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望雅特地换了一身红色的纱衣赴宴,毕竟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
却不想刚到宫门口,便被人砍晕了,晕前唯一的反应是:今天要遭!早知道和姐姐一起走了,干嘛要磨蹭?嘤嘤嘤~
这厢,皇帝刚刚从御书房回到养心殿,准备换身正服赴宴。
却在踏进殿门的那一刻,便知道屋内味道不对,毕竟逛了后宫那么多年,他能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的嘛?
皇帝仁善的眼眸终于闪过了隐晦的厉色,眯了眯龙目想:后宫的人真是愈发的猖狂了,竟然敢将注意打到养心殿?
听到内殿传来的一丝微弱的动静,皇帝瞥了身边的李公公一眼,李公公心领神会,便带着两个小太监进去了。
进去时李公公还在想:真是个不知事的,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这小命怕是悬了哟~
李公公心里的碎碎念念却在看到龙榻上的人时止住了,心里猛然哀嚎:我的小祖宗哟,您怎么在这喂?
能让李公公称为小祖宗的那定然也只有云望雅了!毕竟每次皇帝去相国寺的时候都是他跟在身边伺候的,这两人“谁听谁的”他还不知道么?
眼见那两个不知情况的小太监想要上去把人搬走,身体的反应快过思维,赶忙上去把两人一脚一个踹倒。那两个人小太监惶恐于李公公怎么突然发难,就听着李公公尖细的嗓音中带着慎重:“你们两个敢碰她一下,小心陛下把你们的手给剁了,在这给我把人看好了,别让她伤着了。”
“是!”两小太监震惊地偷偷对视了一眼后应声。
李公公却没空管他们,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冲到皇帝面前,气喘吁吁道:“皇上,里面的人是云二小姐,现在还神志不清……”
皇帝浓眉一皱,以为听错了,问:“谁?”
“就是丞相家的那位!”
反应过来的皇帝赶紧往内殿里面走去,阔步间猛然瞥见还跟着他的李公公,差点一脚踹过去,回头呵斥道:“你跟着我干嘛?去宣太医啊!”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
走进内殿的时候,皇帝一见那场景就怔住了。
宽大的龙榻上,躺着一个娇小的人儿,红纱裹着娇躯,在明黄色的大床上,显得尤为诱人。脸蛋透着绯色,平时清澈有神的水眸,现在半睁不睁,眼神涣散,却仿佛带着勾人的钩子一般。可能因为难受,衣襟蹭的有点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往日白皙的皮肤现在成了嫩粉色。红唇半张,好像是在说,热?
当真是,活色生香!
视线下移,脖颈上那刺眼的淤青,让他眸色一暗。
皇帝走到床榻旁边,小心翼翼地坐下,轻声道:“小雅?”然后伸手触碰了一下她颈间的淤青,眼中闪过的是心疼与愤怒,心头萦绕的是:到底是谁要害她?今天躺在这儿的要换作是别人,即使是被陷害的也只有杖杀的份。
云望雅现在的思绪是断片的,她满脑子全都是:很热,很难受,很闷……
皇帝滑过她颈间的指尖带着夜风的冰凉,让她有一瞬的清醒,她很努力地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却只瞥道满眼的明黄,迷迷糊糊地问道:“皇……皇帝大叔?”
很快,她的意识便又模糊了,她觉得自己快要中暑了,她想要更多冰冰凉凉的。下意识地,她抓住了那一丝冰凉,熨帖在脸上,虽然很少,但是目前足够了,眯着眼,她舒服地喟叹出了声:“唔~凉凉的……”
却不知,她是舒服了,某个吃素很久的皇帝却燥热了起来,但是他仍是一动不动。说没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个小姑娘,他是舍不得这么对她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望雅一点点地挪到了皇帝的怀里,皇帝给小姑娘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然后继续作他的和尚。
不一会儿,一群群太医呼啦啦地来了。看着皇帝怀里的少女,他们很有眼色的只看病,不八卦。
太医院的几个有威望的老头依次把过脉后,商量来商量去,最终还是最有资历的那个出来说明了情况:“皇上,姑娘中的是域外的‘迷蝶’,若是不解毒,一个时辰之后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这种时候这群老家伙还讲一半遮一半,皇帝怒了:“别讲废话,解药呢?”
那老太医跪在地上,面色一红,道:“咳……皇上,您就是解药。”
皇帝一噎,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几乎没什么意识的小姑娘,似乎做了什么决定,挥退那些太医的同时威胁道:“这件事你们谁若敢泄露半个字,朕便重建一个太医署!”意思是你们这群老旧的太医就和老旧的太医署一样不需要存在了。
待那群太医战战兢兢地离开后,皇帝又换来李公公:“李全!”
李公公进到内殿应道:“奴在!”
“封了养心殿任何人不准靠近,还有,遣人去一趟皇后那,让她先行赴宴主持宴会,朕晚些去。”
待偌大的养心殿只剩皇帝与云望雅两人,便猛然安静了下来,室内的熏香,让皇帝的耳根子也热了起来。
皇帝叹息了一声,轻轻蹭了蹭云望雅嫣红的脸颊,道:“小雅,我会替你惩罚那些人的,别难过,好嘛?”
显然此时的云望雅并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回应,连断断续续的字眼都说不出了,只能难受地低泣,哭的咱们皇帝心都化了。
月掩羞色,皇帝轻柔地退了二人的衣冠,床帘落下,帝王的薄唇终是映上了那点降的朱唇。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