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到达h湖。当一行人来到h湖将军府大门口时,黑明镜和黑英豪父子俩已经在大门口等候,在大家的预想中,本应不冷不热或面含冷笑的黑明镜竟然反常地堆出了一脸的笑意,颇为热情地把大家迎进老祖府。而黑英豪,竟然也没有像之前平时那样,一看到沈绿漪,就像黑瞎子见了蜂蜜,眼睛发直口涎欲流,竟然表现得矜持客气,彬彬有礼。
太过反常必为妖。赵保安头脑里竟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看白青萍时,也是一副掩饰着讶异的表情。
防人之心不可无。赵保安开始警惕起来。
在赵保安的感觉里,h湖将军府并不比白青萍的老祖府小,其门面之气派,屋宇之壮观,府邸设计之宏伟,都在白沙河老祖府之上,但赵保安却总觉得,这将军府比起老祖府,似乎缺少了些什么,也许是在屋宇和园林设计的精巧程度上;也许在那种人文气息沉淀于岁月,岁月打磨、沉浸于人文的古朴、厚重感上。
白青萍等人到达将军府时,各村镇、各街道领导都已经到齐,大家直接来到会议室。
会议中,不少水族领导干部都认为,对于沿河那些老板的肆意向白沙河排放污水,应当报以颜色。而警告和报复的唯一方式,也只能是起水淹之。然而,由于那些工厂所建位置,都在沿河最高处,若起水淹之,两岸低洼处村庄和农田,便早已成了泽国,沿河百姓将付出惨重代价。可是,若不对那些黑心老板进行警告和惩戒,白沙河污染势必越演越烈。白青萍和黑明镜都知道,人类是不好惹的,因此对水淹一事都持审慎态度。当白青萍将赵保安父亲赵丰登写信给人类领导高层,要求铁腕治理污染一事放在会上讨论时,不少水族领导干部竟然对这事持怀疑态度,认为人类都是靠不住的。然而,令大家大跌眼镜的是,平时凡事跟白青萍针锋相对的黑明镜,这次竟然难得地跟白青萍意见统一,不仅坚决否定了水淹方案,还对赵保安父亲赵丰登写信给中央领导要求铁腕治理污染一事持乐观态度。
会议最后形成决议:临时不宜采取任何意在警告、惩戒人类的措施,观望一段时间再行计议。
在会议上,白青萍将赵保安隆重介绍给了大家,但赵保安却发现,大部分水族与会者,对自己、对人类并不信任,他们只是碍于白青萍的颜面,不好明显表现出来。
会议结束,与会者刚刚走出会议室,就见会议室对面的小广场上,一名水蛇头中年男子被绑在小广场的立柱上,一名刺鱼头男子正挥动着皮鞭,卯足了劲往水蛇头身上抽,旁边是一队虾兵蟹将,各执刀枪,虎视眈眈。水蛇头痛得嗷嗷大叫,刺鱼头边抽打水蛇头边问他,为什么承认盗窃却又翻供。水蛇头虽然被打得皮开肉绽,痛得嗷嗷大叫,却拒不承认盗窃一事,称自己根本就没有招供,何来翻供一说。
见黑明镜和黑英豪从会议室出来,刺鱼头迎上去,称5天前将军府宝库被盗一案已经全部调查清楚,虽说嫌疑人招供后又翻供,但侦查已告结束,监察厅公诉也已经准备完毕,下午就可以进入审判程序了。
“那就让法庭组织审判吧。”黑明镜道。
“可是”刺鱼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就说!”黑明镜道。
“我们刚刚查清楚,嫌疑人的背景。”刺鱼头道。
“什么背景?”黑明镜问。
“这不,不太好说。”刺鱼头嗫嚅道。
“有什么不好说的?就算他是我黑明镜的至亲,犯了这样的大罪,一样要严惩!皇子犯法还与民同罪呢!”
“可他是,他是,咱白河督的侄子。”刺鱼头道。
“什么?你是不是搞错啦?怎么可能?”黑明镜脸上的惊讶,还真不像是假的。
“绝对没错!已经查清楚了,该嫌疑人为府内资信科人员,化名金波,真名叫蓝冰,5835岁,家在玉泽镇,有妻室,一儿一女,父母健在。他正是白河督的侄儿。”
“满嘴胡言!白河督的侄儿,怎么可能是盗窃嫌疑人?”黑明镜瞪着刺鱼头,“你可查仔细了,要是冤枉了好人,你须知道后果!”
“绝无差错!要是所查不实,我海先锋甘愿负法律责任!”
“真的没错?”
“绝无差错!”
“这怎么可能?!”黑明镜一副惊讶而难以置信的模样,转身看着人群中的白青萍。
当听到远房侄儿蓝冰的名字,白青萍的头脑嗡的一声,立马意识,黑明镜出招了。但白青萍一时想不通,化名金波,已经安插到湖令府5年的侄儿蓝冰,何以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了呢。由于不甘心,加上心存侥幸,再说,也没有更好的选择,白青萍只好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这是谁家的亲戚!”
由于水蛇头满头满面血污,还似乎在尽力地埋着头,令走到面前的白青萍都看不真切。捕头海先锋见状,便命令一虾头兵士用毛巾将鳝鱼头脸上擦了一番,并托起了鳝鱼头故意深埋着的头,白青萍这才看清被绑之人,竟然真是自己的远房侄儿蓝冰。
在一刹那的震惊过后,白青萍立马经过了闪电般的思忖和定夺:看样子,蓝冰是被别人算计了。他黑明镜分明已经备好了陷阱,志在必得的,应该就是令她白青萍当众出丑。她明白侄儿蓝冰之所以深埋着头一声不吭,就是不想面对她,不想令她这个姑姑当众出丑。可既然人家打算对付自己,并且已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