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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霏羽一边观察着这宫殿内的情形,一边小心翼翼前行,这里面并非完全的黑暗,而是隐隐透出暖黄的烛光来。
此处果然有人。
君霏羽其实不能断定里面的到底是不是絮儿和独孤晨东,所以仍然保留了一分警惕,提剑前行,以防有什么突然事件发生。
“叮——”一声清脆的兵器相击声响起,君霏羽正提气欲一剑刺过去,抬起眼的时候才松了口气,幸而正如原先预想的一般,在这宫殿里的是独孤晨东夫妇。
“是你们?”独孤晨东也放松了神情,由惊讶紧张专为欢喜:“你们怎么下来了?”
“不能丢下你们啊,”君霏羽欣慰地笑了笑,目光向里面移了移,“絮儿呢?她还好吗?”
独孤晨东点了点头,收了剑带她们往里面走:“她没有大碍,只是身体损耗大,还有些虚弱,我已经给她输了些真气,如今睡着了。”
君霏羽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絮儿若是为了帮助自己修补结界而出了什么岔子,她定然会良心难安。
她往前走,瞧见絮儿闭着眼睛躺在一张石床上,面容虽然苍白,却没有什么异样,比之前施法的时候状态好多了,便放心和独孤晨东说起了一路上所见之事。
独孤荧想起门口附近的那几具断蛇族人的尸体,显然心有余悸:“叔父,你刚刚和断蛇族人交过手了吗?”
独孤晨东挑了挑眉,愕然道:“你们也碰见了断蛇族人?”
“嗯,这宫殿外头的水草边,我们发现了几个断蛇族人的尸体,因脖子折断而死。”君霏羽不无担忧地补充道。
“他们怎么会死了?”独孤晨东的神情浮现出一丝疑惑,“难不成还有其他人也在这水底?”
君霏羽倒吸了口凉气,独孤晨东竟然对此事一无所知,那些断蛇族人并不是他杀的,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想了想,还是询问方才的事情:“叔父,你和絮儿是怎么到这里的?”
独孤晨东看了一眼沉睡的絮儿,回忆道:“我当时随着絮儿一起下水,被水流卷入海底之后就遭遇了奇怪的鱼的袭击……”
难道是那个庞大的黑影?君霏羽不由脱口而出:“是一种体型很大的鱼么?”
独孤晨东愣怔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是一群牙齿极其锋利的小鱼,不过你说的那个怪物我也遇到了,就是那之后的事情。我当时怀里抱着絮儿,躲避困难,不小心被小鱼咬到了,流了点血,就有一个巨大的黑影过来,我弄不清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凭着避水诀带着絮儿拼命离开,甩脱了那个巨大黑影……”
牙齿锋利的小鱼?君霏羽闻言不由有些后怕,幸而自己和独孤荧她们下水的时候不曾碰到,否则又是一件棘手的事,能不能安全到达此地都是个问题。
独孤晨东继续道:“我甩开那个怪物之后,却在附近的一个大暗礁边上看到了几个断蛇族人,好像是受了伤的样子,一则我因为咬伤还未处理,絮儿又昏迷着,二则他们中也没有墨儿和晓晓的踪迹,连那个艳毓大人都不见身影,于是就没有和那些断蛇族人正面交锋,而是绕开前行,最后就发现了这个奇怪的海底宫殿。”
他叙述完一路见闻,又想起独孤荧方才所说,沉吟了片刻道:“那几个断蛇族人死的时候是什么情形?”
君霏羽回想了一下那可怖的情形,细细描述了一番后又强调道:“他们的脖子都断了,但不像是被咬断的,倒像是被勒着窒息而死。”
“这么说来,那些人便不是被那群食人小鱼所杀,更有可能下手的是那个不明怪物,但我当时只顾着逃出生天,并未看清那东西的模样。”独孤晨东的神色有些遗憾。
“我也这么认为,”君霏羽向门口的方向看了看,目光又掠过独孤晨东的伤处,“海底机关重重,不如还是暂时在这个宫殿里休整一会儿,叔父的伤怎样了?”
独孤晨东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摆了摆手,仿佛这半天早已把此事忘在脑后一般:“没事,早就已经不流血了。”
独孤荧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和君霏羽对视一眼摇了摇头,从随身的皮袋子里拿出了对伤口愈合极为有利的药,为独孤晨东包扎好。
倒是独孤晨东显得有些不自在:“只是小伤,况且已经不流血了,用不着特意包扎。”
独孤荧对自己叔父的这种说法不以为然:“即使是小伤口也要包,纵然没有毒,但是血腥味如果散开,搞不好会引来什么奇怪的东西。”她动作麻利,很快替独孤晨东清理包扎好了被食人小鱼所咬伤的地方。
君霏羽奔波了半日,消耗了不少力气,再加上之前为了修复结界也消耗了大量灵力,此时不觉有些乏力,神色中现出疲态来,独孤荧察觉到了这一点,很是担忧她的状况,便和叶庭兰一块儿推着她去休息。
晓得两位妹妹是一片好心,君霏羽还是淡淡一笑摇头拒绝:“我暂时还不能去休息,我还没弄清这个宫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又是为什么会建在此处……”说话间,她已迈开了步子,向宫殿的这一角四面看看,但没有推开其他的门。
叶庭兰与独孤荧相视一眼,不觉有些无奈,都说能者多劳,但像君霏羽这般一味消耗自身,也不是个事儿啊,只好再寄希望于独孤晨东这边:“独孤叔叔,你和姐姐累了半日,都去休息吧,我和荧荧姐一起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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