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想翻身起来,却牵动了伤口只能有瘫在地上。
云望雅看着映的满地都是的血,沉默了,撇撇嘴,忍痛地把藏在衣兜里的金疮药拿出来,“诺,金疮药,独家珍藏,便宜你了。”云望雅道。
听一眨眨眼:“我没力气涂不了。”
云望雅睁大了眼睛对上听一状似无辜的眼神,没有办法,只能认命地好人做到底,气喘吁吁地把他扶到休息的床榻上,待看着那看不出形状的衣服她又犯难了。
听一看着小姑娘噔噔噔跑开,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大剪子,要不是他这条命是她捡回来的,看她眼里闪烁的光芒,他会以为小姑娘戳死他。
“撕拉撕拉”几声后,听一的衣衫便被云望雅剪成渣渣了,露出了一片白皙,背脊上虽然刀伤交错,但是难掩他流畅精美的肌肉线条,云望雅心虚地闭眼默念:空即是色,色即使空……
突然,听一发现背后的声音消失了,原来是人又不见了。过了很久,听一听到有一息细细的喘气声由远及近,原来是她拿了一坛酒回来。
“你那酒干什么?”听一好奇。
云望雅白了他一眼,没理他,自顾自地把酒倒进脸盆里,接着道:“幸亏我的雅桃轩没有什么人,不然你要是被发现了,现在就该做花肥了……”云望雅将毛巾浸了酒,挤干后来到他身后,轻声道:“这酒很烈,你忍着点别叫出来啊,不然被爹发现了,我就白救你了。”
“嗯!”听一觉得作为暗卫,最能忍的就是痛了。
云望雅下手很轻,却在伸手擦拭的那一刻,那人背脊的肌肉都僵硬了起来,她以为她的动作很大弄痛了他,习惯性地道歉:“对不起,我会轻些的,你别僵着,伤口会裂的更大的。”
“好。”听一听到她的道歉有一瞬间的愣怔,回回过神来又赶紧回了一声,只是已经神游天外了,不知在想什么。
云望雅的动作很轻,特意避开了伤口,慢慢帮他擦拭伤口周围的污血。
“嘶!”酒精渗进了伤口,听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云望雅手下的动作一顿,有点不忍心,动作更轻了些,说了要用酒来擦拭的原因,也好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忍着点,很快就好了,你这样的伤口不能不用水,不然会感染的,我这里没有医用的酒精,只能偷偷把老爹埋在树下的酒挖出来了,听老爹说这酒从我出生就埋下了,到现在也有十年了吧,这酒精度数定然是大了些,你且忍忍,很快就好了。”云望雅平缓的叙述着,声音里不自觉带了些安慰和关心,就当她是同情心泛滥了吧。
而听一听到小姑娘说出那坛酒的来历时,浑身的肌肉就僵硬了。
“唉?你放松一些,你这样我血都擦不干净了啊,我这可没有什么回血丹啊。”
“那酒?”
“哎呀,哎呀放心啦,我就用了一点,等会儿把它埋回去就好啦,老爹不会发现的,嘻嘻!”
听一听着小姑娘的话,觉得有什么不受控制了,心在胸口跳动的声音尤其清晰。
小姑娘可能对酒不了解,在女孩出生时埋下的酒,他知道一种,叫做女儿红……
旧时,人家里生了女儿,等到孩子满月时,就会选酒数坛,泥封坛口,埋于地下或藏于地窖内,待到女儿出嫁时取出招待亲朋客人,由此得名,是为:“女,儿,红。”
“你说什么?”云望雅沉浸在她细致的护理工作中,没有听清听一的呢喃,故有此一问。
“没什么。”听一闪烁其辞,云望雅也没空理他。
用酒清理完之后,云望雅帮他撒上了金疮药,然后纱布帮他一层层裹了起来。
听一感受到女孩温热的指尖间因为包扎,划过了他的皮肤,让他偷偷地红了脸。
在包扎的收尾,云望雅很有童心地给听一打了个蝴蝶结。听一看着胸口扎眼的蝴蝶结,黝黑的眸中闪过了纠结,无奈,和贪恋?
云望雅弄好后才有功夫抬头打量他,这一看便又跑走了,回来的时候端了一盆水:“没有热水了,你将就着用吧,把脸擦擦。”说罢看了看他刚刚包扎过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本小姐好人做到底,帮你擦吧,这世间怕是难寻比你还‘金贵’的人了,真是的本小姐这辈子还没伺候过人呢!”
云望雅的语气虽然埋怨,但是动作却很温柔。听一抬眸便看见了小姑娘认真的脸庞,烛光打在她的侧脸,睫羽投下一片窄窄的阴影。虽然小姑娘只有十岁,长得也是精致可爱,但是此刻,在听一眼里,没有人会比她更美,更暖,更窝心。
她这样,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夫君一般,温柔而细致……不!那个人不会是他,他只是一个无名的暗卫,没有资格,更不能去肖想相府的小姐。
“哇!原来你还是很好看的么~”说着云望雅忍不住掐了一把他的脸蛋,嗯,很有弹性的。
原来她已经擦完脸,打量他很久了。
“还好。”听一不知道怎么回答。
“谦虚什么?我就一直觉得,我长大以后一定是全紫荆城最美滴!”云望雅毫不谦虚。
听一常年瘫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僵硬而诚挚的笑容:“现在也是!”
很显然,听一的话让云望雅很高兴:“哇!看不出来啊,看你呆愣的样子,竟然这么会说话。”
云望雅看着外面已经月上中天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给他:“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