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她面色大变,双手往坐垫下一探,便摸到一个鼓囊囊的东西,她连忙将东西抽出来。
这分明是她放在府中的香囊!
她惊慌地要将香囊扔出去时,马儿一声惊鸣,马车摇晃起来。
“嘭”都一声,她头顶一痛,整个人撞在窗边,她抓住闯沿将香囊要丢出去,马车猛地倾泻,整个人滑落到车后面。
“哎哟!”一阵惊叫,似是有人从车上掉了下去,秦碧瑶惊恐地掀开帘子,后背进出一身冷汗。
马儿没有了掌托之人,彻底癫狂起来,一路撞到无数街边小摊,秦碧瑶一个闪躲不急,路边蒸笼里的肉包打在她脸上,落下一层油。
她又惊又怒,一掌将包子扯下来狠狠往旁白一丢。
“救命啊!”
她惊呼着,马儿肆虐得愈发欢腾。
“前方怎么了?”男人沉沉问。
秦碧瑶惊恐地趴在车边,没有人救她,她必须自救,可是这马车太疯狂,她不敢跳下去,咽了咽口水,仍旧不敢挪动脚步,忽而飞马疾驰而来,与马车正面相撞,她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忽然一空,“啪嗒”一声巨响,骨头发出碎裂的声音,脸庞也沾染了不知名的东西。
深入骨髓的疼痛令她蜷缩着爬不起来,有人朝她伸出了手,她勉强站了起来,抬头一看,不远处徐徐走来的男人问:“小姐受惊了。”
她的心脏被一股力量攥住,散发出一种悸动的愉悦,她说不出话来,只愣愣地望着那人。
男人见她不应答,只当是被吓着了,便道:“刘卫,带她去瞧瞧大夫。”扶着她的侍卫应声点头。
秦碧玉此时也姗姗赶来,她扑到秦碧瑶面前,不顾她满脸满身的肮脏,一把将她抱住:“妹妹没事吧,有没有伤着。”
说着又松开她,仔细上下查看。
秦碧瑶愣愣打量着秦碧玉,那个香囊中装了使马受惊的东西,她今早本打算送给秦碧玉的。
“这位小姐应是受惊了。”
男人的声音令秦碧玉身形一怔,她停滞着不敢回头,清晰的接道被泪水模糊,她压抑着声音道:“多谢!”
男人也不在乎,只命侍卫留下,自己孤身一人背道而驰。
忽而,秦碧瑶发出一声惊叫,一只野狗扑在秦碧瑶身上,舔着残留在身上的碎豆腐。
“救我救我!”秦碧瑶惊恐地向男人求救。
身旁的侍卫一脚踢开野狗,一剑斩去,狗呜咽地失去气息。
“妹妹没事吧。”秦碧玉几乎要忍不住笑意。
秦碧瑶脸色红得滴血,她竟然被一条狗给羞辱了。她摇摇头,怒不可遏地将头顶的豆腐块扯下来,却只是做无用职工,豆腐渣黏在她头发上无论如何也清理不掉,反而使她看上去肮脏无比。
“小姐府上在哪,我命人送你回去。”
萧倦瑜沉沉问,秦碧瑶已经恢复了理智,只恨不得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个人,她在人前从来都是温柔可爱的模样。
被甩下车的马夫,此时一瘸一拐地赶了过来,她勉强打起精神答谢一番,在马夫搀扶下远远离去。
秦碧玉也跟着要走,却被萧倦瑜叫住,她风轻云淡问:“公子何事?”
萧倦瑜有些犹疑,他只看见了这个女子的背影,却莫名的有点心悸,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提示着他。他哂然一笑,只摇头道:“那位小姐需要多加休息。”
秦碧玉胸口一枝,这个男人从来不爱多管闲事,却偏偏对这么狼狈的秦碧瑶关爱有加。她泛着冷笑,看来前世他俩早就对上眼了吧,想必没有那出捉奸,她迟早也会被这个男人从高处拉下来。
“不牢公子关心。”
她回到府上,也未回自己房间,本着姐妹之情便先去瞧一瞧秦碧瑶。
房间内却早已哭成一片,只听道:“这个想囊是姐姐的,大夫也说了,里面有使马儿受惊的药,姐姐分明是想害死我!”
“你胡说,你姐姐怎么可能害你,还不快要老爷道歉。”
她抬脚跨进去,淡淡道:“多谢姨娘谅解。”
中年妇女连忙问:“想必你刚才也受惊了吧。”
“母亲,你看看她,可有一点受惊的样子,我会被摔下马车,分明就是她的阴谋。”秦碧瑶梨花带雨,一双眼睛红兔子似的。
秦怀书忍不住问:“这香囊可是你的。”
秦碧玉接过香囊:“单凭一个香囊就能定罪?”
“秦怀书,你瞧瞧她那有恃无恐的样子。”秦碧瑶大恨,眼珠子一转又道:“我便知道么,姐姐自以为是嫡出,又见我这个输出的妹妹平日里手秦怀书宠爱,自然是看不惯的,故意要整治我。”
她这话果真刺在秦怀书身上,只听他问:“你当真不喜欢你妹妹?”
秦碧玉还未开口,秦碧瑶已经煽风点火,秦怀书沉沉盯着秦碧玉,见她面色平静从容,忽而想起亡去的贤妻这是这般模样,无论他如何带她,从来都漫不经心不看在眼里。
“碧瑶是我的女儿,也是相府的小姐,计算你不喜欢她,也不恩能够做出这等事来!”他瞪大了眼睛似要将秦碧玉生吞活剥一般。
她笑了笑:“我什么都还没说,秦怀书就认定是我害了妹妹么。”
“除了你还有谁会害她。”
秦碧玉摇摇头:“说不定是学堂里哪家小姐看妹妹不顺眼呢。”
“我在学堂里一向与人为善,从没与人有过争执。”秦碧瑶连忙反驳,又添油加醋道:“倒是姐姐今儿在学堂里打了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