道“无论是因为你的原因让我能够逃脱南宫家这个深渊,亦或是你愿意帮我报复南宫家,你都当得起这声谢。”
见君霏羽还要再说什么,南宫星云苦笑一声,自嘲道“何况,除了这声言语上的道谢外,我也没有其他能给你的了。”
君霏羽瞬间默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有心想要出声安慰吧,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一切都会好的她已经说过了,却依旧那么苍白无力。
好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太监的声音,原来是羽皇派人来询问她晚上歇在这儿可有什么短缺的。
君霏羽头一次觉得羽皇做事没有那么讨人厌,她看了一眼南宫星云泛旧的衣裳,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嘴上却是道“不必了,我和娘娘要安歇了,你且去吧。”
太监估计是得到了羽皇的叮嘱,不得怠慢了君霏羽,是以尽管君霏羽语气并不是多么温和,那人也不敢多言,而是谄笑道“那君姑娘和娘娘好生安歇,奴才这就告退了。”
得到了君霏羽的应允之后,那人便带着人离开了,倒是几个宫女走了进来,是伺候君霏羽和南宫星云就寝的。
君霏羽扫了一眼候着的宫女,笑着调侃“看来我们今天已经聊不了别的了,行吧,早生安歇,若是将来有缘再见,我们再秉烛长谈。”
南宫星云笑着头,心中已经知晓,她们即将分别。
唤来人带着自己去了偏殿,君霏羽洗漱之后便上了床。
虽然只是偏殿,可是皇宫的东西又岂有差的,哪怕较之于叶家好的用度也是不差的,尤其是那足足可以躺下五个人的大床,是极尽奢华,君霏羽躺在上面却罕见的失眠了。
因为,她认床,重要的原因是,身边没有独孤冥月。
辗转反侧了大半宿,君霏羽非但没有一丝睡意,反而越发的有精神了。
唉,好想阿月啊,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反正她是睡不着了。
叹了一口气,君霏羽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声念念有词一番之后,她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苦笑,果然啊,人都是被宠坏的,这几天天天和阿月相拥而眠,她都已经不习惯身边没有他了,等这次五校比赛过去,阿月走了,她怕是要失眠一段时间才能适应了。
虽然距离五校比赛结束还有一段时间,君霏羽却像是已经想到了那个场景一般,心中烦乱不已,有种想要一醉解千愁的思绪在心头升起,奈何身侧没有美酒相伴啊。
念头刚一闪过,君霏羽眼睛瞥到西边的角落,不禁眼前一亮。
谁说没有美酒,她眼前的这个不就是这可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心中感慨了一句,心底的郁闷因为美酒的出现而消散了些许,君霏羽径自起身走到角落,将那摆放在角落的醉红颜拾了起来。
掀掉盖子,一股扑鼻的酒香味从酒坛里溢了出来,君霏羽情不自禁的动了动鼻翼,顿时眼前一亮,她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好酒。”
说完之后,她便仰头喝了一口,唇角的笑意越发的灿烂了。
喝到兴起之处时,君霏羽直接从窗口掠出,挑了个高一的屋檐,举杯邀明月了。
许是夜色太美,又或是美酒太醇,虽然还是没有独孤冥月在身边,君霏羽的心情却很是愉悦。
几家欢喜几家愁,君霏羽自斟自饮乐不思蜀的时候,独孤冥月却是辗转难眠。
他在院子里来来的走个不停,目光一直停留在皇宫的方向,一会儿担心那个羽皇会不会对君霏羽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一会儿又担心君霏羽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不然为什么她这个时候还没来,甚至连一句消息都没有。
每每想到这儿,他就想直接闯进皇宫把人抢出来算了,可是双腿还没有迈过门槛,脑海里又会响起君霏羽临进门前对他说的话。
“阿月,你答应我,不论今晚我有没有来,你都好好的待在屋子里不要出去好吗,我答应你,我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境的,可是你也不能让我担心。”
羽皇这人心胸狭窄,他明里暗里不止一次折了羽皇的面子,难保对方不会怀恨在心。
这一他知道,娘子也知道,所以娘子在进宫之前才会再三叮嘱。
狠狠一甩衣袖,独孤冥月无奈的又到了院子,继续坐立难安。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
终于批完了所有的奏折,羽皇伸了个懒腰,起身自己的寝宫,走在路上的时候,他想到还留在皇宫里的君霏羽,忍不住询问道“君姑娘如何了”
太监总管连忙上前,将君霏羽的行为告知给他“君姑娘拿了屋子里醉红颜,此时坐在屋顶上饮酒。”
初初听到下面到人来禀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很是惊讶,毕竟皇宫里的女子哪个不是温柔似水的大家闺秀,就连那刚进宫并不得皇上欢喜的南宫家的大小姐,没进宫之前听说也是个骄纵任性的人,进了宫之后不也是老老实实的
唯独这个君小姐,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温柔,反而性子还狂放不羁,颇有江湖儿女的姿态。
不过,转念一想,他便又释然了,花有万般美,可千篇一律的看多了,也难免会生出几分厌倦的心态,就像这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