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志强和魏小兰带着一大帮子亲戚朋友去放炮的采石场要求采石场立即停止放炮,并且赔偿他家死鸡损失时,采石场的人都感到好笑,认为放炮会把鸡吓死,简直就是笑话,不但不肯赔偿任何损失,就连先停止放炮都不肯。为此双方差点发生群殴。
这事惊动了当地派出所和镇政府。镇干部和派出所所长的出面,虽然使得冲突有所缓和,但问题并未解决,因为镇干部和派出所所长也都认为,放炮炸石头会吓死鸡,实在没有什么科学道理和依据,便都对于养鸡场的赔偿要求和要求采石场停止放炮的要求不予支持。为此,周志强托了县委副书记h县公安局副局长的关系,那采石场主人却托了县高官h县公安局政委的关系,这事一时僵在了那里。
说是僵持,其实是周志强输了,因为那采石场依旧还在放炮,一天过去,又死了上百只鸡。没办法,周志强和魏小兰只好将养鸡场临时搬到了远离采石场的魏小兰的娘家,在她娘家的自留地里搭了个大棚,将那近500只鸡运到那里临时饲养。
也真怪,将鸡运到新的养鸡场后,当天死了十几只鸡,第二天又死了五六只,等到第三天,却一只鸡都没有再死去。不但如此,剩余的400多只鸡竟然很快恢复了精神,恢复了健康。
事后,周志强又请兽医来看过,兽医也说不出什么名堂。周志强恨起来要去法院告采石场,被大家劝住。其实周志强心里也有数,就算告到法院,先不说谁的关系好,谁的实力强,就他那些鸡的死亡原因,在证据上,就很难过关,很难说服法官。
最后,周志强和魏小兰只好自认倒霉。
还好有着近一半的鸡活了过来。
这都多亏那个小保安。
当然啦,从此后,在魏小兰和周志强眼里,在高小青一家和他们所有的亲戚朋友眼里,赵保安再不是以前的赵保安了,他变得大个多了。
“说吧,你是怎么知道,那些鸡,是被吓死的?”回到三姐家后,高小青问赵保安。
“是啊,保安,你咋知道的恁?”三姐赵慧芳也是一脸的稀奇。
“算出来的。”赵保安道。
“咋?咋算出来的?”赵慧芳问。
“你是不是在偶然间,得了本奇书啊?拿给我看看呗!”高小青一脸的神秘里透着期待。
“没有。没有什么奇书。就是两个月前,我在咱村东古桥边碰到一个算卦的白胡子老头,他说三天没吃饭了,都快饿死了,问我能不能给他点吃的,我就回家给他拿了两个煎饼一根大葱,还给他抹了酱,他狼吞虎咽吃完后,又说渴了,我就又回家给他端来一碗水,他咕嘟咕嘟喝了,又说想吃杏,我就偷偷爬上臭嘴婶子家南园里的大杏树,给他摘了十几颗杏,他也吃了。吃完杏后,他开始给我看面相、看手相,说出了我从出生到两个月前所经历的大事,包括我有一次下村西藕湾差点淹死;包括我10岁那年从10米高的树上掉下来,却毫发无损。他还能说出我左腋窝和右大腿上都有痣。对了,他还能说出咱全家人的名字、年龄和发生在大家身上的一些大事。
“我见他这么神,就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他说他研究易经八卦已经研究了80多年了。我问他年级多大了,他说他跟咱爷爷的爷爷差不多岁数。他问我想不想跟他学易经八卦,我见他这么神,就答应跟他学。从那以后,我抽空跟白胡子老头学了两个月的易经八卦,就学会了算卦了。那些动物和植物患了什么病,走失牲口和家畜的行踪去向,我都能算出来。”
赵保安见三姐赵慧芳和三姐夫高小青都听得一惊一乍的,显然并不怀疑,就继续说,“我还从白胡子老头那里学了一门本事,那就是预测一个人的未来。可我毕竟学的时间太短,只学会了为属鸡的人预测未来,那白胡子老头就不见了,再也没有看到过。”
“属鸡的?我和你姐不都是属鸡的吗?你能为俺俩预测未来?”高小青惊讶地看着赵保安。
“噢!我倒差点忘了,你们俩就是属鸡的啊!”
“你能为我和你姐预测未来?”高小青一脸的新鲜。
“得了吧!嘿!保安,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嘴滑舌啦?还预测未来,你先预测预测你下学期能考第几吧!你先预测预测什么时候挨咱娘的打吧!嘻嘻!”赵慧芳嗤笑道。
“嘿!合着我说了这大半天,你们以为我在开玩笑啊?”
“不是咋地?”赵慧芳乜斜着弟弟道。
“不是咋地?”高小青也乜斜着赵保安。
“嘿!那我帮那么多动物和植物瞧出了病,我好几次帮人家找回了牲畜和牲口,我又帮那周志强算出了他家的鸡是被吓死的,这还不够说明吗?要不你们去试试看?”
“你的这些本事,都是那白胡子老头教的?”高小青收起揶揄的表情问。
“不是他教的,还是你教的啊?”
“既然是真的,那你给我和你姐算算呗,看看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发大财?”
“算算我什么时候能怀孕?”赵慧芳问。
“你们真的相信我?”
“那当然。俺兄弟呢,我当然相信啦!”高小青向赵保安眨眨眼睛道。
“可俺姐不相信我啊!”赵保安乜斜着赵慧芳道。
“相信!哪有不相信自己亲弟弟的?你给算算呗!”赵慧芳向赵保安眨眨眼睛。
终于有点头绪啦,赵保安想,拯救高小青,就从这里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