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兮雅终于逮着个机会把白玉盘龙簪给送出去了。
若问为什么送不出去,当然不是因为男神师父拒绝,而是她根本和男神师父讲不了几句话。每次找到男神师父,还没讲两句话,皋影这家伙就存在感极强地冒出来了,根本不给她送的机会。
皋影这个小气鬼!
许是皋影以这种方式出现的太频繁了,男神师父不耐了。今天她在书房和男神师父讲了这么久的话,皋影竟然都没有出现,所以兮雅终于激动地把白玉盘龙簪给拿了出来。
“师父~兮雅送你哒!”兮雅小心翼翼地将白玉盘龙簪托在手心递过去,眉眼弯弯,满是即将被夸奖的期待。
皋天微微一笑接过白玉盘龙簪,温和道:“谢谢小兮雅了,这龙角本是难得,兮雅怕是费了番功夫吧。”
“不费功夫的,师父喜欢吗?”黑亮的美眸中,闪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和满足。兮雅趴在书案对面,看着拿着玉簪的男神师父,只觉得男神师父如玉的手指比那泛光的玉簪还要好看。
“喜欢。”皋天伸手摸了摸兮雅的发顶,以示话语间的真实性。
“那就好!”兮雅一边说,一边用手撑着她的小脑袋,细细地欣赏着温润如玉的男神师父,只觉得生活太过美好,她想让时间停滞在这一刻。
皋天在皋影的意识里见过那墨玉盘龙簪,所以终于收到了礼物他心里隐约是开心的。不然他为什么特意把皋影给压了回去?许是为了收这礼物吧。但他是不会承认的,他只是纯粹觉得皋影太烦人了罢了。
皋影本想将白玉盘龙簪直接收进空间,却被那一丝微弱的气息引动了心神。他盯着那莹白透亮的盘龙簪良久良久,忽地唇角一勾,卸下了他温和的面具,俊美的脸庞霎那冰封了起来,一向温润的眸子此刻也结起了寒冰。
兮雅看着皋天的变化,怔住了,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模样,冷漠无情的可怕!无端的让她摒起了呼气。
“师父,你,怎么了?”兮雅小心翼翼地出声,生怕惊扰了他。
“没什么,只是,原来阴阳业火已经出世了啊!”他淡淡的语气却让兮雅神魂一震,她明明已经用精血把阴阳业火的气息封住了,师父怎么会知道的?
“怎么可能?师父你……”认错了吧!
兮雅的话还没说完,却见师父掌中净世白焰大盛,生生将盘龙簪烧成了飞灰,微风一过,便散了满地。
随着玉簪化为飞灰,兮雅融在玉簪里的那滴精血也在净世白焰中蒸发了干净。当下兮雅便心口一阵剧痛,唇角溢出的血色蜿蜒而下,染红了雪白的脖颈。
兮雅伸手捂上剧痛的心口,只觉得难过。桃树三滴精血,一滴在心口,一滴在墨玉盘龙簪里,一滴本在白玉盘龙簪里,现在却已经与白玉簪一起消失了……
一起消失的还有那句,“一缕青丝盘龙识,不求君心唯君知。”
兮雅的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他为何要毁了那白玉盘龙簪?阴阳业火炼制的怎么了?
兮雅还没反映过来,皋天宽袖一挥,那炙热的净世白焰便向她围拢而来,两人之间的书案一碰到白焰便化为飞灰,而她,避无可避!
与梦里一模一样的场景,冷漠的神尊,避不开的净世白焰。
净世白焰筑起的火墙围着她,再贴进一点,她就要被烧着了。然而兮雅仿佛感受不到净世白焰的高温,她抬头望去,问:“为什么?”
兮雅眼眶带红,眼中的泪水因白焰的灼热而化成雾气迷了她的眼,皋天的身影她只能隐隐绰绰看见一个白影。可是他的声音依旧清晰,他一贯如玉石相击般好听的声音传进兮雅的耳朵里,却让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因为,他说:“脏!”
“脏?呵呵呵!脏?”兮雅笑了,笑得苦涩,他说,脏?
在师父说出“脏”的一刹那,兮雅只觉得神魂都在颤动!
因为阴阳业火它一个劲的想出来,她感觉的到,它很愤怒,它很痛苦,它很悲伤!它想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抛弃它?凭什么说它脏?它才是他的本命焰火!它才是!
听到业火的问题,兮雅一怔,它说,它是才是师父的本命焰火,它说,凭什么说它脏,它说,为什么要抛弃它?
兮雅恍惚的一瞬间,阴阳业火突破了她的压制,猛然就窜了出来。瞬间,兮雅的周身布满了黑白色的火焰。
兮雅借着业火的保护,走出了白焰的屏障,她带着业火一步步走到师父的面前,哭着问他:“为什么抛弃它,它是你的本命焰火不是吗?它曾伴你而生,它曾助你成神,为什么说它脏?”业火铭刻神魂,业火悲,神魂同悲!她哭它所哭,问它所问。她也想问他,不是说不会烧她的吗?为什么?
“呵!”皋天的冷眸划过兮雅身上跳动的火焰,寒声道:“为什么?那要问它啊,好好的一簇白焰,怎么就非得生出一丝黑焰呢?白焰焚戮世间罪恶,黑焰却将罪恶越烧越旺。”
皋天挥袖将兮雅身上的业火挥灭,用神力将业火死死地锁在兮雅的身体里,然后凑到兮雅的耳畔,温柔道:“小兮雅,你知道吗?我还记得我以前啊,一把业火烧过去,白焰是把人的躯壳烧干净了,可是黑焰烧的却是白焰,黑焰竟然护着那人的神魂不让白焰烧?明明是那样一个满身罪恶的人,神魂俱灭就算了,你说黑焰为什么还偏偏护着他的神魂呢?那人那么脏,阴阳业火还护着那人,你不觉得很脏吗?你