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之前就是一段十分尴尬的时间，季有敌不知道说什么，也找不到话题，绞尽脑汁地搜索也挤不出字来，这时候他才发现，他和阎琉璃之间并没有什么牵连，两人的生活差的很远，远到让他想不出什么话题能让阎琉璃感兴趣。
好在这尴尬的时间终于过去了，菜上来了，季有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菜上齐后，季有敌确实发现了这家店的不一样，一桌菜好多都是凉菜，肉类的话，到没差多少，上面都涂着浓浓的酱，只有一道菜，真的冲击到了季有敌稚嫩的心灵。
“这是什么？”季有敌指着一个盘子上圆乎乎的东西，脸色奇怪地问向阎琉璃。看着那个圆乎乎的东西明显是被烤过的，季有敌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
阎琉璃一点都不惊讶这个问题，嘴角带着有意味的笑，“烤，，苹果。”
我去，还真是，季有敌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有一点点受到了冲击，苹果，这东西真的能烤么，而且这都烤成什么样子，这皱巴巴黄褐色的苹果，这么吃真的好么？
倒是阎琉璃的举动给了陈戈信心，阎琉璃点了两个烤苹果，此时她正用调羹摇了一勺烤苹果吃了一口。
季有敌快哭了，是的，苹果要用调羹摇着吃。但阎琉璃都吃给他看了，再摇摆还算什么男人，也学着阎琉璃摇了一大勺吃了进去。
吃近嘴中，软软糯糯的触觉和记忆中的苹果完全不同，入口先是酸和甜的交杂，接着就是浓郁的红酒味，中间还掺着奶味，总得来说，味道不错。
阎琉璃看着季有敌视死如归的表情觉得十分有趣，季有敌也看出阎琉璃眼中的玩味，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味道不错，我以前从来没吃过。”
“恩，正常，这是俄罗斯的甜点。”阎琉璃随意捋了捋调皮脱离耳后的头发。
“你从小就生活在俄罗斯么？”季有敌看着阎琉璃那金黄色的头发说道，有时候他还真会忘了阎琉璃是个混血，因为她的中文毫无生疏之感，就像是土生土长在这里一般。
“是啊，我父亲是中国人，他从小就对我中文方面挺重视的。”
“恩，叔叔，他也来金城了么？”
“他已经不在人世了。”阎琉璃眼神微微一暗，但很快就变回了原样。“我母亲也是，我是我养母养父养大的。”
“对不起。”季有敌语气认真。
“过去的事，有什么好抱歉的。”到是阎琉璃笑了笑，“我父亲从小就希望我回来金城，这里是他小时候长大的地方。”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拿着汤勺在汤里转圈，眼神看着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所以我也竭尽全力回到了金城，回到这里确实很不容易啊。”
对这个，季有敌还是有所了解的，毕竟住在军港，金城对外的唯一枢纽，所以他知道这个不容易，远比阎琉璃所说的不容易多了。“干一杯吧。”季有敌举起了酒吧说道，想改变一下气氛。
阎琉璃举起了酒杯，屋内还算暖和，露出的半截玉臂白的季有敌觉得晃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