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周梦竹像往常一样接了张璃回家。张璃坐上车就问:“要不我们再去搏击馆切磋一下?”

周梦竹抖了抖,问:“为什么?”

“我们老大让我多了解了解你。”张璃很诚实。还在回家路上的谢宇打了个喷嚏。

“你想了解什么?尽管问,不用动手。”周梦竹四两拨千斤。

“你的功夫怎么学的?这么好。”张璃满是羡慕的表情。她始终是个女孩子,晏平生教的那些刚猛霸道的功夫其实不太适合她,很多东西都只是学了个皮毛,无法更进一步。

周梦竹嘴角抽搐了一下,又想起那噩梦般的经历。他握紧了方向盘,低声说:“学功夫无非就是吃得苦便能学得好了。”

“才怪!我也吃得苦啊!可是我差了你不是一点半点。”张璃噘着嘴。

周梦竹一边开车,一边问:“你很喜欢学功夫?”

“喜欢啊!功夫和游戏,是我最喜欢的两件事。只是功夫我学不好,只能朝制作游戏的方向努力了。”张璃有些沮丧。

“你的功夫学得已经很好了。”周梦竹并不是在宽慰她。至少他没有见过哪个女孩子有这么好的身手。

“可是我都打不过你。不对,我觉得可能你让我一只手我都打不过。”张璃很明白他们的差距,“你也喜欢习武吗?”在她的潜意识里,只有喜欢和热爱,才能将一件事做到最好。

周梦竹却摇摇头:“我并不喜欢习武。从来都不喜欢。”只是被逼迫着,不得不学,不得不学好。离家习武的时候他常常会想,父亲是不是不喜欢他,所以才会让师傅带他去深山老林,好眼不见为净。要不然为什么一个师傅教完了,又换一个。他又不想参加什么武术比赛,防身而已,需要那么专业吗?!

张璃扭头看他:“不喜欢你都能学这么好?!唉,你可真是嫉妒死我了。”

“没办法。学不好不能回家。”听见她的话语,周梦竹头一次有些感激父亲当年的安排。

“唉,我要也能这样就好了。”小时候经常因为习武忘记时间,被母亲从干爹那里拎回去。父亲还给她布置很多练字的任务,虽然到最后也没完成,但对她而言,总归不是什么快乐的经历。

“你不喜欢习武……那你喜欢什么?诗词?”她记得他曾说过。

“是的。可是我父亲说男孩子不应该留恋那些伤春悲秋的酸文腐词,没有男子气概。”周梦竹有些担心,万一她也这样认为,该如何是好?

“不至于吧?!又不是喜欢女装,怎么还扯上没有男子气概了?我虽然不喜欢舞文弄墨,可我也知道文人之中不乏有慷慨激昂大义凛然之辈,李白辛弃疾都是文武双全,怎么能一概而论?你爸爸真是……”她忽然想起来自己要指责的人是周梦竹的父亲,便叹了口气,“唉,我爸爸希望我学文,我却喜欢习武,你爸爸希望你习武,你却喜欢诗词,咱俩要是能换换就好了。”

周梦竹笑了:“换什么?”

“换爸爸啊!”张璃顺口回答。

正好路口红灯,周梦竹停车,转头盯着她:“还用换吗?我是你的压寨相公,你的爸爸不就是我的爸爸?”

“这都多少天了?!你怎么还记得这茬啊?!”张璃无语。

“不多不少,正好十七天。”绿灯亮了,周梦竹一边开车一边回答她。

“我去!你还记得挺清楚的!十七天算哪门子的正好啊?又不是整数。”张璃斜了他一眼。

周梦竹认真的说:“认识你之后,每一天都是正好。”他说得非常诚恳,因为这就是他最真实的感受。

张璃不说话了。她只觉得心里像被小猫轻轻的抓了一下,暖暖的涟漪,从头顶荡漾到脚底。

“过几天就是中秋节,去我家一起吃饭,见见我父母和妹妹,可以吗?”周梦竹问。

“好。”张璃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她答应得太爽快,周梦竹准备的说辞全无用武之地:“你不怕吗?”

张璃不解的问:“怕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坏事。”

这下轮到周梦竹吞吞吐吐了:“我父亲是……周鹏飞。”

张璃想了想,印象中没有哪个武术泰斗叫这个名字,但听着又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过了一会儿,她“噌”的一下站起来,脑袋重重的打在车顶上,又捂着头坐了下去。

周梦竹赶紧靠边停车,伸手摸她的头:“撞伤了吗?我送你去医院。”

“你刚刚是说你父亲是周鹏飞?就是那个周鹏飞?”张璃抓住他的手,脸上的惊异之色还未褪去。

她问得奇怪,周梦竹却听懂了,慢慢点了点头。

张璃揉着脑袋,抱怨的说:“以后不要在车里说这么劲爆的事,疼死我了。”

周梦竹俯过身去,心疼的抱住她:“都是我不好。”

张璃反倒不好意思了:“我没事,也没撞伤,就是太吃惊了。”除了游戏,对其他事情一概不关注的张璃,也知道周鹏飞这个名字背后的含义。帝都首富。周氏集团创始人。一个极富传奇色彩的商界大佬。

张璃想起一件事,瞪了他一眼:“你说你一个首富家的大少爷,跟我这装什么穷啊!”

“我什么时候跟你装穷了……”周梦竹一头雾水。

张璃气呼呼的说:“你说你大学时勤工俭学当过健身教练,还不承认吗?”

周梦竹苦笑:“我父亲要我读工商管理,我没听他的,偷偷报了物理系,结果他一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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