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党一时,几乎各位有望夺得皇位的皇子都和后宫里的某位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关系超脱,在皇上毫不知觉的情况下,父子二人共享一女,静妃却是和秦碧玉来往是为利益,那些人却是一百步笑五十步了。
皇贵妃看似为了她说了句好话,静妃却心如明镜,清楚着最巴不得看她笑话的便是皇贵妃了,接二连三的要扳倒她,且贪心的意图一箭双雕,连二皇子也一并拿下。
“空口无凭,臣妾清白之身岂容如此污蔑?还望皇贵妃查明清白。”
“小皇子身边离不开人,臣妾先告退了。”
一离了席,她便加快了步子赶回去,这时才得以卸下强自摆出的镇定来,脸色又青又白,连步伐都有些虚了。
谋害皇子可是大罪,即便是看在小皇子面子上,她也难逃重罚,甚至会被抢走小皇子,安置到其他妃嫔名下,再严重些,牢狱便等着她了。
静妃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秦碧玉,秦碧玉当即表示,若是有人故意投毒,必然留有破绽,还需再去一趟淑贵人的住处细细查明,然而两人还未商议言辞,又听下人传讯说,淑贵人承受不起丧子的打击,竟是吞金自杀了。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皇贵妃是要一举将她们置于死地了。
淑贵人一死,那处的监察越发严密,任何人出入皆有记录,轻易不会放行,本该负责此事的二皇子却因为要避嫌而被推拒在外,最终差事反倒落到了七皇子手中。
皇贵妃闻讯喜出望外,立刻叫来了七皇子,同他说道:“此案人证物证已是确凿,若能治了静妃的罪,连同二皇子也会受到皇上的疏远,再无力翻身。”
“你既然领到了这个差事,便说明皇上看中你,只需做个样子,到了时限带上太医和宫女,再佐以我布下的消息,静妃必然无力回天。”
七皇子脸上端着分笑,看不出真假来,眼里看似明朗轻快,实则暗藏阴霾,勾起嘴角道:“如此,我便是皇上心中的第一人了,皇贵妃打得好计策。”
“一连治了静妃和二哥蓄意谋害龙子和结党营私两罪。”
皇贵妃娇笑一声,捏着手帕掩了掩唇,另一手缓缓伸向七皇子,覆在了他手上,眼神轻佻暧昧。
七皇子顿时浑身一阵恶寒,依皇贵妃的年龄,都快能当他娘了,竟是如此不知廉耻。
“皇贵妃若无他事,儿臣先告辞了。”
言罢不及皇贵妃回话,他便逃似的一阵风卷出了门,却是不是朝着回去的方向,而是直奔秦碧玉住处。
他早已警告过皇贵妃,他绝不会做那边卑鄙之事,身居其职,便该秉公执法,不辜负父皇厚望,岂能同她们为伍,包庇罪行诬陷清白扰乱后宫。
“王妃,七皇子来了。”秦碧玉自打静妃那儿回来便愁眉紧锁,在屋内已经枯坐了大半晌,面前的茶早已经凉透了,听得宫女的话才回过神来,眼底闪过一丝意外,即刻让他进来。
萧澜煌刚踏进门里,看着她又憔悴了几分的面容,忍不住道:“二哥难不成每日不给你饭吃,怎么又瘦了?”
秦碧玉望见朝自己走来的明快身影,忍不住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来,回道:“既然知道,七皇子为何还偏偏赶着饭点过来,和我抢碗饭吃?”
萧澜煌也不禁回视一笑,看出她笑意之下掩藏的苦涩,一挥手道:“走吧,本皇子带你去吃顿好的。”
与皇贵妃牵上了线一事,萧澜煌并未向秦碧玉隐瞒,并再三保证了自己不会做出那等卑鄙之事来,秦碧玉虽感诧异,却也不会多管,两人只当阵营不同,并未心生隔阂,只是这件事上,七皇子本还为避嫌而疏远秦碧玉,却是专程来找了她。
两人落座后,萧澜煌便秉退了旁人,压低了声音朝她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明日换一身侍卫服,和我同去罢。”
“若你信得过我,有什么可疑之处,只管说。”
哪怕人心易变,对于七皇子的为人,秦碧玉却是可以肯定的,只是担心他会为了自己感到为难,不禁皱了皱眉,道:“那皇贵妃那边……你要如何交代?”
萧澜煌的笑容逐渐冰冷,垂眼拾起筷子,将两根筷子长短并齐竖在眼前,道:“不过是合作关系,各求所需,不见得要事事听那老妖婆的。”
“我可不会容忍她这样胡作非为。”
秦碧玉也跟着拾起筷子,夹了块笋放到他碗里,噗嗤一声笑道:“那皇贵妃又是如何得罪你了,竟落得个老妖婆的名号。”
萧澜煌眼前拂过皇贵妃将手搭到他手背上的暧昧画面,浑身当即生起一股子恶寒,闭了闭眼长叹一声道:“此事不必再提。”
“不是吃不饱饭吗?本皇子请你的,多吃点。”
言罢萧澜煌便一股脑的往秦碧玉碗里夹菜,很快便将碗填的满满当当,几欲溢出,惹得秦碧玉苦笑,这时却的确是饿了,便正正经经的吃起来。萧澜煌却未再动筷子,略垂了眼睑静静的看着秦碧玉,眼底涌出一抹难言的温柔来。
萧倦瑜身上有嫌疑,不仅不得查案,还被看得严严实实,连出门都受限,只得勉强挑个时间捎信给萧澜煌,却未提淑贵人一事,只写了十个大字。
照顾好你嫂嫂,我看着你。
萧澜煌收了信一脸的哭笑不得,却是恶意的将秦碧玉落下的帕子送过去,并上一封同样只写了十字的信。
相处甚融洽,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